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中闭关疗伤三日,凭借高阶丹药和强大的恢复能力,陈玄的伤势终于稳定下来,经脉的裂痕初步愈合,丹田内也重新凝聚了约三成的五转雷元。虽然远未恢复到巅峰状态,但已有了基本的自保之力。
他撤去阵法,走出山洞。阳光洒在身上,暖意融融。他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感受着体内重新流淌的力量,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该回去了。”陈玄目光坚定,辨认了一下方向,身形一动,《幽雷遁》施展开来。虽然真元未复,速度不及全盛时期的一半,但依旧化作一道淡淡的虚影,在山林间疾驰,向着东北方向的陨星宗而去。
一路上,他刻意避开人多的地方,选择荒僻的路线,收敛气息,低调前行。如今状态不佳,不宜节外生枝。他一边赶路,一边继续运转功法,缓慢恢复着真元,同时分出一部分心神,梳理着脑海中那些来自母体碎片的庞杂信息。
这些信息碎片光怪陆离,有残缺的古老画面,有晦涩的符文轨迹,有关于雷霆与煞气本质的模糊描述,甚至还有一些支离破碎的、仿佛来自远古的嘶吼与低语。信息量太大,且杂乱无章,以他目前的神魂强度,只能勉强解读出一些皮毛。
“雷霆……并非纯粹的毁灭……煞气……亦非绝对的邪恶……阴阳轮转,生灭相依……”一些玄之又玄的感悟片段,让他对自身修炼的雷法与煞功,有了更深一层的思考。他感觉,自己似乎触摸到了某种更高层次力量的门槛。
数日之后,风尘仆仆的陈玄,终于远远望见了那熟悉无比、高耸入云、被云雾缭绕的陨星宗山门。那一刻,即便是以他如今坚韧的心志,也不禁心潮起伏,生出一种游子归家的复杂情感。
他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袍,平复了一下心境,向着山门走去。
守山弟子远远看到有人靠近,起初并未在意。但当陈玄走近,看清他的面容时,那几名弟子瞬间瞪大了眼睛,如同见了鬼一般,张大了嘴巴,半晌发不出声音。
“陈……陈玄师兄?!”
“是……是陈师兄!您……您回来了?!”
“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快!快去禀报长老!陈师兄回来了!”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难以置信的惊呼和狂喜的喧哗!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了千层浪,以惊人的速度向着宗门内部蔓延开去!
陈玄对着激动不已的守山弟子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迈步踏入了久违的山门。一路上,所有见到他的弟子,无不停下脚步,露出震惊、狂喜、疑惑、敬畏等复杂的表情,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来。
“陈师兄竟然回来了!”
“失踪了半年啊!都说他……”
“你看他的气息,好像更可怕了!”
“开元境五重!我的天,这才多久!”
陈玄面色平静,对周围的议论置若罔闻,径直向着镇岳峰的方向走去。他知道,自己归来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宗门,也必然会掀起巨大的波澜。
陈玄归来的消息,如同飓风般席卷了整个陨星宗。一时间,宗门上下震动,无数道目光或明或暗地投向了镇岳峰。
主峰大殿内,宗主正在与几位核心长老议事,闻听禀报,亦是面露惊容,随即化为欣慰:“好!好!回来就好!速召陈玄前来!”
镇岳峰,砺剑堂。
岳山长老看着眼前恭敬行礼的弟子,纵然以他灵窍境的心境,眼中也难掩激动与探究之色。眼前的陈玄,黑袍依旧,身形似乎比半年前更加挺拔匀称,面容棱角分明,眼神深邃如古井,气息沉凝内敛,若不仔细感知,几乎察觉不到其开元境五重的修为波动,但这份内敛之下,却隐隐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厚重与锋芒。
“玄儿……”岳山长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这半年,你受苦了。”
陈玄心中一暖,躬身道:“劳师尊挂念,弟子侥幸脱困,安然归来。”
“坐下细说。”岳山长老示意陈玄坐下,亲自为他斟了一杯灵茶,“当日韩立长老回报,你为掩护他,引动空间裂缝,生死不明。宗门多次派人进入星辰海搜寻,皆无功而返。这半年,你究竟流落何处?经历了什么?”
陈玄早已打好腹稿,神色平静地开始叙述。他隐去了九幽绝地核心石室、玄棺、母体碎片等最关键的秘密,只说自己被空间裂缝卷入一处煞气弥漫的破碎空间,那里环境恶劣,危机四伏,凭借雷法克制煞气,艰难求生,后来偶遇一处不稳定的空间节点,才冒险一搏,侥幸脱困。他重点描述了在煞气环境中磨砺肉身和意志的过程,以及最终突破境界的艰难。
“……弟子也是九死一生,方才得以归来。让师尊和宗门担忧了。”陈玄语气诚恳,半真半假的话语听起来毫无破绽。
岳山长老静静听着,神识却如同最精密的 scanner,仔细探查着陈玄的身体状况。他能感觉到陈玄经脉曾受过重创但已愈合得七七八八,根基无比扎实,真元精纯凝练,远超同阶,尤其是肉身气血之磅礴,隐隐带着一丝历经千锤百炼的煞气韵味,却又被至阳的雷霆真元完美中和,并无丝毫魔气侵蚀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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