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童微微低头,目光恰好落在阿芝脸上。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她的睫毛还在因猝不及防的靠近轻轻颤抖,抬眼便撞进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她的瞳孔里清晰映着她泛红的脸颊,眼底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有急切,有珍视,还有一丝不容错辩的占有欲。内侧手臂传来的胸膛起伏与目光的直接碰撞交织在一起,让空气都仿佛凝固在这突如其来的亲密里。
“宝,今天爬山的时候——”她故意顿了顿,指尖在阿芝腰侧轻轻摩挲,带着滚烫的温度,“你仗着我怀里抱着小杰动弹不得,凑过来偷亲我,撩完就跑,害得我在原地脸红心跳了一整天,心尖痒得像有小猫爪子在挠。这笔债,是不是该好好还了?”
尾音还没消散在空气中,叶童的吻便带着不容闪躲的霸道落了下来。微凉的唇瓣贴上她的,带着山间清泉般的湿意,却又裹挟着滚烫的渴望,辗转厮磨间带着绵长而强势的力道,像是要将积攒了一整天的思念、克制与心动,全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阿芝的脑子在触及那片柔软的瞬间便成了空白,所有的理智与矜持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撞得粉碎。唇齿间满是叶童身上的味道与她自己的气息交织的暧昧,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膝盖微微发颤,只能依赖着叶童的怀抱才能站稳。后背抵着的胸膛愈发滚烫,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将她往怀里按得更深,仿佛要将两人的呼吸与心跳都揉成一团。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叶童的衣角,指节泛白,身体却在那强势的亲吻中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慌乱,一丝羞怯,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沉沦。
良久,唇瓣分离时带出暧昧的银丝,阿芝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推搡着叶童的胸膛,气息微喘:“叶童……别这样……”可叶童的手臂却收得更紧,温热的手掌在她背上缓缓游走,带着灼人的温度。阿芝的心跳如擂鼓,身体里涌起一阵悸动,她再次轻唤:“叶童,不要……”
这声拒绝轻飘飘的,连她自己都知道并非真心。多少个辗转反侧的夜晚,她都在渴望这样的拥抱,这样的亲近。可当欲望真正来临时,现实的枷锁却让她迟迟不敢迈步,她还没有做好挣脱一切的准备。
“叶童,我还没有准备好,你等等我好吗?”阿芝抬起头,眼底泛着水光,语气里带着恳求。
叶童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心中的燥热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心疼。她不舍地松开手,指尖轻轻拂过阿芝被吻得红肿的唇瓣,认真地说:“阿芝,我爱你。我愿意等,多久都可以。”
公寓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的晚风轻轻吹动窗帘的声响。两个困在婚姻围城里的女人,在这一刻卸下了所有伪装,只剩下彼此眼中炽热的爱意和现实的迷茫。阿芝看着叶童深邃的眼眸,犹豫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道:“叶童,你真的准备好了吗?你的婚姻,还有程逸……”
提到程逸的名字,叶童的眼神暗了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的布料:“我和他的关系,从他出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死了。”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但他需要体面,需要自由去追求他想要的生活;我需要安稳,哪怕只是维持一个家的空壳。怎么说呢,我们现在更像是亲人、兄弟、朋友,甚至是合作伙伴,唯独不是爱人。”
叶童的指尖轻轻敲击着膝盖,像是在整理混乱的思绪:“他曾经跟我说,让我离婚,去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可我心里总觉得,自己更像个‘男人’,生孩子这种事对我来说太陌生了。所以我们各取所需,维持着婚姻的假象,至少在外人看来,我们还是一个完整的家。”
说到这里,叶童忽然想起什么,目光落在阿芝脸上,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呢?阿芝,你和老黄……”
阿芝低下头,指尖绞着衣角,轻声道:“我们或许有几分相似,你相信吗?在没遇到你之前,我甚至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
叶童眼睛一亮,假装疑惑地眨了眨眼,凑近她笑道:“哦?我倒想听听”
阿芝被她逗笑,也不再隐瞒,缓缓开口:“第一任婚姻是长辈们撮合的。他心里有个心爱的女人,只是因为特殊原因分开了。父母觉得他重情重义,人品好,工作又体面,便觉得这是门好亲事。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长辈们觉得好,我便点头同意了。我们婚后相敬如宾,却从来没有过心跳加速的感觉。后来长辈催着要孩子,我们便有了两个孩子。可他始终接受不了我的事业,受不了那些捕风捉影的绯闻,更受不了外人对我的指指点点,最后还是走到了离婚的地步。”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划过沙发的纹路:“遇到老黄的时候,他对我很好,还帮我争取到了孩子的抚养权。我以为那就是爱了,他愿意为我努力,为我付出。我也感恩这段相遇,我们有了小杰。他那段时间正忙着拍戏,他跟那个女主沉醉在戏里的恩爱里。或许真的是入戏太深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好像还是没从戏里走出来。还好他的重心还在家里,挣的钱也会交给家里。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我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就着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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