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回到安全屋时,茶几上摆放着一瓶已经开封的红酒。
“你不是不喜欢红酒?”琴酒一看就知道拉莱耶又出去和人“做交易”了。
“但我喜欢它的颜色,尤其是盛放在高脚杯时的颜色,像血一样。”拉莱耶坐没坐相地倒在沙发上:“尝尝?付款人是一位美丽又正义的女性警官,是我欣赏的类型。”
琴酒依言倒了一点:“口感一般。”
放下酒杯,琴酒想起了一件事:“大冈家不知道你是利娇酒,打算通过组织给你一个‘警告’。”
拉莱耶不高兴地噘嘴:“我才在琴酱家住了几天啊,又要搬走了。我打算住在米亚以前的房子里,琴酱会来看我吗?”
琴酒忽略心中那抹怅然:“对于大冈家,你到底有什么想法?BOSS和朗姆都不太赞成你对他们出手,毕竟,他和组织有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对于组织来讲算是同伴。”
“同伴?”拉莱耶被琴酒的话说得捧腹大笑,好久才平复。
“琴酱知道里世界的同伴该如何定义吗?”拉莱耶语带锋芒:“近水楼台先得月,当一个势力分崩离析,有能力鲸吞最大份额利益的另一个势力,往往就是你说的‘同伴’。而这个道理,实际不止在里世界适用,全世界都一个样。”
“琴酱大可以掰着手指头算算,大冈家,已经多久没给组织提供过切实的利益了?”
拉莱耶冷笑一声,对着天花板的灯光欣赏自己的手:“朗姆和BOSS,以为互相握有对方的把柄就足够了吗?但人家交出来的把柄,可未必是真把柄。”
“更何况,以霓虹政府的尿性,就算是真把柄,只要利益够大议员们也会自动闭嘴,这个道理都想不通,在他们两个手底下,组织的颓势已不可避免。如果我不回来,大冈家就是等着接手组织残骸的鬣狗中最肥硕的一条——可惜,我回来了,攻守之势该逆转了。”
“嘭、嘭、嘭。”
心跳不打招呼地加快,琴酒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吸引了。
——就是这样,拉莱耶就是这样一个人。随时随地犯贱搞抽象的是他,偶尔露出犀利霸道一面的也是他。无论哪一个他,都令自己移不开目光。
“我接了一个在法国的任务,完成后转道去美国调查藤峰有希子。”琴酒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这里可以留给你。”
像这样的安全屋,琴酒光是在日本就有好几个。
出乎琴酒的意料,拉莱耶摇了摇头:“大冈家的试探估计马上就要来了,就算只是临时安全屋,我也不想让无关的人踏足我和琴酱住过的地方。”
琴酒一时不知怎么接话,几秒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个安藤洋平能被你用到现在,你还真是......物尽其用。”
拉莱耶吐舌:“不要小瞧友情的羁绊啊琴酱~谁叫那些在脸上写着真善美的人就吃这一套呢,招不在老,好用就行。”
“大冈家会派谁来接近你?”琴酒语气里藏着淡淡的杀意。
拉莱耶想了想:“说实话,我都无所谓,不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那只cute puppy吧。”
琴酒已经习惯拉莱耶对波本的“爱称”了:“又是波本。”
“嗯哼,咱们这条小金毛一向八面玲珑,道德底线在天神祭之后又滑到了更低谷,换我我也会用他。而且,”拉莱耶突然轻笑一声:“虽然他未必会用,但我有预感,波本的Honey trap段数一定比......高多了。”
琴酒注意到拉莱耶话语中可疑的略过,在拉莱耶陷入思考时突然袭击:“比谁高多了?”
“比......”拉莱耶差点脱口而出,咽回去后幽幽看琴酒一眼:“琴酱,你好像变坏了。”
琴酒没有放过他,用陈述的语气问道:“比谁高多了?”
眼见绕不过去,拉莱耶心虚不已:“那......我说之前,琴酱要先答应我,听完之后不许生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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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莱耶哥哥,你为什么一直这么趴着?是屁股痛吗?”
主动要求帮忙搬家的步美看着从进门后就死狗一样背朝上趴在沙发上的拉莱耶,好奇地问道。
小岛元太的力气对得起他的饭量,直接把一个大纸箱从一楼搬了上来:“难道是被打屁股了吗?”
圆谷光彦果断否定正确答案:“不会的,拉莱耶哥哥已经是大人了,怎么会被人打屁股呢?而且,就算身为小孩子的我,也从来没有被打过屁股呢。”
被童言无忌的三小只在心上插了一刀又一刀的拉莱耶:“......”
即便有吸血鬼的愈合能力,昨天晚上的痛苦依旧被身体牢牢记住,形成了肌肉记忆,以至于现在他一想到琴酒的脸,屁股就隐隐作痛。
不明真相的柯南只觉得这个不合格大人在偷懒:“这到底是谁的新家啊,连步美都知道搬东西,作为房主的你连扫个地都做不到吗?”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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