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觉得,那一刻受到惊吓的人不止是菱田纲。
黑暗中,冰凉的指尖无意擦过裸露在外的小臂,为了做戏而调至极致的触觉反而成了弄巧成拙的根源——那种惊人的痒意毫无阻拦地渗进骨缝,沉眠在体内的某些属于情欲的细胞在苏醒。
直到从长野县警察本部出来,安室透面上一片正常,实际灵魂已经出走了有一会儿了。
一定是自己太久没交女朋友,光是和霓虹精神柏拉图不足以解决生理需求——除了这个答案,安室透拒绝往其他的地方想。
但忽略这个小小的插曲,安室透不得不承认,和拉莱耶的合作是件非常舒服的事——既不需要掩藏自己的阴暗面,也不需要像和黑衣组织的人在一起时那样刻意装得残忍狠毒。明明没有提前排练过,却进行地无比顺畅……这是他的天赋吗?所以柯南和赤井秀一才会这么快的接受他?
“结束的比我想象得要早。”拉莱耶一想到自己之前把房子前的监控给了琴酒就不想回去,既不想让琴酒这么快知道自己的行踪,又怕他真的一点都不关心——纠结得令人心烦。
“一起去吃个饭吗?”拉莱耶想到自己这个卧底下属还是个刚把自己作到胃穿孔的患者,决定选择他当今晚的玩具:“接了大冈家的任务,总要拿点东西交差,不是吗?”
安室透的波本瞳险些被这句话吓出来:“你怎么……”
拉莱耶指尖轻抵唇瓣比了个“嘘”:“看在这是第一次的份上,我就和你解释一下我的规矩——不要问为什么。”
“我不问警察为什么能那么快到菱田家,那可不是临时报警能得到的速度;更不会问你今晚是怎么把我带进来,为什么审讯室里的人会那么配合……所以你也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你接了大冈家对我的调查委托,更不要问我对你已经了解了多少,好不好?”
短暂的停顿过后,安室透扬起一个虚假的笑容:“好不好?这种口吻听起来在撒娇。如果你对每个人都是这么描述你的‘规矩’的话,我只能说,它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一片云朵遮住了月亮,将月光下的拉莱耶侧脸轮廓晕染得模糊又清晰——模糊的是因过于精致显得锋利的五官,清晰的是他如深潭般沉静的眼神:“当然,如果太有威慑力,万一真的没人来探究我怎么办?”
安室透因为他的回答呼吸一滞,感到了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钓鱼执法?”
“愿者上钩。”拉莱耶双手揣兜弯了弯眼角:“所以,去吃饭吗?”
安室透摸了摸下巴:“去哪里?”
拉莱耶摊手:“我是外国人,这是我第一次来长野。”
安室透脑子里瞬间闪过几十页美食ppt:“你想吃什么?”
拉莱耶歪头想了想:“吃点不会把我今晚的饭搭子吃得胃穿孔复发当着我的面再吐一次血的东西?”
安室透还没迟钝到听不出来拉莱耶的调侃:“可以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吗?我已经决定未来半年内把烈酒和黑咖踢出我的生活了……那就荞麦面吧。”
日本是夜生活极为丰富的国家,接近第二天零点的时间,店里人满为患。
店内的灯光柔和而温暖,客人们谈笑风生,享受着夜晚的美好时光。沾了核桃酱的荞麦面很快就摆到了刚进门不久的两个客人面前,香气扑鼻。
“刚才的对话,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对我下战书吗?”
安室透十指交叉,小臂底端抵在桌子上,下巴在手背虚搭:“彼此的秘密,想查就各凭本事,规则是不许当面问为什么——我这么理解没错吧?”
“概括很精简,夸夸你。”拉莱耶小口小口地舀着南瓜汤喝,这是他特殊的舌头最近比较喜欢的东西,新上的荞麦面被推到安室透面前。
深褐的核桃酱裹着劲道的面条,未入口先闻见浓郁的坚果香,混着葱花与山椒粉的微辛,像秋日午后晒透的阳光,温暖又清冽。
安室透觉得自己有点饿。
“我开始苦恼了。”安室透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面:“虽然我自己偶尔也喜欢半遮半掩地聊天,但一想到以后一见到你就要全程用谜语说话,头已经开始痛了。”
“偶尔?”拉莱耶左眉微挑又很快放下:“毕竟刚认识没多久,我对你这句话不予置评,但我觉得,柯南可能不会太赞同你这个‘偶尔’。”
提到柯南,安室透眸光一动:“大人总是对喜欢问来问去的小孩子没办法,柯南又是喜欢问问题的翘楚——不过,既然提到了他,战书规则就得多加一条了。”
“场外求援是神秘主义者的大忌,”拉莱耶欣然接受附加条款:“虽然按认识柯南的时间来看,这条我比较吃亏,不过你和赤井秀一之间仿佛闹别扭的Jk戏码有取悦到我——所以放心,我是个有契约精神的人,你的事我也不会问他的。”
安室透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可以不要在我吃饭的时候提那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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