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寒冬仿佛来得格外凛冽。腊月时分,临安城外的荒野上,枯草在朔风中瑟瑟发抖,仿佛也在为这乱世哀鸣。陈宇独自站在司令部的窗前,望着铅灰色的天空,心中波涛汹涌。连日来的谣言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困住,更可怕的是,这些流言蜚语正在悄无声息地侵蚀他在部队中的威信。
窗外,一支巡逻队踏着整齐的步伐走过,士兵们呵出的白气在寒风中瞬间消散。陈宇的目光追随着他们的身影,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决绝的念头。
既然日本人想坏我名声,那我干脆让自己名声坏得更彻底一点。陈宇冷笑一声,眼中闪过鹰隼般锐利的光芒,当一个人已经是废墟的时候,那他就无房可塌。
这个念头如同野火般在心头蔓延。他立即召来特务连长,声音冷峻如铁:即刻准备一个排,随我前往青山镇。
特务连连长愣了一下,谨慎地问道:支队长,这是要...
去会会那个萧老头。陈宇面无表情,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记住,动作要大,场面要乱,越引人注目越好。
次日清晨,一支马队踏着厚厚的寒霜,浩浩荡荡直奔青山镇。陈宇一马当先,黑色披风在寒风中猎猎作响,面色冷峻如冰。身后的特务连士兵个个神情肃杀,马蹄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
路过的百姓纷纷避让到路边,望着这支杀气腾腾的队伍窃窃私语。
这是要出大事啊!
听说陈支队长前几日在那家酒馆...
嘘声四起,人人都预感到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抵达青山镇时,正值早市最热闹的时分。集市上人声鼎沸,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陈宇径直带人闯进萧家酒馆,的一声巨响,酒馆大门被一脚踹开,惊得里面的食客纷纷起身。
全部出去!特务连连长厉声喝道,手中的枪已经上膛,忠义救国军办案,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客人们惊慌失措地往外跑,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酒馆里顿时乱作一团。萧老头从后厨慌慌张张跑出来,见状脸色大变,强装镇定地赔着笑脸:陈支队长,这是何意?咱们可是自己人啊!
陈宇冷冷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死人,轻轻一挥手:全部绑起来!
士兵们如狼似虎地扑上去,将萧老头、他的妻子柳娘以及三个伙计全部捆了起来。柳娘吓得花容失色,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绸缎旗袍下摆沾满了灰尘。
陈支队长,冤枉啊!萧老头挣扎着大叫,额头上青筋暴起,我女儿可是忠义救国军驻沪办事处的人,咱们是一家人啊!
陈宇懒得与他废话,直接掏出腰间的驳壳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萧老头的胸口。两声枪响在酒馆里回荡,鲜血顿时如泉涌般染红了青砖地面。萧老头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倒了下去,至死都不明白陈宇为何突然下此狠手。
柳娘和伙计们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求饶,额头上很快就见了血。经过审问,并在店里搜出萧老头与日本人来往的密信后,确认这些人确实不知情,只是被萧老头利用。
酒馆外围观的百姓越聚越多,将整条街道堵得水泄不通。枪声更是引得人们伸长脖子,议论纷纷。
里面怎么了?陈支队长为何发这么大脾气?
听说是为了那个风韵犹存的老板娘...
真是红颜祸水啊!这已经是第几个了?
就在这时,赵铁柱带着一大队的人马急匆匆赶到。分开人群进来后,看到地上的尸体,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支队长,这是?
陈宇面无表情地擦拭着手枪:萧老头是日本人的探子,已经就地正法。你把这些伙计带回去仔细审问,若确实没有问题就放了。另外,带人把这里彻底搜查一遍,抄家要抄仔细了!
说完,陈宇在众目睽睽之下,命人将绑着的柳娘粗暴地扔进马车,态度十分嚣张地带队返回临安。当萧老头的尸体被抬出来时,围观的百姓无不骇然。
太狠了!为了抢别人老婆,竟然杀人抄家!
这陈宇真是无法无天了!
尽管赵铁柱随后在青山镇张贴告示,说明萧老头是日本间谍,但几乎没有人相信。大家都认为这只是陈宇为了强占人妻而找的借口。
回到临安司令部,陈宇将柳娘带到后院。看着这个吓得面色惨白的女子,他放缓语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回...回支队长,奴家叫柳娘,今年四十有八了。柳娘战战兢兢地回答,眼角还挂着泪珠,却依然难掩成熟风韵。
在陈宇的耐心询问下,柳娘哽咽着道出了自己的身世。她本是苏州书香门第的千金,家道中落后被迫沦落风尘,后来被萧老头赎身纳为妾室。萧老头当初只是贪图她的美色,待得萧老头年老体衰后,更是对她冷若冰霜。日本人来了之后,为了巴结日寇,竟逼她陪日本军官过夜。
那个老畜生...根本不是人!柳娘泣不成声,单薄的肩膀在寒风中颤抖,支队长只要不杀我,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虽然我年纪大了,但一定会好好服侍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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