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方才那神乎其技的手段,可否…再施展一次?将这些顽疾也一并清除?报酬方面,绝对让小友满意!方才承诺的五百点,一分不少!若能清除这些核心老根,本管事再额外追加五百点!”
一千点贡献点!
陈实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了一下,然后又猛地松开,血液瞬间冲上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一千点!这足够他和小灰顿顿吃灵米吃到撑,还能换几身像样的杂役服,甚至…买点基础符纸和材料了!
巨大的诱惑如同最甜美的毒药,让他呼吸都急促起来。怀中的小灰似乎也感应到了“饭票”的暴增,激动地在他衣服里拱了拱,发出细微的“啾啾”声。
‘干!干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陈实脑子一热,几乎就要脱口答应。但眼角余光瞥见山谷里那一片狼藉,还有那些狼狈的灵植园弟子,以及孙管事眼中那极力掩饰却依旧存在的惊悸,他发热的头脑瞬间被浇了一盆冷水。
‘冷静!陈实!冷静!’他拼命告诫自己,‘刚才那是运气好,符箓没完全失控!再来一次?对着最硬的地方?万一“吸尘符”吸不动,或者吸起来的老根像炮弹一样乱飞,砸坏了药圃,甚至砸到人…那乐子可就大了!别说一千点,怕是要赔得倾家荡产外加吃不了兜着走!低调!苟住!见好就收!’
贪念和求生欲在脑海中激烈交锋。最终,怂和苟的本能,在巨额贡献点的诱惑下,艰难地占据了上风。
“孙…孙管事…”陈实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这个…剩下的这些…弟子恐怕…力有未逮啊。”他指了指那些虬结如龙、黑褐发亮的老根,“您看,这些根太硬了,盘得太死,弟子那点微末伎俩,刚才对付些散的还行,对付这种…怕是…怕是吸不动啊。强行再来,万一…万一符箓失控,把整座山炸了,或者把那些老根崩得到处乱飞,砸坏了您宝贵的药圃…那弟子…弟子万死难辞其咎啊!”
他脸上的表情要多诚恳有多诚恳,要多怂有多怂,就差把“我怕死怕赔钱”几个字写在脑门上了。
孙管事看着陈实那副“我是弱鸡我搞不定”的怂样,又看看那些确实根深蒂固、散发着顽固气息的老根核心,高涨的热情也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迅速冷却下来。理智回笼,他也意识到陈实说的不无道理。刚才那符箓风暴的威力他亲眼所见,要是对着这些硬骨头硬来,失控的风险确实极大。万一真崩飞几根水桶粗的老根砸进旁边的珍稀药圃……那后果,想想都让他头皮发麻!
“呃…小友所言…也有道理。”孙管事脸上的热情笑容淡了几分,换上一种理解的、甚至带着点庆幸的表情,“是老夫心急了。这些核心老根确实棘手,还需从长计议,另寻稳妥之法。小友能清除掉外围这些棘手的废料,已是帮了灵植园天大的忙!解了我等心头大患!”
他顿了顿,语气重新变得郑重而热情:“五百点贡献点,老夫立刻兑现!小友稍等!”他转身对一个稍微干净点的弟子吩咐了几句。那弟子如蒙大赦,飞也似的跑开了,仿佛多待一秒都会被这山谷的污秽和诡异吞噬。
趁着等待的功夫,孙管事围着那巨大的凹陷又转了几圈,越看越是心惊,也越看越是满意。困扰多年的问题,竟然真的被这个不起眼的杂役解决了大半!他看着陈实,越看越觉得这胖子身上笼罩着一层神秘的光环。
“小友啊,”孙管事笑容可掬地凑近,态度近乎谄媚,“不知小友这手清理废料的绝技…师承何处啊?如此化腐朽为神奇,不,是化污秽为清流的本事,老夫在青云派多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他旁敲侧击,试图挖出陈实背后的“高人”。一个杂役有这种手段?打死他也不信!必定是背后有人指点!
陈实心里咯噔一下,暗道来了!他脸上立刻堆起更茫然、更无辜的表情:“师承?没有啊孙管事!弟子…弟子就是自己瞎琢磨的…以前在老家扫地,灰尘大了就想着怎么吹走…后来…后来在藏经阁角落捡了本破书,上面画了些…呃…鬼画符,就…就跟着瞎比划…没想到…今天…今天一着急,就…就弄成这样了…” 他把一切都推给了“运气”和“瞎琢磨”,顺便把藏经阁那本破符箓册子拎出来当挡箭牌。
“藏经阁的破书?”孙管事眼中精光一闪,显然不信,但看陈实那副油盐不进、一问三不知的怂样,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他打了个哈哈:“小友果然是天纵奇才,悟性惊人啊!能从故纸堆里悟出如此妙法,佩服!佩服!”
就在这时,那个跑开的弟子回来了,手里捧着一个沉甸甸的、散发着微弱灵光的紫檀木小箱子。他恭敬地将箱子递给孙管事。
孙管事接过箱子,当着陈实的面打开。
唰!
一片柔和而浓郁的灵光瞬间从箱内涌出!只见箱子底部,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五十枚晶莹剔透、灵气氤氲的下品灵石!每一枚都如同最纯净的玉石雕琢而成,散发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气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