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照片,绝对不可以公开!”情绪激动下,赤井玛丽忍不住又开始咳嗽。
“妈妈!”世良真纯担心地帮她顺气:“可是它现在在警察手里......”
“我了解警察和政府,在隐瞒政治丑闻面前全世界政府都一个样,除非迫不得已他们不会主动暴露,不过以防万一,我会联系M16帮忙。”赤井玛丽缓了缓,继续道。
“真正的不稳定因素是那个记者,”赤井玛丽打开电脑,要查最近有哪些记者进了警视厅对M16特工来说轻轻松松:“......找到了,小笠原僚也。”
世良真纯在手机上搜小笠原僚也做过的报道,试图从中找出这个记者的喜好:“是娱记啊......那应该给出足够的钱就可以打发了。”
“前提是我们有足够的钱。”赤井玛丽并不乐观:“但事实是这种娱记,一旦知道你对他有所求,就会狮子大开口,除非采取一些......不那么合法的手段,吓唬吓唬他。”
世良真纯迟疑了:“钱的话,可以找二哥借吧?”
“你不懂我的意思,答应这种人的要求,就像掉进一个无底洞。”赤井玛丽看着女儿不赞成的目光,退让半步:“先找他谈谈吧,或许情况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
世良真纯松了口气:“他现在住在哪里?”
*
“毒岛桐子已经死了,现在泥参会乱成一团,没有人会报复你了。”佐藤美和子帮小笠原僚也申请的保护安全的警察已经被这个记者烦的要死:“我知道你赖在警视厅不走是想拿到独家报道,劝你死了这条心。”
小笠原僚也被识破目的也不恼怒,反而嘿嘿一笑:“真的没可能?这会儿警视厅走廊里脚步声很少,你们是不是找到新线索出外勤去了?”
看守他的警察打开房门:“案件机密,无可奉告。”
小笠原僚也眼珠子一转:“其实媒体和警方并不是敌人,我们可以互帮互助......”看着警察越来越严肃的眼神,他的声音渐低:“好吧,有情况我再联系你们,再见。”
小笠原僚也走出警视厅大楼。警车的专用停车场上,他的车混在里面格外醒目,不过今晚的车位确实空出很多,他想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警察们找到了新线索。
大雾笼罩着整个东京,车辆行驶缓慢,能见度极低,高架上塞了满满的车,小笠原僚也拍了下方向盘发泄不满,怀念起年轻时骑摩托车驰骋的时光——只要胆子大,对摩托手来说就不存在堵车。
但自从那次被报复,他就再也没骑过摩托,而是换了一旦玻璃碎裂就会自动报警的汽车。他永远都忘不了被从摩托车上拽下来,木棍从高处砸到腿上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乳白色的雾霭像化不开的棉絮,沉沉压在东京环状七号线的高架桥上。能见度不足五十米,远处的路灯只余下一圈模糊的光晕,车流早已凝固成暗红色的长龙。
堵车的路上是如此无聊,他突然觉得很烦躁,哪里都不舒服——他原本可以换车的,如果能在近藤秀峰身上拿到封口费。两百万日元对于近藤秀峰这种人来说一点都不多,他也怕要太多会被灭口。但现在近藤秀峰死了,他就只能寄希望于照片上另外一个公众人物了。
——被他拍到婚外情的演员,堂本强介。
引擎的低鸣在雾中回荡,小笠原僚也想到自己马上可以换一辆新车,打字的速度又加快几分。
原本他打算改天约堂本强介去酒店,但他现在已经不是照片的唯一持有人,万一警方提前公布,自己就一分钱没得拿,所以速度要快......就今晚。
信息发出,小笠原僚也微微一笑,踩下油门,随着车流移动。
堵车是今晚的常态,另一条公路上,赤井秀一和拉莱耶同样被堵在半道。
“她睡了。”赤井秀一从后视镜上看到艾丽娅拿手机玩着玩着就倒在了拉莱耶膝盖上没了动静:“我没有想到,你竟然真是个好哥哥。”
“我记得你提起过你的养父母,”赤井秀一顿了顿:“你不会迁怒她吗?”
“迁怒吗?”拉莱耶望着窗外,雨点打在车窗玻璃上:“有哦。”
真正的亚恩奥森死在鼠辈横行的毒窝里,灵魂和肉体都被药物腐蚀,只要谁能再给他来一管,他不在乎把全心信任他的艾丽娅抵押出去。在那个令人作呕的小家庭中,除了艾丽娅,其实谁都谈不上完全的十恶不赦或全然无辜。
虽然一开始是政治作秀,但那对夫妇曾经试着去爱过亚恩奥森,却无法摆脱人类更爱留着自己的血的后代的本能。而亚恩奥森也不是那种可以迅速融入一个家庭的“完美小孩”,他不擅长伪装,除了艾丽娅之外无法和别人和谐相处。而这种不和谐让本就不纯粹的关爱变质。
从养父的猥亵到养母的邀请,亚恩奥森完成了从受害者到利用优势反向控制的转变。除了配合能让他的日子更好过之外,他还学会了偷钱——一开始是偷,然后在养母一次次流着泪的纵容下变成明抢,最后被无法忍耐又下不了死手的养父一脚踢进寄宿学校,一步步走向堕落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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