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脉力往他杖尖打！”陈默举着星髓杖，金纹对着圣主手里的血魂珠射去，珠里人影瞬间乱晃，圣主分神的瞬间，紫辰陨星镜光直射他眼，圣主下意识偏头，光罩趁机收缩，黑雾被压得只剩半尺。刘源纵身跃起，剑上火焰与林清寒的剑纹缠在一起，冰火剑气对着血魂珠刺去，圣主慌忙用杖挡，“咔”的一声，邪杖从中间断成两截，血魂珠掉在地上，碎成数片，里面魂影全飘出来，被光罩烧成金光。

圣主见珠碎了，眼突然红了，疯了似的扑向祭坛，双手按在万魂噬魂剑上：“既然复活不成，便让你们陪葬！万魂阵，引爆！”他身体开始膨胀，血魂锁链往他身上缠，谷里残魂像潮水似的往他涌，他皮肤下能看见无数魂影在爬，整个人都透着暗红的光。

“用剑碎片刺他！”陈默突然喊，指着坛顶剑，“这剑能吸魂，碎片能断他与魂的联系！”刘源纵身跃起，把混沌战魂剑往万魂噬魂剑上掷，两剑撞得碎片乱飞，他伸手抓住块尖的，转身对着圣主掷去——碎片像流星似的，精准刺进圣主胸口，他膨胀的身体瞬间僵住，锁链往碎片里钻，残魂从他皮肤里往外逃，最后他瘫在地上，化成堆黑灰，被风卷进黑血里，没了踪影。

阵破了。九座小祭坛塌成碎块，万魂噬魂剑掉在地上，血纹渐渐褪成灰白；谷里邪雾散得快，露出头顶的星子，山壁上骸骨开始化金光，飘进土里，黑血也渐渐干了，露出下面的黄土，土里竟有嫩绿的芽在冒。

众人瘫在地上，没人说话，只大口喘气。苏清瑶爬过去给刘源擦嘴角的血，风髓疗伤丹递到他嘴边，指尖还带着汗：“好了，都结束了。”刘源接过丹，含在舌下，甜凉的味顺着喉咙往下走，他望着远处泛白的天，笑了笑：“嗯，结束了。”

秦越摸着炮身，把万魂噬魂剑碎片嵌进炮芯，试了试扳机，淡金光射在地上，炸出个小坑：“以后这炮，就是破邪神器了！”赵烈和金焰捡着地上的邪杖碎片，说回去能炼把好刀；陈默把古籍收好，说要把这事记下来，让后人知道有群人守过古域。

林清寒走到刘源身边，寒月剑放在膝上，剑纹在晨光里泛着淡蓝：“等休整好，我们去东海看吧？听说那里珊瑚能发光，夜里像星星掉在海里。”刘源点头，望着土里的嫩芽：“好，还去雪山，看你说的千年冰莲。”

天快亮时，众人往谷外走。谷口石碑上“万魂安息”四个字亮了亮，然后又暗下去，像是真的有万魂在谢。远处传来鸟叫，是早起的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过，阳光洒在众人身上，暖得像春天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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