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没有人员伤亡,我们在外面也没有发现炸弹。”
得到下属的报告,目暮警官稍微放心了一点:“看来炸弹在暗门里面。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疏散人群吧。白鸟先生,这边可能需要您配合一下......”
好好的慈善晚宴变成这样,和目暮警官沟通后的白鸟家主走到妻子身边,正打算安慰一下,却看到肉眼可见年龄一步步回春的妻子正在打电话。
“......全部抛出,对,就现在......”霜见惠子给员工布置好任务,扭头看见丈夫:“目暮警官要我们帮忙安抚来宾?”
白鸟家主差点忘了自己要说的话:“是这样没错。惠子,你刚才在做什么?”
霜见惠子一边回应一边在通讯录里找到池波静华的名字:“做能减少今晚的损失的事。”
白鸟家主凭借身高优势看到了她手机上的消息:“你在抛售我们手里有关大冈家产业的股票吗!你会把大冈家彻底得罪的!”
霜见惠子稍稍暂停手上的事:“那又怎样?”
白鸟家主怀疑妻子把对儿子的思念移情到了拉莱耶身上:“我知道你看重拉莱耶,他也确实有几分本事,所以你给他投资我从来都没反对过,可你现在已经被冲昏头脑了,他不是我们的儿子!”
“在你心里,女人一旦做什么超出你接受范围的事就是被情感冲昏了头脑是不是?”霜见惠子反唇相讥:“恰恰相反,这是我通过理智思考做出的决定。”
“伊织无我的能力,有内部人脉却很少和我共享的你应该比我清楚,他是能单枪匹马解决一整支刺杀小队的人,让他无声无息地死掉,有几个人能做到?你觉得今天这里潜伏着比一支刺杀小队还多的人吗?要真是那样,刚才那个人就不会跑了,随便在宴会上找几个有钱的软柿子敲一笔再走不是更好!”
“况且,川口已经检查过那半具尸体——上面没有一丝搏斗痕迹。以他最后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到尸体在展台上被发现的这些时间,光是处理尸体就已经很紧张了,难道还来得及清理痕迹吗?”
白鸟家主被她说服了:“连他的格斗术根本没来得及展示就死了,几乎没有反抗,也就是说......熟人作案。”
“大冈清和抛下保镖一个人去找拉莱耶这件事本来就透着诡异,拉莱耶和伊织无我因为大冈红叶的事有龃龉,他不可能对拉莱耶不设防,那凶手唯一的人选只剩大冈清和——这样大的丑闻不利用,难道不是浪费了我们得到现场第一手消息的优势吗?”
“既然已经选了一边站,那另一边不彻底得罪也得罪多回了。”霜见惠子收到池波静华的回复,重新埋头打字:“无论是商业还是政治,以日本现在的情况,蛋糕就只有那么大。我们想吃得更多,别人就得吐出来。”
白鸟家主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自己的妻子:“惠子......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今晚会出事?”
“怎么会,我又不能未卜先知。”霜见惠子安排好压低股价之后的一系列步骤:“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今晚的波折会影响来宾对我们的看法,只要白鸟家能给他们足够的利益,他们就算有意见也会迅速消散。当然,分给他们的利益不能只出在我们身上。”
白鸟家主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在吵架,一半因为妻子陌生的改变亮起警铃,一半因为霜见惠子展现的另一面而重燃激情。
“抱歉,惠子。我还以为你只是因为太担心那个年轻人......”白鸟家主握住了霜见惠子的手:“自从任三郎离开后,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我有点不安。”
霜见惠子感受着陪伴自己几十年的丈夫的温度,心中也不是没有触动,只可惜,她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拉莱耶不需要我担心。”
被包养的情人和有暧昧关系的合作伙伴,两者之间的区别就是实力的差距,拉莱耶已经用实力证明了自己,所以她相信他的选择,也相信他不会轻易被杀死。
白鸟家主下意识揽住了妻子的肩膀:“手里的资金还够吗?”
霜见惠子微愣:“还可以。”
“作为经常需要‘下场比赛’的人,我也不喜欢用一个电话决定比赛结果的人,教出那样的孙女,可见大冈家从根上就烂得差不多了。”白鸟家主目光锐利:“既然已经是前首相,他们一家人就不要总是出来彰显存在感了。”
“——趁他病,要他命”。
*
虽然慈善晚宴前因为尾下铃一系列的事忙得脚不沾地,但赤井秀一的能力还没有拉到自己当东道主还不提前检查场地,所以,中村保利刚才引爆的炸弹是暗门后的大楼B2层里的存货。
剧烈的爆炸声震醒了躺在地上的大冈清和,矮小的中年男人疑惑地从冰冷的地砖上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浑身像是被从血水里捞出来一样。
记忆停留在自己把马刀递给拉莱耶示意他成为共犯的那一刻,但下一秒,当仰头将香槟一饮而尽的银发青年起身时,被那双灰色的眸子锁定的自己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然后就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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