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刻意拖长的声音更显得欠揍,但被嘲讽的当事人已经听不见了:“好狼狈啊,柯南君。”
“都和你说过,人类幼崽是很脆弱的,都第二次当幼崽了,怎么还是不长记性呢?”
上元司一郎瞄准拉莱耶,没有立刻开枪:“我在西班牙的基地,是琴酒干的,是不是?”
拉莱耶摊手:“手下没人就是这点不好,想故布疑云都找不出几个选项。你答对了,可惜没奖励。”
“那个人......真是太蠢了,为了打压朗姆,居然放虎归山。”上元司一郎刹那间福至心灵:“不过就算他不主动放也没差别,谁能想到,组织里最爱处决叛徒,对Boss最‘忠心’的TOP Killer,早就成为你的人了。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吗?卖身?”
拉莱耶叹气:“恰恰相反,我正处于想卖身卖不出去的状态。以前去办个信用卡柜员都会说要查到你流水才能办理,现在大家都只是嘴上痛快痛快,然后回家在被子里偷偷鹿,真是性/压抑的时代。”
反应了一会儿才听懂的上元司一郎:“......”
“作为过来人给你个建议。”上元司一郎举枪举累了:“如果你真想卖身,把嘴闭上。”
“才不要,爱我就要体会我的脑残,触摸我的下贱,共情我的刻薄。”拉莱耶拒绝得干脆:“这些做不到的人,我不卖。”
“我不觉得我一开始找你的时候自己有暴露什么。”上元司一郎果断转移话题:“你对我早就杀意,不,不止是对我,是对所有知道你过去的人有杀意吧。”
“一旦明确这个大前提,你走后琴酒干的那些外人看来愚蠢冲动的事都有了答案。”上元司一郎的思路从未如此清晰过,为什么没有早点想明白呢?大概是从前想要的东西太多,反而被杂务扰乱了思绪吧。
“皮斯科、爱尔兰、宾加......至今为止,除Boss外日本境内知道你过去的只剩贝尔摩德,朗姆和琴酒本人。你的手本来还没伸到西班牙,我就主动撞了上来,接到我打来的电话的时候,你笑得很开心吧?”
“死到临头反而变得聪明了不少,这是大脑的回光返照吗?”拉莱耶敷衍地鼓了两下掌。
“其实琴酱他的核心逻辑很简单,与其说是单纯地憎恶卧底,不如说他厌恶一切会降低他生活标准的人——对于生活标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定义,琴酱的话.....虽然外人看起来可能苦兮兮的,但他非常享受刀尖舔血的极富挑战性的生活。没事儿杀杀人陶冶一下情操很棒,乱七八糟的事情变多了也会心烦。”
“原先Boss是为他提供理想生活的人,可现在,因为掌控力严重不足,党派内斗组织昏招频出。没有嘉靖帝的脑子还要学人家‘练得身形似鹤形’,那就别怪我这个‘宫女’夜半勒脖颈了。”
拉莱耶从地上捡起柯南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啧,一玩梗就忘了时间,借你手枪用用。”
上元司一郎:“......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借给你?”
拉莱耶突然开始给自己编麻花辫,还翘着指头嘟嘴:“你不借我啊?你真的不借我啊?”
上元司一郎对拉莱耶的行为感到窒息,但很快,他就真的感到窒息了。
“你......”
手枪落地,上元司一郎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他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喉咙里却好像堵了块巨石。膝盖最先落地,然后他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利娇酒到底是什么时候动手的!
电光石火间,他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那张被拉莱耶亲吻过的牌。
“这是你原本打算给我的牌——还给你。”
?6,是什么时候变成Joker的!
短促的笑声在夜色里格外明显:“不借我的话,我就只好自己拿了。”
“接触性神经毒素,发作期20分钟到40分钟不等,是米亚的杰作。”拉莱耶一手捡手枪 ,另一只手摸出真正的?6,塞进已经开始翻白眼的上元司一郎口袋里:“就猜到你在我走之后要把牌捏碎泄愤,小丑死在Joker牌上。啊,今天又是对有创意的自己着迷的一天。”
拉莱耶戴上手套,慢条斯理地把地上的柯南扒到只剩一条小裤衩,成功搜到阿笠博士的通话徽章和定位器监听器若干。
“工藤家和FBI关系是真不错啊,这小鬼被FBI腌入味跟监听器成精了似的。幸好我上来前就开了屏蔽干扰器,不然就提前掉马了不是?”
拉莱耶把这些东西和柯南的手机一起包了起来用打火机点燃,又在通话徽章上补了两枪保证东西被彻底摧毁,火光下,只剩最后一口气的上元司一郎面容灰黑。
拉莱耶耐心地将人搀扶到天台上栏杆外,攥着上元司一郎的手扣动扳机——
通过peebchat的分析刚刚找到上元司一郎藏身大楼的安室透若有所感,他下意识停下脚步,头还没抬起来,耳朵就快过眼睛捕捉到尖锐的重物与风摩擦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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