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仙尊被天兵拖拽着,脚步踉跄地朝着天牢深处走去。玄铁锁链在地面上拖出 “哗啦哗啦” 的声响,像是在为他的失败奏响哀乐,每一声都刺得他耳膜生疼。他的灵体能量已所剩无几,浑身发软,连抬头的力气都快没了,可那双眼睛里,依旧残留着不甘的戾气,死死盯着前方的黑暗,仿佛要将这无边的黑暗看穿。
就在这时,一阵轻笑声突然从天牢的角落里传来 —— 那笑声清脆却带着几分戏谑,像是羽毛轻轻搔刮着人心,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笑声不大,却精准地穿透了锁链的摩擦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让原本压抑的氛围多了几分微妙的张力。
“谁?!” 押解的天兵瞬间警惕起来,握紧了手里的锁魂枪,枪尖泛着的黑气更浓了几分,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角落。二郎神和吴刚也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笑声传来的方向 —— 那里是空间西侧的一根石柱子旁,光线昏暗,幽冥灯的蓝色火焰只能勉强照亮柱子的轮廓,之前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摆烂仙尊身上,竟没注意到那里还藏着人。
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斜靠在石柱子上,身影修长,穿着一身洁白的道袍,道袍上没有任何纹饰,却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淡淡的柔光,与天牢的黑暗与黑雾形成鲜明对比,像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源。那人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葫芦是深棕色的,表面刻着 “无妄” 二字,他慢悠悠地喝着酒,酒液从嘴角溢出一点,顺着下巴滑落,却毫不在意,嘴角始终挂着几分嘲讽的笑意。
是无味道长!
他的头发用一根白色的发带束在脑后,发丝柔顺地垂在肩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眼神里满是戏谑,像是在看一场荒诞的闹剧。他的目光扫过被天兵押着的摆烂仙尊,又落到旁边瑟瑟发抖的懒惰小妖身上,最后停在二郎神和吴刚身上,眼神里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连只狗都斗不过,还想反击?” 无味道长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芦,酒液在葫芦里发出 “哗啦” 的轻响,声音不大,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之前在天庭议事时,不是挺嚣张的吗?拍着胸脯说‘要让整个凡间变懒,让灵脉无人守护’,结果呢?精心策划的计划,被一只追着尾巴跑的狗搅黄,连最后压箱底的符咒都被狗当成零食吃了,摆烂仙尊,你说你,是不是丢尽了咱们‘仙尊’的脸?”
他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精准地刺中了摆烂仙尊的痛处。摆烂仙尊原本低垂的头猛地抬起,浑浊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浓烈的戾气,死死盯着无味道长,牙齿咬得 “咯咯” 作响,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无味道长!你少在这里冷嘲热讽!” 摆烂仙尊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要破裂,每一个字都透着怨毒,“要不是你之前处处跟我作对,在玉帝面前打我的小报告,还偷偷破坏我在终南山的据点,我怎么会这么快暴露?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黑风谷的‘腐灵水’被打翻,迷雾林的灵脉草被提前收割,都是你干的好事!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我会让你也尝尝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
“哦?我等着。” 无味道长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又抬起酒葫芦,往嘴里灌了一口酒,酒液顺着喉咙滑下,他满足地眯了眯眼睛,才慢悠悠地开口,“不过就你现在这模样,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 刑期延长百年,天牢最底层的‘锁灵窟’,可是连仙力都能压制的地方,等你出来,恐怕连怎么炼制懒骨散的配方都忘了吧?到时候,别说找我报仇,能不能记得自己叫什么,都是个问题。”
“你!” 摆烂仙尊气得浑身发抖,灵体能量再次剧烈波动,周围的黑雾像是被激怒的野兽,疯狂地朝着他身边汇聚,形成一道道黑色的漩涡,连幽冥灯的蓝色火焰都开始剧烈晃动,忽明忽暗,将整个空间映照得一片斑驳,透着几分压抑的诡异。
押解的天兵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手里的锁魂枪对准了摆烂仙尊,冷声道:“老实点!再敢乱动,休怪我们不客气!” 说着,天兵还轻轻转动了一下锁魂枪的枪杆,枪尖泛着的黑气瞬间暴涨,朝着摆烂仙尊的灵体逼近,吓得摆烂仙尊瞬间收敛了气息 ——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根本不是天兵的对手,一旦反抗,只会招来更重的惩罚。
摆烂仙尊死死盯着无味道长,眼神里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却只能硬生生忍住。无味道长也毫不示弱地回视着他,嘴角的嘲讽笑意丝毫未减,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都要凝固,之前在天庭就存在的矛盾,此刻彻底爆发,再次陷入了剑拔弩张的冷战。
“快走!别耽误时间!” 为首的天兵不耐烦地催促着,用力将摆烂仙尊往前拖拽。摆烂仙尊踉跄着继续往前走,脚步更加沉重,灵体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可他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无味道长,像是要将他的模样刻在脑海里,作为日后报仇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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