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风流公子,如今披头散发,满面血污,状若疯癫。
“宋景铄,”周芮慢条斯理地开口,带着一丝戏谑,“方才和玥郡主言说,她为本王守身如玉,一片痴心,天地可鉴……本王没听错吧?”
“呸!”宋景铄狠狠啐出一口血沫,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守身如玉?周芮!你还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和玥这贱货,老子早就玩腻了!她在床上像条母狗一样讨好我,拿什么守身如玉?啊?”
“周芮!你痴心妄想的女人,早就是老子玩烂的破鞋!烂到骨子里的烂货!哈哈,心痛吗?是不是撕心裂肺啊?”宋景铄双目赤红,死死盯着周芮,期待从中看到崩溃绝望。
周芮索性配合地露出一丝“痛心”之色,宋景铄见状,笑得更加癫狂,眼中尽是报复的快意。
和玥却彻底慌了神,尖声反驳:“宋景铄!你血口喷人!我何曾与你有过苟且?我一直都在为周芮守节!不过是利用你引他注意罢了!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我胡言乱语?”宋景铄怒极反笑,声音陡然拔高,“和玥!你忘了你在老子身下那副骚浪模样了?忘了老子一边抽你屁股一边让你学狗爬的样子了?”他字字如刀,剐在和玥心上。
和玥脸色惨白如纸,转向周芮,声泪俱下:“周芮!他疯了!这些都是他臆想出来的污蔑!我没有!我真的为你守身如玉啊!你信我!”
周芮面无表情,真相如何,他洞若观火,眼前不过是一场猫戏鼠的闹剧。
宋景铄脸上狞笑更甚,如同毒蛇吐信:“周芮,我还知道,和玥这贱货右边屁股上,有颗绿豆大小的红痣!和玥郡主,我没说错吧?”
他精准地抛出了致命一击。
和玥郡主眼中瞬间喷出噬人的怒火,恨不能将宋景铄生吞活剥。
时机已到,周芮向沈铎递了个眼色。沈铎会意,悄然松开了对和玥与宋景铄的钳制。
下一刻,这对昔日“亲密无间”的露水鸳鸯,如同两头发狂的野兽,嘶吼着扑向对方,疯狂地撕打在一起!
指甲抓挠,牙齿撕咬,哪还有半分贵胄风范?不久前,和玥还苦苦哀求誉王救宋景铄于水火,转眼间,二人已成不死不休的仇雠!
生死之间,人性最丑陋的底色暴露无遗。
周芮冷眼旁观着这场狗咬狗的闹剧,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沉静而深邃的笑意。那笑意之中,是掌控一切的漠然与洞悉世情的嘲弄。
他未曾察觉,自己这抹笑意,已被跪伏在地的誉王尽收眼底。
誉王心中寒意彻骨,一个可怕的念头疯狂滋生:他果然一直在伪装!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世子,不过是精心编织的假面!此子心机之深,藏锋之忍,令人毛骨悚然!
此时,周芮的目光终于从宋景铄与和玥身上转移开,落在了誉亲王身上,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变得冷若冰霜。
“誉王,本王问你,我父王是怎么死的?”周芮的声音冰冷至极。
誉王浑身一颤,就像是条件反射一般摇头道:“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周芮的眼神变得越发阴寒,仿佛一把利刃,直刺入誉王的身体。
誉王眼神明显闪躲。
毫无征兆,周芮忽然拿出手枪,对着誉王的腿就射了一枪!
嘭!
誉王被射中大腿,鲜血汩汩流出,疼得他嚎叫一声,像他这种养尊处优的王爷,何曾受过这种折磨。
“你确定什么都不知道?”周芮再度出声问道,眼睛死死盯着誉王。
誉王艰难地抬起头,对上周芮那仿佛刀剑一般的眼神,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这个年轻人的眼神霸道、凛然、尖锐,让人不寒而栗!
“我,我,我……”誉王吓得冷汗直冒,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周芮忽然提起枪,对着旁边扭打在一起的和玥郡主和宋景铄,接连扣动了两下扳机。
嘭!嘭!
周芮的枪法极其干练,两枪准确洞穿了和玥郡主和宋景铄的脑袋,二人瞬间殒命!
这一幕,把誉王吓得顿时瘫软了下去!
周芮收回目光,将手中的枪口对准了誉王的脑袋,再度用冷森森的语气问道:“本王再问你最后一遍,我父王到底是谁杀的?”
誉王终于崩溃了,身体不住地颤抖,面露恐惧地说道:“南楚,南楚,南楚!”
他一连说了三个南楚,一声比一声更歇斯底里。
果然不出所料,一切的罪魁祸首,皆是南楚!
“你们为什么要帮着南楚来对付一个为大觐朝立下过无数战功的功勋王爷?你们难道不知道,这就是卖国吗?”周芮的声音越发冰冷。
誉王咬着牙说道:“南楚皇帝说了,只要我帮他们,他将来就会让我当大觐的皇帝,我只需要向南楚称臣即可!为了皇位,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
誉王越发歇斯底里。
周芮双眸虚眯,一字一顿地说道:“有什么错?你这种人,不配当皇帝!比起女帝在逆境中依然想着如何为百姓减轻税赋,你差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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