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滨一号。
林家。
清冷少女的卧室里。
浴室的门“啪嗒”一声轻响,水汽从缝隙里散出来,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和温热的雾气。
林望舒刚洗完澡,只裹了一条浅色的浴巾,从浴室出来。
她的头发还湿漉漉的,贴在脖颈和锁骨上,水珠一颗颗滑落,沿着她白皙的肌肤蜿蜒下滑,消失在毛巾边缘。
肩头纤细,锁骨玲珑,双腿修长,浴巾只包到大腿一半,有些若隐若现。
她抬手擦头发时,腰肢拉出一个极致的弧度,胸前曲线随动作轻微起伏。
松垮的浴巾在她动作间轻轻晃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滑落。
少女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好似轻轻一碰就会泛起红晕。
这一幕,落在某些人的眼里,大概就像是一场未经允许的梦。
正当清冷少女拿起吹风机,准备吹头发的时候,手机铃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屏幕上,那三个字再次闪烁起来——“大坏蛋”。
林望舒有些意外。
按照以往的惯例,一旦互道了晚安,周屿几乎就不会再打电话过来。
更何况,现在已经很晚很晚了。
她拿着手机站在原地,湿发还滴着水,浴巾轻轻贴着身子,一时间竟忘了动弹。
迟疑了几秒,她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轻贴在耳边。
“喂?”
清冷少女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刚洗完澡后那种慵懒与余温。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然后传来周屿低低的声音,带着点笑意:
“林望舒,要不要来打雪仗,我们一起堆雪人。”
“现在?”
“嗯。”
林望舒微微一怔,没有接话,而是放下吹风机。
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扶着浴巾走到了窗边。
看着窗外苍茫的雪色。
已经多久没有打过雪仗、堆过雪人了?
她不记得了。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上一次打雪仗堆雪人,还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她还是小学生,那个时候姐姐也还在。
“林望舒?”
听筒里,传来周屿的声音。
清冷少女很是心动,可是今天实在不赶巧。
“我爸妈在家今天。”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哦,好吧。那算了。”
“?”
“嘟嘟嘟——”
挂断电话后,
林望舒站在窗前,迟迟没有动。
窗外的雪还在下,大得几乎掩埋了街道的轮廓。
路灯下白茫茫一片,天幕压得低低的,像是随时会塌下来。
她的发尾还滴着水,顺着脖颈滑落,淌进毛巾的边缘。
身上有点冷了,但她却没察觉,只是怔怔望着外头的雪。
或许,是想起了小时候那个雪天的片段。
或许,是不可避免地,又想起了姐姐。
又或许,她是真的很想再打一场雪仗,再堆一次雪人。
但今晚,不行。
她明明说得很委婉了……可他就这么,挂了电话?
不会再约了吗?
不等明天吗?
明天不行,也还有后天啊!
清冷少女又开始对“大坏蛋”不满了!
今天这情绪啊,简直像坐上了跳楼机——上上下下,不上不下。
不过现实没给她太多时间生闷气。
湿漉漉的头发在寒夜里贴在背上,冷得有些渗人了。
她只好放下手机,回到雾气尚未散尽的浴室,重新拿起吹风机。
其实很多女孩子都不喜欢洗头。
不是抗拒洗头本身,而是讨厌吹头发。
尤其是冬天,头发长的女生,要吹上半天都不一定干透,吹完人也虚脱了。
林望舒也是这样。
但她又是个爱美的女孩,再怎么不情愿,也还是会准时洗头。
实在懒得动手的时候,就去外面洗,顺带让人帮忙吹。
只不过今天,她连出门洗头的心情都没有了。
她一边低头吹着头发,一边心不在焉地想:周屿真是个大坏蛋!
二十分钟后。
怀揣着对老小子小小怨念,清冷少女终于吹好了头发。
重新换上了一套干净舒适的睡衣,林望舒走出了浴室。
就在此时。
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大坏蛋”又来了。
电话接通,传来了周屿有些兴奋的声音。
“你睡了吗?”
“没。”
“就你房间的窗户,正对着的那一片水系。”
“什么?”
“水系旁边的第三个路灯。你房间应该能看得最清楚。”
林望舒一头雾水,但还是顺着话走到窗前,拨开窗帘。
夜色沉沉,雪下得很厚。
人造湖像被撒上了一层银粉,整个湖滨一号仿佛被雪温柔地包裹住了。
昏黄路灯把雪染成了暖色,空气中一片寂静,只有风雪轻响。
她沿着灯数数。
“一、二、三……”
第三个路灯下......
清冷少女呼吸一滞,心跳漏了一拍。
路灯下的雪地里。
“大坏蛋”和一个丑不拉几的雪人站在一起,还蹦蹦跳跳的对着她这边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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