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曦没有动，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沈兮梦也不在意，她从袖中取出那几封信，轻轻放在他面前的桌上，推到他手边。“这些……是你从前写给我的。”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却努力维持着镇定，“上面的笔迹，你应该认得。”

洛九曦的目光落在那些信笺上，迟疑片刻，终是伸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封，缓缓展开。

熟悉的笔迹跃然纸上，那力透纸背的劲道，那书写时特有的撇捺习惯，无一不在冲击着他空白的脑海。

信上的内容，是叮嘱她天寒加衣，莫要贪凉，字里行间透着毫不掩饰的亲昵与关切。

“吾妻兮梦，见字如面。近日天象有变，恐京中亦将转冷，务必备足炭火，添置冬衣，勿使吾忧，吾念及汝之笑颜，便如暖阳在心……”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将那信纸边缘捏出了褶皱。

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感从心底蔓延开来，这字迹，这语气，都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和……心悸。

沈兮梦观察着他的神色，继续开口，声音轻柔，“我们还有一个儿子，叫明远，就是你回府那日，在后花园见到的那个孩子。”

她顿了顿，抬手轻轻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深吸一口气，“而且……我的肚子里，现在有了你的第二个孩子……他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这个消息，如同第二道惊雷，在他本就不甚清明的脑海中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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