二月十四日的霍格沃茨被一层薄薄的雪雾笼罩,城堡里却弥漫着与寒冷不符的甜腻气息——走廊的石缝里插着粉色玫瑰,盔甲上系着金丝带,连猫头鹰棚屋的木架上都挂着写满情话的信封。
阿尔托莉雅·波特刚走出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就被一朵突然飞来的纸玫瑰砸中额头,展开一看,上面用花体字写着“你的眼睛像禁林的星光,让我迷失——洛哈特教授”。
“呕——”阿尔托莉雅忍不住皱起眉,把纸玫瑰揉成一团塞进兜里。自从洛哈特教授接手黑魔法防御术课后,霍格沃茨的每个节日都变得“热闹非凡”。
圣节的骷髅气球飞到了厨房,圣诞节的槲寄生缠得麦格教授差点摔下楼梯,现在连情人节都没能幸免。
“波特!等等我!”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格雷厄姆·蒙塔古追了上来,她是阿尔托莉雅的斯莱特林室友,也是少数不排斥她“波特”身份的人。
格雷厄姆手里拿着一个被咬了一口的巧克力蛙,神色有些古怪。
“你听说了吗?洛哈特教授今天要在礼堂办‘情人节告白大会’,还说要亲自帮学生牵线搭桥。”
“别告诉我他还要念情诗。”
阿尔托莉雅翻了个白眼,想起上次洛哈特在课堂上念自己写的诗,差点让纳威当场昏过去。
“比念情诗更糟。”格雷厄姆压低声音,往四周看了看,确认没人后才继续说。
“我早上路过格兰芬多塔楼,听见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在打赌,说洛哈特准备了一筐‘会说话的玫瑰’,谁收到玫瑰,玫瑰就会喊出送花人的名。”
“据说马尔福家的那小子,昨天特意让家养小精灵送了一大束白玫瑰到洛哈特办公室,指定要送给你。”
“德拉科?”阿尔托莉雅的脚步顿住,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又想搞什么鬼?”
自从上次魔药课被斯内普训斥后,德拉科确实没再当众找她麻烦,但私下里的小动作从没断过——比如在她的课本里夹恶作剧糖果,在魁地奇训练场故意挡住她的路。
“谁知道呢。”格雷厄姆耸耸肩,突然想起什么,语气变得犹豫。
“对了,阿尔托莉雅,你最近见过卡修斯·马尔福吗?”
“卡修斯?”阿尔托莉雅的心猛地一跳,她上次见卡修斯还是在医疗翼,他送来了笔记和巧克力,之后因为魁地奇选拔和魔药课作业,两人就没再单独说过话。
她强装镇定,“没……没见过,怎么了?”
“我昨天晚上值夜,路过格兰芬多走廊时,看见他了。”格雷厄姆的声音压得更低,眼神里带着担忧。
“他穿着格兰芬多的睡衣,背好像有点驼,走路的时候手一直扶着腰,脸色特别差,像是受了伤。”
“我想跟他打招呼,他却很快拐进了楼梯间,好像不想让人看见。”
阿尔托莉雅的指尖瞬间冰凉,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卡修斯的背怎么会受伤?他最近没参加魁地奇训练,也没听说他在课堂上出意外,难道是……
“你确定是他?会不会看错了?”
阿尔托莉雅的声音有些发颤,她不敢相信卡修斯会受伤,更不敢相信他受伤了却不告诉她。
“绝对没看错。”格雷厄姆肯定地点点头,“他脖子上挂着那个银质蛇形吊坠,我见过好几次,不会认错的。”
“而且他走得很慢,每走一步都皱着眉,看着就疼——你说他会不会是跟人打架了?”
打架?阿尔托莉雅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德拉科的脸,难道是德拉科又找卡修斯麻烦了?
可上次马尔福庄园的事之后,德拉科明明对卡修斯很忌惮,怎么敢主动挑衅?
“对了,还有件事。”格雷厄姆咬了咬嘴唇,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说,“上周我跟塞尔温一起去霍格莫德,他喝醉了,无意间说漏了嘴。”
“他说上个月哈利·波特夜游,被费尔奇抓住之前,是卡修斯主动跟上去的,好像是担心哈利出事。”
“后来他们从禁林回来,在格兰芬多走廊被德拉科堵住了,两人吵得很凶,还差点动手。”
阿尔托莉雅的瞳孔骤缩——夜游?禁林?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哈利从来没跟她提过,卡修斯也没说过!难道卡修斯的伤,就是那次跟德拉科吵架时被打的?
“塞尔温还说什么了?”阿尔托莉雅抓住格雷厄姆的胳膊,语气急切。
“他们到底为什么吵架?德拉科有没有动手?”
“塞尔温没说太清楚,他只说德拉科骂卡修斯‘胳膊肘往外拐’,还说‘马尔福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然后卡修斯就生气了,推了德拉科一把,德拉科差点摔下楼梯。”
格雷厄姆被她抓得有点疼,却还是继续说,“塞尔温说他当时躲在拐角,没敢出来,后来听见脚步声就走了,不知道后续怎么样。”
阿尔托莉雅松开手,心里乱成一团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上次魔药课上,德拉科看卡修斯的眼神充满了怨毒,为什么卡修斯最近总是避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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