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芮依旧如同万年不化的冰山,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殿下说笑了,臣初来乍到,琐事缠身,未能及时入宫拜谒,是臣失礼,还劳烦殿下凤驾亲临臣这简陋之所,实乃惶恐。”
李昭霓似乎不满周芮的疏离,玉臂微微用力,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将螓首轻轻靠在他肩窝,用一种近乎撒娇的口吻嗔道:
“都怪你啊!淮南王若是早日入宫,本宫何须跑这一趟?更不会……崴了脚……”
李昭霓蹙起秀眉,仿佛真的疼痛难忍,眼波盈盈欲滴:“这下可好,脚踝疼得厉害,怕是走不了路了……淮南王,你……你抱本宫上马车好不好?本宫想去西子湖赏荷的兴致,可都被你耽搁了……”
说这话的时候,李昭霓仰着脸,眼神里充满了诱惑和期待,仿佛一个任性的情人,笃定对方无法拒绝。
周芮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冰冷的讥诮,他手臂沉稳地微微用力,将怀中这具温香软玉不着痕迹地推离自己,同时朗声道:“殿下千金贵体,岂可轻动?臣岂敢僭越?来人!”
他目光转向一旁垂手侍立的那位面容严肃的老妪女官:“扶长公主殿下,上凤辇好生歇息,仔细侍奉!”
那老妪立刻上前,动作利落地接过了李昭霓的身体,稳稳扶住。
李昭霓脸上的媚笑有瞬间的凝固,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错愕和羞恼。
她纵横宫廷朝堂多年,凭借这副颠倒众生的容貌和手段,何曾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此吃瘪?
对方竟如此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她的投怀送抱,甚至将她推给了下人!
不过,她毕竟是长公主,城府极深,那丝失态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被激起的胜负欲,她顺势靠在老妪身上,又嗔怪地瞪了周芮一眼,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你们这些只会打打杀杀的武将,真是……不解风情呢,木头疙瘩一般!罢了罢了,时辰也不早了,淮南王,随本宫出城赏荷吧,西子湖的晚荷,想必别有一番韵味呢。”
她刻意强调了“韵味”二字,带着暧昧的暗示。
“殿下请。”周芮微微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姿态恭敬却疏离,宛若一块任凭风浪起也岿然不动的磐石。
李昭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在女官的搀扶下,仪态万方地重新登上自己的豪华马车。
车帘落下的前一秒,她脸上还挂着颠倒众生的妩媚笑容,然而,当车帘完全隔绝了外界视线的一刹那,她那张绝美的容颜瞬间冰封,眸中只剩下冰冷刺骨的算计和愠怒。
李昭霓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袖,这个男人……定力竟如此之强?她就不信,这世上真能有男人一直坐怀不乱?
周芮也登上了自己的马车,两行车驾缓缓启动,朝着城外西子湖的方向驶去。
与此同时,天安城巍峨的城门阴影下,另一辆看似普通的马车静静地停着。
车帘掀开一道缝隙,露出齐王李元基那张阴沉而锐利的脸,他死死盯着周芮和李昭霓车驾远去的方向,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
“都准备好了吗?”李元基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股森然的杀意,“如果顺利,今日……便是这淮南王周尘的……死期!”
马车内,一名身着灰袍、气息沉凝如渊的老者沉声道:“王爷放心,万无一失!西子湖畔,伏兵已就位!两名圣王境强者,五名圣人境,皆是百战死士!”
“纵使那淮南王身边有高手护卫,也难逃此劫!此子年纪轻轻,修为再高也有限,我等雷霆一击,定让他……有去无回!”
“好!”李元基重重放下车帘,脸上浮现出一抹狰狞而期待的笑容,“本王……静候佳音!”
……
西子湖畔。
夕阳的余晖将两行车驾的影子拉得很长,西子湖的平静之下,暗流汹涌。
马车里,殷殃似乎感到了强者气息,眸中寒光一闪,沉声道:“少主,您猜的没错!这湖岸山林之中,果然藏有圣级强者,杀机暗伏啊!”
周芮闻言只是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眼皮都未抬一下:“无妨,不过是几只不知死活的苍蝇而已,且看他们能翻出什么浪花。”
这便是周芮的底气,一切自信的来源,都是自身实力所决定的!
此时,车驾已至湖畔开阔处,稳稳停驻。
周芮率先推开车门,长身玉立,李昭霓也由那老妪女官搀扶着下了凤辇,莲步轻移,朝着周芮招了招手,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刻意的亲近:“淮南王,这边来呢。”
周芮依言走近,目光在她行动自如的玉足上扫过,故作关切地问道:“殿下的脚……看来已是无碍了?”
李昭霓嗔怪地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都怪你不解风情”,随即伸出柔荑,不由分说便挽住了周芮的手臂,力道不小,将他往湖边拉去。
“大好风光,莫要提那些扫兴事了,随本宫赏荷去。”
她胸前那惊人的丰盈软肉,隔着薄薄的衣料,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周芮的手臂,传递着暧昧的温度与弹软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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