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天满宫大小事务的祢宜本来很生气,但服部家的公子他还是认得出来的,再加上这一行人里还有一个撞到石头上到现在都没坐起来的病号,因此他说话非常客气,但这种客气在服部平次问到石头下的纸钱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什......什么,竟然有这种东西?”
虽然祢宜的失态只是一闪而过,但无论是柯南还是服部平次都没有错过。
“应该是上次神官给参拜者做法事时不小心留下,巫女没打扫干净吧?幸好被你们发现了,我叫人再去仔细检查一遍。”祢宜的神色里已经完全看不出异常,还主动关心拉莱耶:“这位先生伤得重不重呢?我房间里有药酒,要不要去里面上一下药?”
服部平次不想放过祢宜:“菅原道真被视为学问之神,艺能之神,就算要做法事也应当和学业有关,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
“我不记得日本有烧纸钱的习俗,”拉莱耶挑眉:“这是中国和什么都偷的小韩的丧葬仪式,小黑,你确定那真的是纸钱吗?”
“我不叫小黑......”象征性地反驳一句,服部平次将被他存放在文件袋里的纸符递给拉莱耶:“哦,你是中俄混血是吧,那你能认出来它是不是中国的纸钱吗?”
“难说,我已经很久没回国了,但看材质不像中国的。”拉莱耶只是粗粗地扫了一眼就失去了兴趣:“昨天和大前天下雨了吧?那块石头在我撞上之前没有挪动的痕迹,所以这张纸应该是在石块边缘处挖了个洞埋进去的。以这个泥土湿润度,再加上我撞上的那块石头的重量,如果是普通的中国纸钱早就溶进土里了。但如果它来自韩国,你就得考虑一下它到底是祭拜死人的纸钱还是他们国内五花八门的教派里某个教派的符咒了。”
柯南在旁边观察着祢宜,发现他原本不配合的微表情在拉莱耶提到韩国教派的时候认真了些许,就知道该以什么为切入点了:“祢宜爷爷,如果是别的国家其他教派的符咒混了进来,菅原道真天神在天上会生气的吧?”
远山和叶附和道:“要不要叫人来问问最近天满宫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呢?或者参拜者里有奇怪的人?在石头下埋东西的动作应该挺明显的吧?”
毛利兰若有所思:“马上就是天神祭了......这个时候有别有用心的人混进来,严重的话已经达到需要报警的标准了吧?”
毛利兰最后一锤正中痛点,祢宜的脸色已经彻底灰暗下来了——就是因为天神祭快到了这里即将成为全国媒体关注的中心,所以宫司和他发现游船和神轿出问题之后宁愿花大价钱找人赶工也不想报警,结果一个普通参拜者摔了一下自己就粘上这群煞星甩也甩不掉,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侦探双子星的名声祢宜也略有耳闻,知道今天不给他找个案子是打发不了他的,反正他爸是警察他又不是,有个脑子不错的人替自己查内奸也不错。
“很遗憾,我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不过有一件事令宫司和我都很头疼。”祢宜带着服部平次走向存放神轿的仓库:“两天前,我检查仓库的时候发现,天神祭需要用到的东西遭到了非常严重的损坏,但这附近没有设置监控......”
两个推理迷跟着祢宜走了,远山和叶不好意思地看着拉莱耶:‘刚才对不起啊,你留的是长头发,我还以为......’
拉莱耶看看毛利兰又看看远山和叶,瞬间心领神会:“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好吧,虽然黑是黑了点但也不能算在河童的范围里。”
远山和叶不知道这个人在两周前就diss过自己,不明所以:“啊?你在说什么?我很黑吗?”
“不,我说的不是你。”拉莱耶惆怅地端起巫女刚才送过来的茶:“远山小姐,你可以去听那两位的推理了,我对那些东西没兴趣,屁股痛也不想动。小兰可以陪我在这儿坐一会儿吗?”
被叫到名字的毛利兰愣了一下,或许是想到那天二人在洗车行的对话,毛利兰在远山和叶投过来的目光下点了点头:“那,和叶,我和拉莱耶就在这里等你们。”
“小兰,妃律师最近怎么样?”远山和叶一走,拉莱耶就迫不及待地问候起了毛利兰的妈妈。
毛利兰刚落到榻榻米上的膝盖又抬起来了:“如果你就是要问这个,那我还是跟和叶她们一起......”
“对不起我错了。”拉莱耶道歉很快。
虽然拉莱耶一脸的“我错了下次还敢”,但毛利兰还是凭借强大的包容心原谅了他——而且,谁叫爸爸天天对着其他女人色眯眯,妈妈这边如果有个追求者能让爸爸吃醋,说不定就会产生鲶鱼效应激发一下爸爸追回妈妈的动力,帮助他们和好呢?
因为这个稍稍有些阴暗的想法,毛利兰甚至对拉莱耶产生了些许利用他人的愧疚,然后肉眼可见地对拉莱耶更宽容了:“所以说,到底是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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