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青云门老槐树的根须顺着心脉光网缠上战魂碑时,阿月正蹲在碑下,给一株十四色跨虹草浇水。草叶上的“云心纹”泛着淡蓝微光,是她在云墟培育的新纹,代表着灵植与星空的“约定”——就像当年苏祖祖与老槐树的约定,像阿禾爷爷与承脉籽的约定,如今这株草,也在等着与新的守护者定下承诺。
“阿月长老,星脉镜有新画面!”小弟子阿星(新一代)抱着嵌着灵脉晶的铜镜跑过来,镜面映出一片泛着银光的星域——是“月墟”方向,当年阿汀院长种下的同频草,如今已长成一片星海,草叶上的银白纹正朝着灵植小镇的方向闪烁,像是在召唤。
阿月接过星脉镜,指尖贴在冰凉的镜面上。镜中画面骤然清晰:月墟的同频草海里,一株特别高大的草正散发着强烈的灵息,草顶端的花苞里,裹着颗银白的种子,种子上的纹路竟与青云门老槐树的根须纹一模一样——是“约定籽”,古籍里说,只有当灵植与守护者的约定足够深厚时,才会结出这样的籽。
“是阿汀院长的约定。”阿月轻声说。她想起《灵脉记》里的记载,阿汀院长当年在月墟种同频草时,曾对着草说:“等你们长得够高,就往灵植小镇的方向长,让后来人知道,不管走多远,我们都在等他们回家。”如今,这株草真的结出了约丁籽,要把这份等待,传递给新一代。
三日后,阿月带着阿星和几位修士,乘坐星河星舟前往月墟。星舟穿过心脉光网时,光网上的战魂虚影纷纷围拢过来——阿汀院长的银裳身影混在其中,手里还拿着当年的星花籽,笑容温和得像月墟的月光。
“别担心,我们跟着呢。”阿汀院长的虚影轻轻碰了碰星舟的船帆,帆上的十四色纹瞬间亮起,“那株同频草,等了你们三十年。”
星舟抵达月墟时,同频草海正泛着银白的光,草叶随着心脉波动轻轻摇晃,像一片会呼吸的星海。最中央的那株同频草比周围的高出一倍,草茎上缠着块小小的星核晶碎片,正是当年阿汀院长留下的。
阿月刚走近,草顶端的花苞就缓缓绽开,银白的约定籽落在她手心——籽身温热,像握着一团小小的月光,种子里的灵脉纹正与她的灵息产生共鸣,像是在确认“是不是来赴约的人”。
“我们来接你了。”阿月轻声说,将十四色跨虹草籽放在约定籽旁。两颗种子瞬间相融,化作一道银白的灵光,钻进了同频草的根须里。草海突然剧烈晃动起来,无数银白的灵根须从土里钻出来,顺着心脉光网往灵植小镇的方向蔓延,根须上的约定纹与老槐树的根须纹缠绕在一起,像两条紧紧相拥的藤。
“快看!草叶上有画面!”阿星指着周围的同频草喊。每一片草叶上,都映出阿汀院长当年的身影:她在草海里播种,在星舟上记录灵脉,在战魂碑前给孩子讲星墟的故事……每一片叶子,都是一份未说出口的约定。
当星舟带着同频草的灵息返航时,整个心脉光网都成了银白的颜色。同频草的根须顺着光网,将约定的力量传到了每一个灵脉栖息地:玄灵大陆的孩童在草叶影下许下“要种遍星河灵植”的心愿,界外之墟的修士用草籽培育“约定草”,云墟的鲛人把草纹绣在船帆上,金墟的灵草顺着根须往月墟飘——星河的每一个角落,都飘着银白的约定光。
回到灵植小镇时,战魂碑下的十四色跨虹草正朝着月墟的方向生长,草叶上的银白纹与老槐树的淡绿纹交织,在碑前织成了一幅“约定图”:画面里,阿汀院长在月墟种同频草,阿月在草海接约定籽,阿星在灵田埋下新的草籽,一代又一代的身影,被根须和草藤紧紧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当晚,星河的守护者们在战魂碑前举行了“共缠大典”。阿月将同频草的灵息注入《灵脉记》新册,在第一页写下:“月墟草结约定籽,心脉藤缠星河魂。”刚写完,纸页上就自动浮现出银白的约定纹,与同频草的纹路一模一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约定籽的力量渐渐让“约定”成了星河的新传统。每一代新弟子入门时,都会在战魂碑前种下一株跨虹草,许下自己的守护约定;每一次探索新的灵脉栖息地,都会带上之前守护者的灵核碎片,告诉灵植“我们是来赴约的”;每一年的融脉节,孩子们都会在老槐树下和同频草前,讲自己与灵植的小故事——约定,不再是遥远的承诺,而是融入日常的陪伴。
阿月渐渐成了孩子们口中的“阿月奶奶”,她不再经常驾着星舟去远方,而是每天坐在战魂碑旁的石凳上,看着孩子们在灵田边与跨虹草说话,手里攥着颗新的约定籽,籽壳上的纹路又多了一道——是阿星在金墟发现的“金心纹”,代表着灵植与星辰的永恒约定。
有一天,阿星带着新收的小弟子阿禾(新一代,与初代阿禾呼应)来看她。小弟子手里捧着个小小的玉盆,盆里种着株两寸高的跨虹草,草叶上已经有了十五色纹路,最细的一道金心纹,是他在金墟与灵草定下的约定:“要让每一颗草籽,都能找到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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