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于家确实已到绝境,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青年,或许真的就是于家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希望”了……
尽管这希望看起来如此渺茫,也如此不切实际。
一个半路捡回来的乞丐,且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灵力波动……真的能帮到于家吗?
于潼都觉得有些不可能!她内心天人交战,最终,那份对家族存续的渴望压倒了疑虑,她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好……周公子既有此信心,我便信你一次……”
于潼随即唤来一名丫鬟,低声吩咐了几句:“去将我兄长,于峰少爷生前未穿过的几套新衣中,挑一套尺寸合适的,取来给周公子换上。”
丫鬟领命而去,于潼转向周芮,解释道:“周公子先去沐浴更衣,稍作休息,此事重大,我还需禀明祖父和赵长老。”
周芮微微颔首:“好,于姑娘自便。”
于潼匆匆离开房间,前往内堂。
周芮则被丫鬟引至偏厢沐浴,温热的水流洗去最后一丝风尘仆仆,当他换上那套质地上乘的月白色锦袍时,镜中之人剑眉星目,身姿挺拔,一股久居人上的沉稳气度自然流露,哪里还有半分乞丐的影子?
连一旁侍候的丫鬟都看呆了眼,脸颊微红。
周芮理了理衣襟,布料柔软舒适,尺寸竟意外地合身,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又想起于潼交付衣物时那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心中好奇更甚。
周芮状似无意地问身旁的丫鬟:“方才听你家大小姐提及兄长时,神色颇为悲伤,不知这位于峰少爷,为何英年早逝?”
丫鬟脸色一变,慌忙回道:“回公子,大少爷的事,老太爷有令,府中不许妄议,恕我不敢说。”
周芮眸光微闪,心中了然,看来这位于峰少爷身上,定有不寻常的故事,他不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
这时,于府管家匆匆而来,恭敬却带着审视地行礼道:“周公子,老太爷和赵长老在内堂有请。”
周芮心知,这是对他的“验看”来了,神色平静地随管家前往。
内堂之中,气氛凝重。
于震山端坐主位,面色沉肃,眼神锐利如鹰隼。
客卿长老赵长厉坐在下首,眉头紧锁,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
于鹴站在姐姐身边,双手抱胸,俏脸上满是不耐烦与鄙夷,于潼则面带忧色,眼神复杂。
当周芮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沐浴更衣后的他踏入堂内时,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于潼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艳,眼前的男子英姿勃发,气度从容,与之前那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判若两人,那身兄长的锦袍穿在他身上,竟仿佛比兄长穿着时更添几分说不出的英俊与威严。
于鹴也明显愣了一下,小嘴微张,显然没料到这个“乞丐”收拾干净后竟是这般模样,她撇撇嘴,心中嘀咕:“哼,长得人模人样有什么用?还不是个绣花枕头!连一丝灵力都没有,拿什么参加天丘宗的初试选拔?笑话!”
于震山和赵长厉的目光在周芮身上逡巡片刻,两人都是老江湖,修为更是不俗,但任凭他们如何探查,周芮身上依旧空空如也,感受不到半点灵力波动,与凡人无异。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失望和疑虑。
“周公子,请坐。”
于震山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潼儿已将你之所言转告老夫,老夫感激你危难之际愿助我于家,但天丘宗遴选,关乎我于家兴衰,绝非儿戏,老夫只问你一句,你可知晓入宗初选最基本之条件?你有没有拓海境的修为?又让老夫如何信你?”
赵长厉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针,也刺向周芮,带着审视与压迫。
于鹴更是忍不住插嘴,语带讥讽:“就是!吹牛谁不会?拓海境?你当是街头卖艺耍把式呢?我看你连个通脉境的小修士都打不过!”
周芮无视了于鹴的挑衅,他从容地在客位坐下,姿态闲适,仿佛面对的并非关乎荣辱的质疑,迎向于震山锐利的目光,说道:
“老太爷,在下所言,句句属实,我身上确有旧伤未愈,眼下确实无法向诸位展示灵力修为,强行催动只会加重伤势,于初试无益。”
“但请诸位相信,我周芮一诺,重逾千钧,至于我是否有拓海境的修为,初选场上,一切自有分晓!届时,若在下未能达到条件,或未能助二位姑娘通过初选,所有后果,我一力承担,绝不连累于家。”
他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那份源自骨子里的强大自信,竟让整个内堂都为之一静。
于鹴却是冷声道:“你来承担?你一个乞丐用什么承担?我看你就是在吹牛!”
于震山和赵长厉再次对视,眼中惊疑不定,这人明明毫无修为,为何能如此坦然自信?
是虚张声势,还是真有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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