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楼的监控还原了!”灰原哀抹去额上的汗珠,自从离开组织,她已经很久没有再遇到这种难度的黑客挑战了。
不过......灰原哀下意识扶额,觉得自己好像缺失了什么东西。
她在组织的时候不是一直在研究父母留下的药物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接触的黑客技术?又是谁陪她练的?
*
“......一般来说,人活一辈子最多就经历两场跨时代的科技革命,为什么我这个年纪了还要学习新技术!”
模糊的身影在灰原哀的脑子里撒泼打滚:“用我早该入土的脑子我能学会做熟练运用Excel你们就该谢天谢地了!”
“志保!小志保!帮我让这个代码运行起来啊!求求你求求你这是我一生一次的请求!”
没有面孔的白大褂窃窃私语:“这是■■■■今天第几个一生一次的请求了?”
“第九个吧,他上一次入手这么困难的还是物理。”
“谁再在我面前提物理谁就是我一生之敌。”那个贱兮兮的声音一说到物理就变得阴恻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组织的大部分狙击手射击都是靠手感,在几秒钟之内把风速重力子弹动能和自身移动速度全算进去,高考物理最后一道大题都不带这么坑人的!”
一个白大褂道:“可是琴酒能做到。”
那个声音恼羞成怒:“......让他滚!!!”
灰原哀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笑容,但笑过之后又想不起自己因何而笑,工藤有希子还以为她是因为攻破对面的黑客而开心:“哀酱好厉害!”
“不是我的技术胜过了对面。”灰原哀从莫名其妙的回忆里走出:“是对面提前撤离了。”
“总归可以看到了嘛。”工藤有希子脸上的笑容在看到被监控里被迷晕的毛利兰时消失了。
毛利小五郎一下子蹦了起来:“怎么会!看这个时间,小兰后面还给我打了电话呢!”
“这至少说明迷晕小兰的人没有伤害她的意图。”工藤优作从监控画面里看出了尾下铃对毛利兰的珍惜:“现在查出她们去哪儿了才最要紧。”
正在此时,目暮警官带着与寻常不同的沉重表情走了进来,毛利小五郎正为去向不明的女儿忧心没注意到,但工藤优作却按下了他的肩膀。
“小兰她现在就在警视厅大楼。”目暮警官的下一句话让所有熟悉他队伍成员里的人都愣住了:“千叶......千叶他,死了。”
【千叶和伸坠楼前十五分钟】
东京警视厅大楼蛰伏在夜幕下,钢筋水泥的建筑主体褪去白日的凌厉,被街灯晕染出模糊的轮廓,像一头沉默蹲伏的巨兽。正面玄关的旋转门早已停转,只有正上方的「POLICE」灯箱兀自亮着冷白光芒,在湿漉漉的地面映出细长光斑。
十楼刑事部的窗口仍有星点灯光,像深夜未眠的眼睛。某扇窗突然亮起,又迅速熄灭,只有窗帘缝隙泄出的光柱短暂扫过楼下空荡的警车停车场。
“你在找我吗?”门被无声推开,柔软的女声里再听不见昔日的讨好。
空旷的办公室里,西装革履的男人对来人微微一笑:“KIKI。”
*
毛利兰觉得自己像是要迷失在这栋大楼里,平时熟悉的警视厅夜晚看起来竟然如此陌生,陌生地让她觉得有些恐惧。
夜晚的警视厅异常安静,只有她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这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被放大,更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还、还是不要乱跑吧……”虽然今晚是限定版bad girl毛利兰,但她还是不太敢在警视厅乱翻,可是警视厅有这么多屋子,她到底要去哪儿找尾下铃呢?
毛利兰下意识想求助自己聪明的青梅竹马,但她已经把手机扔了,新一送的那个她今天又没带出来——不行,她要自己思考!
铃知道相貌却不知道名字和职位,想找人的话……
等等,铃真的不知道吗?
毛利兰捂脸,对自己的迟钝感到懊恼——骗自己又不是很难的事,有第一次当然就有第二次,她早该长记性的!
没有办法的时候,笨办法就是唯一的办法,毛利小五郎女儿的身份没有调警视厅监控那么大的面子,除了自己一个个去敲开着灯的办公室的门,毛利兰别无他法。
再次被抛弃的委屈和自责萦绕在心头,跳楼和无证飙车时分泌的肾上腺素渐渐消退,她又有点想哭了。
然而,幸运到底是眷顾她的,在鼓起勇气敲了五扇门未果后,一个叼着烟的男人从一间没开大灯的大办公室里走出。他方面大耳,鼻宽口阔,微留胡须,烟不离口,气质自带基层干警的干练凶悍,看上去威严不好接近,实际粗鲁的外表下去有一颗细腻且宽厚的心。
“弓长警部?”
——弓长警部,东京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纵火犯搜查一组警部,毛利小五郎当刑警期间的上司,毛利小五郎会亲切地戏称他为火灾老爹,毛利兰小时候还被弓长警部抱过,因此看到他顿生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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