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门当日, 刘府门前车马齐备。
刘辉与盛装打扮的韩婉茹,同乘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前后皆有精锐护卫开道。
仪仗虽比不得大婚之日,却也足够彰显,一位三品镇守使与伯爵夫人的气派。
马车抵达韩家别院时,韩毅早已带领着几位族中有头脸的长老,以及柳氏(韩婉茹生母,如今已是平妻身份),在门前等候。
至于王氏,自然在“佛堂静修”,不可能出现。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刘辉率先下车,对着韩毅和柳氏拱手行礼,态度不卑不亢。
“贤婿不必多礼,快请进!”韩毅脸上堆满热情的笑容,连忙上前虚扶,目光在触及刘辉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与感激。
若非刘辉当日果断处理,韩家丢的脸只会更大。
柳氏也是连忙还礼,看着女儿身着华服、气色红润地与女婿并肩而立,眼中不禁泛起欣慰的泪光,同时又有些局促。
她身份骤然提升,面对如此场面,尚有些不适应。
“女儿给父亲、母亲请安。”韩婉茹上前,对着韩毅和柳氏盈盈拜下,礼仪无可挑剔。
“好,好,快起来。”韩毅看着举止端庄、气度沉稳的女儿,心中感慨万千。
曾经那个在府中默默无闻的庶女,如今已是伯爵夫人、三品镇守使的正妻,地位已然不同往日。
按照礼制,回门宴需分席而设。
韩毅亲自引着刘辉前往前院正厅,那里已备下丰盛酒宴,由韩家几位长老作陪。
而韩婉茹则在内眷的簇拥下,前往后院专为女眷设宴的“锦华堂”。
前院正厅内,觥筹交错。
韩毅绝口不提王氏与韩雪晴,只热情招呼刘辉,谈论些朝局时事、风土人情,气氛倒也融洽。
几位作陪的韩家长老,对刘辉的态度更是带着明显的恭敬,言语间多有奉承。
酒过三巡,韩毅寻了个更私密的时机,挥退左右侍从,只留两位心腹长老在场。
他亲自为刘辉斟了一杯酒,脸上带着一丝郑重与歉意:
“贤婿,前日婚礼之上,雪晴那孽障和她母亲……唉,是我治家无方,让你和婉茹受委屈了!
老祖宗回京前,已对她们施以重罚,绝不容此等败坏门风、损害两家情谊之事再发生!”
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份礼单,推到刘辉面前:
“这是家族的一点心意,算是给婉茹的添妆,也是我韩家的赔礼,还望贤婿莫要推辞。”
刘辉扫了一眼礼单,上面罗列的珍玩、灵石、田产地契,价值不菲,远超寻常添妆。
他心中明了,这是韩家为平息此事、巩固联盟付出的代价。
他并未立刻去接礼单,而是端起酒杯,淡淡道:
“岳父言重了。些许小事,过去便过去了。婉茹既已是我刘家妇,我自会护她周全。
韩家与刘家,既为姻亲,自当同气连枝,往前看。”
韩毅何等人物,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连忙笑道:
“贤婿胸襟广阔,老夫佩服!正是此理,往后两家自当同心协力!”
后院锦华堂内,又是另一番光景。
宴席设在此处,由几位韩家旁支有身份的夫人、奶奶作陪。
柳氏作为韩婉茹的生母、如今的平妻,自然也在座,且座位颇为靠前。
韩婉茹一入席,便成了众人的焦点。
诸位女眷纷纷上前见礼,言语间充满了奉承与讨好。
“婉茹啊,你可真是好福气!刘镇守年轻有为,对你又这般看重,真是羡煞旁人!”
“可不是嘛!你瞧你这容光焕发的模样,就知道在刘府过得多舒心顺意!”
“如今你既是尊贵的伯爵夫人,又是三品诰命加身,真是给咱们三房挣足了脸面,添了大光彩!”
韩婉茹面带得体的微笑,一一应对,既不显得过分亲热,也不失礼数。
她举止端庄,言谈温婉,却自有一股主母的威仪。
让那些原本或许存着,几分看热闹心思的女眷,也不由得收敛起来,真心多了几分敬重。
柳氏看着女儿被众人簇拥、从容应对的样子,激动得眼眶微红,心中满是骄傲与欣慰。
她苦熬多年,如今母凭女贵,在这韩家内宅,总算能挺直腰杆做人了。
席间,她不时低声提醒女儿一些注意事项,母女二人眼神交流间,充满了温情与默契。
宴席结束后,柳氏拉着女儿回到自己如今居住的、更为宽敞雅致的院落说体己话。
“茹儿,你在刘府……一切可好?姑爷他对你……”柳氏拉着女儿的手,关切地上下打量。
韩婉茹脸上微红,点了点头:“母亲放心,夫君他……待我很好。府中事务也已交由我打理。”
“那就好,那就好!”柳氏连连念佛,眼中泪光闪烁。
“我儿总算是否极泰来!你如今是伯爵夫人,三品诰命,又得姑爷看重,定要谨言慎行,当好这个家,莫要辜负了这番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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