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辰时未至,县尉朱全便领着四大家族掌事人,踏入了西门府的大门。
一场关乎清河县命运、集结几大顶尖势力的肃清会议,在刘辉的主持下拉开帷幕。
西门府议定方略后,清剿行动雷厉风行地展开。
在刘辉的统筹调度下,各方力量被迅速整合,各司其职:
县衙捕快、衙役与州兵,负责维持主要街道秩序,设立关卡,盘查可疑人员;
五大家族的私兵和低阶修士,则组成数支清剿队,由家族中练气期的子弟带领,分区扫荡城内的流民团伙和窝点;
此外,经验丰富的县衙捕头赵明,被委以重任,抽调精干人手,专门负责追查白莲教核心骨干的踪迹,力求直捣黄龙。
刘辉本人坐镇中枢,统筹全局,一旦某处出现强力抵抗或异常能量波动,他便能迅速做出反应。
行动初期,效果显着。
数股较大的流民团伙,被剿灭或驱散,城内治安为之一清。
然而,在对付白莲教方面,却遇到了不小的阻碍。
该教骨干仿佛泥鳅般滑不留手,不仅行踪诡秘难测,更似乎对官府的动向未卜先知。
数次精心布置的围捕,皆功亏一篑,仅擒获些无足轻重的外围信徒,难以伤其根本。
直至这日,捕头赵明,终于觅得确凿线报:
“白莲教一位颇具分量的人物,定于今夜子时,在城北一处早已废弃的,砖窑内秘密集会。”
子时,砖窑附近埋伏已定。
朱全县尉亲自带队,手持蕴含青光的崭新县尉官印,虽不及县令大印权威,但也能调动部分王朝气运,对邪祟有压制之效。
刘辉隐匿暗处,灵识锁定砖窑。
窑内,灯火昏黄,数十教徒跪伏吟唱。
为首者,是一名身材异常魁梧雄壮、方面大耳、颧骨高耸的头陀!
他并未剃度,但短发虬结,脖颈上挂着一串硕大的骷髅念珠,浑身肌肉贲张,将僧袍撑得紧绷绷。
裸露的皮肤上,隐约可见一道道暗红色的,诡异魔纹在缓缓流动,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凶煞之气!
其气息之强,赫然达到了相当于,筑基中期修士的程度!
“果然是条大鱼!”暗处的刘辉心中一凛。
那头陀正讲到激昂处:
“……无生老母降法旨,末世已至,唯我白莲净土,方是归宿!
尔等诚心信奉,他日老母降临,皆可飞升极乐,得大自在!
若有阻挠者,便是邪魔,当以雷霆手段,送其往生!”
突然,他似有所觉,猛地抬头,铜铃般的巨眼望向窑口,狞笑道:“有客人来了!也好,正好用尔等鲜血,祭我无生老母!”
几乎同时,朱全县尉得到刘辉传音,厉声下令:“动手!格杀勿论!”
官兵修士蜂拥而入!
“哈哈哈!来得好!佛爷许久未活动筋骨了!” 那头陀不惊反喜,狂笑震得窑顶灰尘簌簌落下。
他猛地起身,身高逾丈,如同魔神降世!面对冲来的官兵,他根本不躲,双拳齐出!
“轰!轰!”
两道凝练如实质的黑红色拳罡,如同炮弹般轰出。
冲在最前面的七八名官兵,连同盾牌瞬间被炸成漫天血雾!
残肢断臂四溅,砖窑内顿时化为修罗场!
“结阵!气运镇邪!” 朱全骇然,急忙高举手中县尉官印。
官印青光大盛,一股磅礴浩然的王朝气运沛然弥漫。
宛若一道无形枷锁缠绕而上,令那头陀身形骤然一滞,动作顿显凝涩。
“朝廷的鹰犬!就凭这点微末气运,也想困住佛爷?!”
头陀怒喝如雷,周身魔纹血光暴涨,硬生生将那气运枷锁撑开数分,凶威不减反增。
只见他拳风呼啸,腿影如鞭,每一击皆蕴含崩山裂石之威。
魔纹流转之间,道道黑红煞气缭绕翻涌,阴邪逼人。
寻常法器稍触即损,炼气期修士更是避之唯恐不及,无人敢直撄其锋。
刘辉面色沉静如水,眼底却寒芒闪烁,心念电转。
眼前之敌肉身强横堪比法宝,若祭出龙阳棍,破其防御自非难事。
然则朝廷海捕文书之上,对龙阳棍形态、威能记述详实。
一旦显露,身份必将暴露。
眼下唯有凭借,诸般法术周旋应对。
那头陀一拳震退数名围攻修士,嗜血目光扫过全场,最终死死锁定在不知何时,已悄然立于窑口的刘辉身上。
感受到那股筑基期的灵压,他眼中燃起熊熊战意,破口大骂:
“兀那藏头露尾的无卵鼠辈!报上名来!佛爷拳下不杀无名之鬼!
莫非是个没胆的孬货,连个名号都不敢亮?”
刘辉闻言,眼中寒光一闪,冷笑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个不守清规、浑身冒黑烟的野和尚。
你这黑鸟厮,也配问爷爷名号?
怕是阎王爷那儿,记不住你这号叼毛!”
鲁智深何曾受过如此辱骂,顿时气得哇哇大叫:
“直娘贼!敢骂佛爷是黑鸟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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