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可以叫您拉莱耶先生吗?”小白花长相的服务生小姐努力和拉莱耶拉近距离。
“您真是个好人(此处省略一百字吹捧和两百字自怜自艾),我会努力赔您这件衣服的,您跟我以前见过的人一点都不一样,我......”
拉莱耶停下脚步,掏了掏耳朵:“小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服务员小姐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眼神凌厉一瞬,下意识蜷起手指,看到刀还好好藏在自己袖子里才放心:“您请问?”
拉莱耶眨了眨眼睛:“我有点不耐烦听前摇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卖茶叶?”
服务员小姐:“卖、卖茶叶?”
“为什么这么吃惊,难道卖茶叶的话术是专门针对中国人的吗?”拉莱耶若有所思。
“不是卖茶叶的话......难道是卖核污水吗?这一路我也忍够了,往我身上泼酒还一个劲做出被欺负的样子,这样无论我怎么处理都会被在场的媒体歪曲,只好和你独处......要钱还是要命快点说行不行,不要折磨我的耳朵了。”
服务员小姐难过地低头:“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当然是......要你的命啦!”
说罢,服务员小姐猛地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刃,朝着拉莱耶刺去!
拉莱耶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本来动了一下,但比手反应更快的是耳朵——有人来了,是熟人。
啧,快到嘴里的牙祭飞了。
拉莱耶后退几步,用双手挡住脸,装出一副十足的窝囊样:“救命!”
不出所料,短刃带来的风声在距离脸仅剩半尺的地方停住。
陌生面孔的男人侧身跨步,左臂如铁闸般横格杀手小臂,右掌精准锁扣其腕关节反折。服务员小姐吃痛闷哼,刀刃无力垂落的瞬间,那人重心下沉,右膝迅猛顶向其大腿内侧麻筋,在她失控前倾的时候左手化掌为爪锁其咽喉,右手顺势夺下短刀抛向远处。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仅用1.3秒,陌生男人单膝跪压服务员杀手的肩胛骨,丝毫没有因为对面是女性而手下留情。
“报警,”这句是对拉莱耶说的,陌生男人膝盖加力,后一句是对女杀手说的:“为什么要杀他?”
女杀手挣扎片刻无果,只好示弱:“我没想杀他,是有人让我吓唬他一下,把他打晕带到后门的保姆车里。”
陌生男人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雇主是谁。”
“不知道,手机被我绑在大腿上,我们是单向联系,我找不到雇主。”
拉莱耶拨通了目暮警官的电话,简单几句就交代了缘由:“嗯对......来的时候动静小一点,今天这里媒体太多......笔录明天再做,通融一下吧,我过去的时候给你们换带自动制冰的咖啡机。”
听到现场“行贿”的陌生男人:“......”
有了咖啡机的催动,早已习惯加班的目暮警官不到十分钟就带着几个手下赶到了现场带走试图行凶的服务员小姐。
“这位警官,请问您来的时候有在后门看到保姆车吗?”陌生男人叫住了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摇头:“没有,感谢您今天见义勇为,可以留一个名字吗?我可以帮你申请奖金。”
陌生男人果断摇头:“不了,谢谢您的好意。”
拉莱耶笑眯眯地目送目暮警官离开,扭头对“见义勇为先生”道:“你身上穿的是拍卖会主持人的服装,可我怎么不记得我把主持人的招工广告打到了侦探事务所,安室先生?”
陌生男人......不,现在应该叫安室透了。安室透转身摘掉假发,撩了下因为刚才的格斗略微汗湿的头发:“是我的易容技术太差,还是你的眼力太好?”
“辨认一个人有不一定非要用眼睛,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不相同。”拉莱耶哼笑:“如果你真的很想来可以直接告诉我,没必要偷偷摸摸地给自己易个拙劣的容——不过比上次的刮大白妆进步了,值得夸奖。”
“所以,你把原本的主持人弄到哪儿去了,安室侦探?”
面对似笑非笑的拉莱耶,安室透难得感到了些许心虚,拢了拢不合身的肥大青色西装,干咳一声:“拍卖品的词卡我比他背得熟。”
“你在向我展示你的物美价廉吗?”拉莱耶睨他一眼:“有没有人说过,你穿青色挺丑的?”
“正好我要换衣服,跟我来吧。”拉莱耶抖了抖已经快干掉的黑色衬衫:“拍卖会主持人穿的不是像咖啡店店员就是像警察,词卡背得再熟也没用,你会拉低这场拍卖会的格调。”
黑檀木衣帽间泛着幽光,黄铜包边的挂杆上挂满手工西装。嵌入式灯带将丝绒抽屉照得透亮,里面整齐码放着真丝衬衫与羊绒衫。威尼斯手工琉璃拼花地砖反射着水晶吊灯的光芒,三面鎏金雕花落地镜将空间无限延展。酒红色天鹅绒沙发旁,黄铜香薰炉袅袅升起雪松烟雾......
虽然在黑衣组织跟贝尔摩德浪费公款的时候也算见过点世面,安室透依旧被这只能用纸醉金迷来形容的换衣间震惊了几秒。
“我觉得你更适合深一点的颜色,酒红色怎么样?”拉莱耶不见外地脱掉被红酒弄脏的衬衫,套上一件浴袍。
安室透喉结微微滚动:“我不喜欢红色。”
“okok,那就还是黑色好了。”拉莱耶摸着下巴:“但普通的黑色看起来和服务生没什么区别呢......”
安室透眼睁睁地看着他拿着剪刀刷刷几下就划开了一件真丝绒的酒红色上衣:“听柯南的形容,我还以为你对钱的态度会更谨慎一点......”
“他怎么形容我?死要钱的?”拉莱耶递给安室透一件黑色手工西装:“因为在该谨慎的地方谨慎了,所以想痛快花钱的时候就能大手大脚,有什么问题吗——先试这件。”
安室透觉得自己已经成了拉莱耶的换装娃娃,等他试到最合身那件时,拉莱耶拿着被划开的已经无法称之为上衣的东西走过来在他身上比划。
安室透后退一步:“你不会要现场缝吧?”
“反正你站在台上用不着细看。”拉莱耶咬断一根红色的丝线:“别乱动,不然我会故意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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