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慈宁宫暖阁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太医院院判捧着检测报告,跪在地上,声音恭敬却带着几分凝重:“回太后,经太医院反复查验,柳答应所献安神香中,除了正常沉香,还掺了‘夜合花’与‘曼陀罗子’的粉末 —— 这两种药材少量使用虽能让人快速入眠,长期使用却会扰乱心神,导致多梦、乏力,甚至影响神智,绝非安神之物!”
“什么?竟有此事!” 太后赵淑仪猛地拍案而起,手中的佛珠链 “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滚出老远。她看着阶下瑟瑟发抖的柳如烟,眼神里满是失望与愤怒,“柳如烟,哀家念你家族曾为朝廷效力,对你多有包容,你却屡次三番算计他人,如今竟胆大包天,将主意打到哀家头上!你可知罪?”
柳如烟早已没了往日的傲气,头发散乱,宫装也沾了灰尘,听到太医院的结论,更是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太后饶命!臣妾真的不知道!这香是臣妾从江南商人手中买来的,定是那商人掺了东西,想害臣妾啊!求太后明察,臣妾绝不敢对您不敬!”
“明察?” 太后冷笑一声,示意李嬷嬷将从景仁宫搜出的油纸包扔在柳如烟面前,“这是在你梳妆台下发现的夜合花与曼陀罗子,与香中成分一模一样!还有你与商人的书信,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要能让人依赖的安神香’,你还想狡辩?”
油纸包散开,褐色的夜合花粉与黑色的曼陀罗子滚落一地,旁边的书信更是铁证如山。柳如烟看着这些证据,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隐藏的 “后手”,竟会被搜得一干二净。
林薇薇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这一切,清晰听到太后心底的想法:“这柳如烟真是狼子野心!若不是薇薇细心,哀家怕是要被她蒙在鼓里,长期用这香,身子迟早要垮!还好今日彻底查清,也算除了个隐患 —— 薇薇这丫头倒机灵,既没让自己陷入争执,又帮哀家识破了阴谋,倒是个可塑之才。”
暖阁外的宫道上,早已挤满了闻讯而来的嫔妃。高贵妃站在人群前,看着殿内柳如烟的惨状,眼底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心里却也多了几分警惕:“连太后都敢算计,柳如烟真是自寻死路!不过姜薇薇也太厉害了,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还能借太后的手收拾对手,往后可不能再轻易招惹她。”
其他嫔妃也纷纷议论,语气里满是后怕与庆幸:“幸好姜常在发现得早,不然咱们往后若是收了柳如烟的东西,指不定也会遭殃!”“柳如烟也太歹毒了,连太后都敢害,被严惩也是活该!”
这些议论像针一样扎在柳如烟心上,她猛地抬起头,眼神怨毒地看向林薇薇,嘶吼道:“是你!是你陷害我!定是你在香里加了东西,还栽赃给我!太后,您要相信我,是姜薇薇嫉妒臣妾,想让臣妾死啊!”
林薇薇没有生气,只是平静地看着她,语气带着几分惋惜:“柳答应,证据确凿,你再怎么诬陷也没用。当初巫蛊之事,你栽赃我;御膳房投毒,你想害我;如今献香害人,又想栽赃我 —— 你一次次算计他人,从未反思自己的过错,如今落到这般田地,又能怪谁呢?”
这番话既点明了柳如烟过往的恶行,也让在场的嫔妃们更加看清她的真面目。太后看着柳如烟歇斯底里的模样,彻底失去了耐心,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够了!柳如烟,你恶行累累,证据确凿,再狡辩也无用!传哀旨意:柳氏如烟,心肠歹毒,屡次算计他人,甚至谋害哀家,念其家族有功,饶其性命,贬为更衣,禁足景仁宫半年,不得与外界接触!另,柳氏家族监管不力,罚缴三年赋税,以示惩戒!”
“贬为更衣?罚家族赋税?” 柳如烟不敢置信地看着太后,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她原本是家世显赫的嫔妃,如今却沦为最低等的更衣,连家族都要受她牵连,这比杀了她还难受!她想再求情,却被侍卫架住,强行拖了出去,只留下一路绝望的哭喊:“我不服!我不服啊!”
看着柳如烟被拖走,太后深吸一口气,脸色渐渐缓和。她走到林薇薇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语气温和:“今日多亏了你,不然哀家还被蒙在鼓里。往后在后宫,你若是再遇到什么难处,尽管跟哀家说,哀家定会为你做主。”
“谢太后恩典,臣妾定当尽心侍奉太后,不辜负您的信任。” 林薇薇躬身行礼,心里满是安稳。她知道,太后的这番话,不仅是对她的认可,更是给了她一道 “护身符”—— 有了太后的明确支持,往后再有人想算计她,也要掂量掂量。
嫔妃们见事情平息,也纷纷上前向太后请安,顺带夸赞林薇薇的细心。林薇薇一一回应,既不骄傲,也不谦虚,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分寸,让在场的人都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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