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灵大陆,每当春汛来临,汹涌的洪水会如同一股洪流般漫过灵植园。而在这个时候,阿芽总是会带领着一群可爱的小弟子们,静静地蹲在溪边,欣赏一场奇妙的景象——“灵鱼洄游”。
那些银白的小鱼,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吸引,它们顺着溪流的方向,义无反顾地朝着两界虹的方向游去。它们的身体在水中灵活地穿梭,鱼尾轻轻一扫,便会在水面上留下一道道淡蓝色的灵痕。
这些灵痕并非普通的痕迹,而是玄灵大陆的灵脉在为它们引路。这些灵脉如同大地的脉络一般,纵横交错,延伸至界外之墟的灵湖。而那些灵鱼,正是沿着这些灵脉的指引,前往灵湖产卵。
在小弟子们的眼中,这一幕既神秘又美丽。他们好奇地观察着那些小鱼,感受着大自然的神奇和生命的力量。阿芽则微笑着站在一旁,为他们讲解着关于灵鱼洄游的知识,让他们对这片大陆的奥秘有更深入的了解。
“先生,灵鱼为什么非要往那边游呀?”梳双丫髻的小弟子举着竹篓问,篓里装着刚采的通脉花,花瓣上的露珠正顺着纹路往下淌,像串碎银。
阿芽用树枝拨了拨溪水,水面映出两界虹的光带,淡紫的光晕落在灵鱼背上,把鳞片染得半紫半白。“因为它们的根在那边呀。”他想起阿念先生临终前说的话,“就像跨虹草的根要往墟核碎片里钻,灵脉在哪,家就在哪。”
小弟子似懂非懂地把通脉花插进溪边的土里。花茎刚沾到水,就猛地往溪里探了探,像是要跟着灵鱼一起走。阿芽看着花影在水里晃,忽然想起那年带同心草种子回来时,种子落在土里就往跨虹草方向钻的模样——灵根比人更懂“归处”。
这天傍晚,两界虹的光带突然亮得格外暖。阿芽站在战魂碑下,看见跨虹草的叶片上凝满了露珠,露珠里映着模糊的人影:有个穿素色衣袍的女子正蹲在灵田边,指尖贴着草叶笑;旁边立着个握剑的男子,正把灵脉露往土里浇——是苏祖祖和君祖祖。
“先生快看!是苏祖祖!”小弟子们围着草叶喊,伸手想碰露珠,露珠却突然化作灵光,钻进了土里。跨虹草猛地抖了抖,根须往深处钻了钻,把战魂碑下的墟核碎片裹得更紧了。
阿芽摸了摸草茎,掌心的温度跟当年握贝壳时一样暖。他知道,是两界的灵脉在“换息”时,把老辈人的灵息带回来了——就像灵鱼洄游,他们也在顺着根脉“回家”看看。
转年秋天,界外之墟的灵植小镇办起了“灵根节”。孩子们提着用两界米秸秆编的灯笼,灯笼上贴着跨虹草叶拓的纹,在战魂碑前跳“融脉舞”。阿芽坐在石凳上看,身边放着那本快写满的《灵脉记》,册子最后几页空着,是留给新故事的。
“阿芽先生!”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阿禾月院长拄着根用跨虹草茎做的拐杖走过来,鬓边也添了白,却依旧眼亮,“药族的长老说,跨虹草结籽了——你猜籽是什么色的?”
阿芽跟着她走到草边,只见草顶端的花苞裂开,掉出些圆滚滚的籽,一半青一半紫,中间绕着圈淡淡的金纹——像极了缩小的两界虹。“是灵核的颜色。”他轻声说,指尖刚碰到籽,籽就顺着灵脉滚进了土里,转眼冒出了嫩芽。
“这是要自己扎根呢。”阿禾月笑着说,“当年苏祖祖说‘灵根不用人守,只要给它土就行’,果然没说错。”
夜里的篝火晚会上,小弟子们围着篝火唱《灵脉谣》,歌词是阿芽编的:“跨虹草,根相连,玄灵墟地一脉牵……”唱到一半,篝火突然“噼啪”响了声,火星子往上飘,竟在两界虹的光带里凝成了战魂虚影——虚影们也跟着哼起了调子,铠甲上的灵纹亮得像在打节拍。
阿芽望着光带里的虚影,忽然想起阿念先生讲的西漠之战:那时的沙暴里,战魂们举着剑往前冲,身后是玄灵大陆的灵脉;如今的篝火边,孩子们举着灯笼唱歌,脚下是两界相连的根。他掏出《灵脉记》,在空白页上写下:“灵脉为笺,岁月题诗,此页留白,待籽成时。”
又过了十年,阿芽成了两界的“灵脉长老”,小弟子们也开始带新的孩子认灵根。有个总爱蹲在战魂碑下的孩子叫阿穗,手里总攥着颗跨虹草籽,说要把它种到玄灵大陆最东边的渔村去——那是阿芽的故乡。
“能种活吗?”阿芽问他时,孩子正把籽往贝壳里塞,贝壳是阿芽当年留下的,内壁的土痕早被灵脉浸得发亮。
“能!”阿穗拍着胸脯说,“苏祖祖的草籽,在哪都能长!”
阿穗出发那天,两界虹的光带垂得很低,跨虹草的根须从土里钻出来,缠在他的裤脚边,像是在送他。阿芽站在战魂碑下看,见孩子的身影渐渐融进光带里,贝壳上的灵纹亮得像颗小太阳——他忽然明白,所谓传承,不是把灵核攥在手里,是把籽递出去,让它顺着风、跟着水、贴着根,往想去的地方长。
这年冬天,阿穗从渔村传讯回来:跨虹草籽发芽了,根扎在渔村的灵脉里,叶却往界外之墟的方向伸,像在跟战魂碑下的草打招呼。阿芽翻开《灵脉记》,见空白页上自动浮现出字迹,是阿穗歪歪扭扭的小字:“籽落渔村,根连墟地,此诗有续,春再来时。”
风从窗棂吹进来,翻得书页“哗啦”响。阿芽望着窗外的跨虹草,草叶上的露珠又映出了人影,苏祖祖和君祖祖在灵田边笑,阿念先生在竹亭里翻册子,阿禾月院长在给小弟子们讲灵根——他们都在呢,就藏在灵脉的光里,藏在草叶的纹里,藏在孩子们攥着籽的手心里。
两界虹的光带依旧亮得暖,战魂虚影在光里缓缓走,像是在跟着灵脉散步。跨虹草的籽顺着风往远处飘,有的落在玄灵大陆的溪畔,有的落在界外之墟的湖边,有的落在渔村的贝壳里——每颗籽都带着灵脉的温,不管落在哪,只要沾着土,就能扎根,就能发芽,就能把两界的根,缠得更紧。
灵脉为笺,写不完的是根脉相牵;岁月题诗,吟不尽的是薪火相传。这长卷没个尽头,就像跨虹草的根,在土里钻了一年又一年,把玄灵大陆和界外之墟的故事,缠成了一首永远写不完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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