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焰塔四层的邪火已舔舐到刘源脚边,虚空邪君的双色光罩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林清寒的离火玉红光几近熄灭,苏婉儿被定身术困得浑身发麻,刘源胸口的血蛊印虽爆发出一丝邪力,却只够勉强挡住一道邪火,丹田内的灵力早已枯竭。玄慧长老撑着石柱半跪在地,佛珠散了一地,金焰灵力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却仍死死盯着邪君,眼里满是决绝。
“都给我死吧!”虚空邪君狂笑,掌心的双色邪火凝聚成球,就要朝着众人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玄慧长老突然抬手按住眉心,嘴角溢出鲜血,声音却异常坚定:“圣教百年基业,绝不能毁在你手里——燃灵禁术,启!”
他周身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焰灵力,那不是普通的灵力,而是燃尽自身灵脉与修为的献祭之力!淡金色的光纹顺着他的皱纹蔓延,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身体也渐渐变得透明——这是圣教禁术,以自身魂魄为引,唤醒被夺舍者的残留意识,代价是魂飞魄散,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玄慧长老!不要!”刘源目眦欲裂,想冲过去阻止,却被邪火逼得动弹不得。
玄慧长老没有回头,只是将燃尽的灵力化作一道光箭,精准射入夺舍后的玄慈眉心:“玄慈……醒醒!你是圣教的大长老,不是邪君的傀儡!想想曾长老的托付,想想圣教的弟子!”
光箭入体的瞬间,虚空邪君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双目在漆黑与清明间反复切换:“滚开……这是我的身体……”他嘶吼着,想压制体内的异动,可玄慧的燃灵之力带着圣教百年的信念,竟硬生生撕开了他的意识防线。
“我……我是玄慈……”一道微弱的声音从邪君口中传出,双目渐渐恢复清明,他看着满室狼藉,看着重伤的刘源和林清寒,又看向渐渐透明的玄慧,眼里满是愧疚与痛苦,“玄慧……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圣教……”
“玄慈……快……邪君还没彻底离开……散掉你的修为,解开封印……圣女……”玄慧的声音越来越弱,身体几乎要化作光点,“圣女被邪君囚在地宫……只有她的圣焰……能彻底压制邪君……”
话音未落,玄慧长老的身体彻底化作漫天金芒,散落在焚焰塔四层,只留下一颗温热的佛珠,滚到刘源脚边——那是他毕生的信念,也是对圣教最后的守护。
“玄慧长老!”众人悲痛欲绝,却没时间沉溺于悲伤——玄慈双目猛地一凛,周身的双色灵力瞬间紊乱,他抬手按在自己丹田处,毅然决然地喊道:“以我玄慈之名,散毕生修为,解圣女禁制!”
金焰灵力从他体内疯狂涌出,不是攻击,而是自毁般的消散——他的紫袍渐渐失去光泽,头发变得花白,原本挺拔的身躯也佝偻下来,可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随着修为散尽,焚焰塔地宫深处传来一阵沉闷的震动,一道淡粉色的光纹顺着石壁蔓延,最终在四层的角落亮起——那里藏着一道隐秘的石门,正是囚禁圣女的地方。
石门缓缓打开,一道身着粉白圣袍的身影走了出来——圣女凌月!她周身萦绕着圣教最纯净的“圣焰灵力”,面容清冷,眼神却带着悲悯,与传闻中“闭关修炼”的描述截然不同。原来当年邪君刚夺舍玄慈,就以“圣女需闭关稳固灵脉”为由,将她囚禁在地宫,对外隐瞒了真相。
“凌月圣女!”刘源又惊又喜——圣女的圣焰灵力是邪力的克星,当年曾长老就是靠着圣女的灵力,才勉强挡住过邪君一次。
虚空邪君见圣女出现,又惊又怒,体内的意识再次躁动:“玄慈!你敢坏我的事!凌月,你以为凭你的圣焰,就能拦得住我?”他强行夺回身体控制权,双色邪火再次暴涨,直逼圣女。
圣女凌月抬手,圣焰灵力化作一道淡粉光墙,邪火刚碰到光墙,就像被冰水浇过般瞬间熄灭。“虚空邪君,你夺舍长老,囚禁圣女,残害同门,今日我定要将你镇压!”她声音清冷,圣焰灵力顺着光墙蔓延,很快就将邪君的双色光罩包裹。
邪君的脸色彻底变了,圣焰灵力不仅克制他的虚空邪火,还在一点点净化他留在玄慈体内的邪力:“不可能!你的圣焰怎么会这么强!”他疯狂挣扎,却发现身体越来越沉重,玄慈残留的意识也在配合圣焰,压制他的邪力。
“受死吧!”圣女抬手,圣焰灵力凝聚成一道光刃,就要斩向邪君。
可就在光刃即将击中邪君的瞬间,他突然发出一阵诡异的狂笑:“想镇压我?没那么容易!金蝉脱壳,走!”
他猛地抬手拍向自己的胸口,一道黑红色的邪影从玄慈体内窜出——那是他的真身!原来他早有准备,将大部分邪力藏在邪影中,玄慈的身体不过是他的幌子。邪影冲破圣焰的包围,朝着焚焰塔外飞去,目标明确——圣教后山的传送大阵!
“不好!他想逃!”圣女凌月立刻追上去,圣焰灵力化作一道光带,缠住邪影的一角,却被邪影强行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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