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洪刚的洞府隐藏在磐石堡的上层,位置相对较为僻静,周围环境清幽宁静,仿佛与世隔绝一般。洞府的入口处,设有一道简单而又巧妙的禁制,这道禁制虽然看起来并不起眼,但却蕴含着屠洪刚的独特手法和深厚功力,能够有效地阻挡外界的干扰和侵入。
当你推开洞府的大门,一股浓烈的药味和淡淡的血腥气便会扑面而来。这两种气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让人不禁对洞府内的景象产生好奇。
走进洞府,你会发现里面的陈设十分简单粗犷,没有过多的华丽装饰,一切都显得那么质朴和实用。石桌、石凳、石床,这些简单的家具摆放得有些随意,但却透露出一种不拘小节的豪爽气息。
洞府的墙壁上挂着一些兵器和草药,这些兵器和草药显然都是屠洪刚日常所用之物,它们的存在让整个洞府更显古朴和凝重。而在洞府的一角,还摆放着一个巨大的药鼎,鼎中不时升腾起缕缕药香,显然是屠洪刚炼制丹药的地方。
挥退搀扶的弟子,屠洪刚示意苏杨坐下,自己也坐在主位的石椅上,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脸色更显苍白。他随手布下一个隔音结界,目光如炬地盯着苏杨,沉声道:“小子,现在没有外人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这一身修为和气血之力…还有,玄木那老小子是不是真给你留了什么后手?老子刚才在静室里,差点被一股莫名心悸给打断疗伤!”
苏杨能感受到屠洪刚话语中的关切与直率,以及那深藏的一丝疲惫。他悄然运转气运之眼观察,只见屠洪刚头顶的气运光团,主体是厚重如山的土黄色(代表其功法属性)与深青色(筑基期),但此刻这光团却显得有些黯淡,边缘处缠绕着浓郁的黑灰色灾厄与病气,尤其心脉位置,更有一道触目惊心的暗红色裂痕状气运,代表着道基受损的重伤!而其气运之中,并无冯执事那种暗红算计之气,反而带着一股刚正不阿的凛然之意。
看到这里,苏杨心中稍安。这位屠执事,至少目前看来是值得信任的。
他深吸一口气,没有立刻回答关于师尊的问题,而是站起身,对着屠洪刚深深一揖,语气无比郑重:“屠执事,在禀报详情之前,弟子需先言明,接下来所述之事,关乎数万年前一桩湮灭的浩劫,关乎此地魔灾的真正根源,更关乎整个南陨修真界乃至更广阔地域的未来安危。此事千真万确,但听起来或许匪夷所思,还请执事务必相信,并早做决断!”
屠洪刚见苏杨如此郑重,眉头紧锁,脸上的随意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筑基修士的凝重:“你说。老子虽然是个粗人,但轻重缓急还分得清。”
苏杨不再犹豫,开始讲述。他从魔灾爆发当日被魔物冲散,误入废弃矿洞深处,最终坠入那道诡异裂缝开始说起。他略去了《万象运枢经》和气运之眼的细节,只说自己侥幸未死,落入一处巨大的地下空间(即魔渊)。
他描述了那充斥着精纯魔气(魔元液)的湖泊,那十二根蟠龙石柱构成的封印祭坛,以及祭坛上那搏动着的、散发着令人窒息威压的魔胎。他重点强调了魔胎的恐怖与那古老封印的松动。**
“……弟子能感觉到,那魔胎蕴含的力量,远超筑基,甚至可能不止金丹!若非那上古封印尚存,只怕其早已破封而出,为祸世间!”苏杨语气沉重。
屠洪刚听得脸色连连变幻,尤其是听到“不止金丹”时,放在膝盖上的手掌都不自觉地握紧了。他身为筑基修士,更能理解那种存在的可怕。
“这还不止。”苏杨继续道,声音愈发低沉,“在弟子试图寻找出路时,发现那石殿角落,还有另一处封印裂缝,其下隐藏着另一股更加古老、更加阴冷沉寂的魔物气息!它灵智极高,懂得侵蚀封印节点…”
他讲述了自己如何发现地脉龙气与封印的关系,如何冒险引导魔元液冲刷被侵蚀的地脉节点,以及那古老魔物被激怒后发出的、足以瞬间泯灭他神魂的恐怖魔念攻击。
听到这里,屠洪刚猛地站起身,尽管牵动伤势让他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他毫不在意,眼中充满了震惊与后怕:“神魂攻击?!你…你小子怎么活下来的?!”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杨,一个炼气期修士,怎么可能在那等存在的含怒一击下存活?
苏杨知道最关键的部分来了。他沉默片刻,脸上适当地露出茫然与心悸:“弟子…也不知。就在那魔念即将摧毁弟子意识的刹那,弟子体内似乎有一股…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自行苏醒,替弟子挡下了那一击。然后…然后那两处封印下的魔物,就彻底沉寂了下去,不敢再有任何异动。”
他没有具体描述那浩瀚意志,只以“无法形容的力量”带过,并将魔物的沉寂归因于此。
屠洪刚死死盯着苏杨,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透。他来回踱步,石室内只剩下他沉重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喘息。良久,他才停下,目光复杂地看着苏杨:“是玄木…还是你另有际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