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京羽田到伦敦希特罗的飞机头等舱1A座位里,两个留着银色长发的男人一坐一躺,虽然发型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气质却泾渭分明。
“客人您好,”资历深厚的乘务长在起飞前就做好了头等舱客人的功课,对多出来的那位毫不意外:“我来确认一下二位的用餐时间和餐食选择,2A的客人是在这里用餐还是回去用餐呢?”
2A的客人臭着一张脸:“两份西餐,配酒随便,一个小时内送来,不用分开。”
乘务长把自己看到的养眼画面藏进心底,打算等没事的时候再回味欣赏:“好的,请问您们还有其他需要吗?”
躺着那位懒洋洋地举起一只手,拖长声音:“有,请帮我把这位不请自来的奶妈送回他自己的座位谢谢~”
乘务长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这两位谁是能做主的那个,微笑着留下一句“用餐的时候需要把放平的座椅调回来哦”就干脆利落地把舱门关上了,给里面的两位留下了充足的私密空间。
“为什么只要和琴酱待在一起我的自主选择权就会被无限忽视?她走得这么快就不担心我投诉吗?”拉莱耶习惯性地在座位上打滚,眼看着错估座椅的宽度就要掉下去,坐着的人伸出一只手,一巴掌就把悬空的半拉身体扇回了原位。
“嘶——”拉莱耶揉着胳膊:“对合作者这么过分,小心我也像朗姆一样卡你经费给你使绊子。”
琴酒居高临下地看着拉莱耶:“等你先扛过朗姆的报复再和我谈自己皮痒的事吧。”
“为什么报复我,因为我拿回代号的速度超出他的想象,把他比的黯然失色?”拉莱耶不知死活地抬腿,腿弯甚至直接架到了侧坐的琴酒肩上:“那按这个逻辑,你怎么不报复我,被FBI的小老鼠弄破相的TOP KILLer先生?”
琴酒保持着冷静的表情,但那只长满枪茧、肌肉线条分明的有力大手却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按在了那只不安分的脚踝上,然后一路下移,在腿根处猛地发力——
“嘎嘣。”
拉莱耶:“......”
琴酒:“......”
组织TOP KILLer脸上罕见地出现了类似于呆滞的神色——他真的没有特别用力,如果硬要有一个衡量标准的话,刚才这一下连他平时训练行动组成员的三分力都没有。
拉莱耶反而成了那个冷静的人:“琴酒,我胯骨裂了。”
琴酒声线依旧平稳:“我听到了。”
拉莱耶加重音:“你弄断的。”
琴酒:“......我知道。”
“你还记得十六年前你见我的第一面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没有马上得到答案的拉莱耶用看负心汉的目光看琴酒:“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记得,我友情提示一下,你当时说我的身体是组织的财产,就算是我自己也不能轻易破坏它......”
“现在破坏它的人是你了。”拉莱耶幽幽道:“还不想办法解决,是在等我对你说谢谢吗?”
“那你说谢谢了吗?”琴酒抬眸看了拉莱耶一眼,反唇相讥。
拉莱耶没想到琴酒竟然真的会接自己的烂梗,眼睛都亮了。他直接用双手把上半身撑起来,期待地看着琴酒:“我们现在是要玩白宫谢谢侠接力赛吗?”
琴酒冷笑一声,一只手把拉莱耶的上半身重新推下去躺着,另一只手伸到他腰后,不带暧昧情绪地摸了几下:“你多久没去研究所做正式体检了?”
拉莱耶眼神游移:“也就那么久吧,不记得到底多久但也没多久。而且这跟体检没有关系,我可是三百岁的孤寡老人,就算你不相信我是吸血鬼,那至少我也是和贝尔摩德同一批次的实验体,尊重一下老人OK?”
“那个女人的骨头要是像你这么脆,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BOSS也根本不会把她从研究所放出来。”琴酒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个“久”的时间范围到底有多宽,原本平淡的语气都带了两分火气:“祈祷你还能站起来,不然我就亲手把你送进实验室。”
“哦呼,真是严厉地叫人腿软的措辞,其实解决它的方法很简单,你让我吸点血就行,我已经整整一天又十四个小时没喝血了,再不吸血我就连摔跤总统的体质都不如了,摔一跤就死也不是不可能哦。”
琴酒在自己的手机上敲敲打打,好像完全没听到拉莱耶的话:“英国的据点已经知道情况了,下飞机就去做检查——敢逃我把你另一边胯骨也打断。”
“......随便你。”拉莱耶气鼓鼓地把眼罩一戴,只罩得住普通人三分之一长脸的眼罩几乎把他整张脸都盖住了:“我需要私人空间,一会儿把你叫的东西连你一起带走!”
琴酒从来都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因此在拉莱耶拒绝交流后,封闭的舱室里就只剩沉默,直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响起,淡淡的铁锈味传到拉莱耶的鼻腔里。
一只苍白有力的手按住了拉莱耶想要揭开眼罩的胳膊,湿润而带着体温的鲜血略带粗暴地怼到拉莱耶嘴边。
“我也真是疯了,居然会迁就你的疯话......仅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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