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末的霍格沃茨被一场细雨笼罩，城堡的石墙沁着湿气，连走廊里的火把都显得格外温暖。阿

尔托莉雅抱着一摞魔药课本，快步走向地下室——这是她连续第三晚来魔药教室练习，自从上周在课堂上做出完美的消肿药水后，斯内普竟主动提出，要在课后单独辅导她。

“动作快点，波特。”斯内普的声音从教室门口传来。

他穿着标志性的黑色长袍，长发垂在肩后，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坩埚，“我没那么多时间等你磨磨蹭蹭。”

阿尔托莉雅加快脚步，走进教室时，才发现斯内普已经准备好了所有材料：晒干的荨麻、研磨好的蛇毒牙、还有一小瓶泛着银光的满月露水。

“教授，您今天要教我做什么？”她放下课本，小心翼翼地问。

“欢欣剂。”斯内普将一张羊皮纸推到她面前，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配方。

“比消肿药水难三倍，需要精准控制火候和搅拌速度。你母亲当年学这个时，用了整整一周才成功。”

提到莉莉，阿尔托莉雅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攥紧羊皮纸，犹豫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

“教授，您……认识我母亲？”

斯内普的动作顿了顿，他看着坩埚里冒泡的药水，声音突然低了下来：“我们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

“她住在科克沃斯的小巷里，家里有个姐姐叫佩妮——就是你那个麻瓜姨妈。”

阿尔托莉雅惊讶地睁大眼睛：“您也是科克沃斯的？我姨妈从来没提起过您。”

“她当然不会提。”斯内普冷笑一声，语气却没有往常的嘲讽。

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佩妮一直讨厌魔法，也讨厌所有和魔法沾边的人。包括我，包括你母亲。”

他拿起一根搅拌棒，递给阿尔托莉雅：“先加荨麻，逆时针搅拌五次。记住，速度要均匀，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

阿尔托莉雅照做，指尖却在发抖。她看着斯内普的侧脸，突然想起西奥多说的话——“斯内普当年在场，却没阻止神秘人”。

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教授，我听说……十年前我父母出事那天，您也在戈德里克山谷附近。是真的吗？”

斯内普的身体猛地一僵，他转过身，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阿尔托莉雅。

语气瞬间冷了下来：“谁告诉你的？扎比尼？还是诺特？”

“我……”阿尔托莉雅被他的眼神吓到，下意识后退一步。

“我只是听说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教室里陷入沉默，只有药水沸腾的声音在回荡。过了很久，斯内普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疲惫。

“我确实在那里。但我不是去看他们死的，我是去救他们的。”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雨丝，像是在回忆遥远的往事：“我当年是食死徒，为神秘人效力。”

“但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母亲——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朋友。后来我听到神秘人说，要去杀波特一家，我立刻去找邓布利多，求他保护他们。”

阿尔托莉雅的眼睛瞬间红了：“那……您为什么不亲自去救他们？”

“我不能。”斯内普的声音哽咽了，“我被神秘人监视着，只要我离开他的视线，他就会立刻对莉莉动手。”

“我只能拜托邓布利多，让他派人去保护他们。可我没想到……还是晚了。”

他转过身，阿尔托莉雅第一次看到，这个总是冷冰冰的教授，眼底竟泛着泪光。

“莉莉死的那天晚上，我赶到戈德里克山谷时，只看到她躺在地上，手里还攥着你的襁褓。你头发上的香味，和她当年一模一样，都是百合味的。”

阿尔托莉雅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教授，对不起……我之前误会您了，我以为您……”

“以为我是害死你父母的凶手？”斯内普打断她，语气却软了下来。

“正常。整个魔法界都这么想。但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只在乎……能不能保护好你和哈利。”

他拿起坩埚，将里面的药水倒进一个玻璃瓶：“今天就到这里，这个欢欣剂你拿回去。”

“遇到不开心的事，喝一口就好了。记住，有任何魔药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阿尔托莉雅接过玻璃瓶，泪水模糊了视线：“谢谢您，教授。”

“别叫我教授。”斯内普转过身，声音很轻，“私下里，你可以叫我西弗勒斯。”

走出魔药教室时，雨已经停了。阿尔托莉雅看着手里的欢欣剂，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一样暖。

她终于明白，斯内普不是冷漠的坏人，他只是用坚硬的外壳，藏起了对莉莉的愧疚和对他们的保护。

第二天早上，阿尔托莉雅刚走进餐厅，就看到潘西·帕金森和几个斯莱特林的女生围在她的座位旁，手里拿着她昨天落在公共休息室的玫瑰手链。

“哟，这不是波特的宝贝手链吗？”潘西举起手链，故意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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