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研斌连忙上前将钟婷扶起,“这都怪我,要不是我告诉他们你在手术,就不会发生意外。”
李研斌将钟婷搀扶到床上坐下,此刻的钟婷,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言语与力气,只是静静地、呆呆地凝视着天花板,眼神空洞而遥远。
她的眼角,不经意间滑落下一串串晶莹的泪珠,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痛苦与哀伤。或许,在她的内心深处,正无声地埋怨着命运的不公与残酷。
孩子还未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便已经夭折;父母在车祸中骤然离世,留给她无尽的悲痛与思念;而自己眼睛中弹的真相,那唯一可能揭开过往迷雾的线索,如今也似乎中断了,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遥不可及。
这一连串的打击,让钟婷的世界变得灰暗而沉重,她仿佛置身于一片无边的黑暗中。
过了好久,钟婷才开口说:“钟达知道这些事吗?”
“他已经知道了。”李研斌点了点头,“而且他已经回国了,爸妈车祸要处理的事务都是他一直在打点。他怕你察觉出异常,所以一直没有露面。”
钟婷没有继续问下去。
随后,李研斌给钟达打去电话,说明了事情的缘由。挂断电话没多久,钟达赶往医院看望姐姐。
姐弟二人相见,钟婷的内心被五味杂陈的情绪所填满。一方面,她不由自主地埋怨起弟弟钟达与李研斌的联手隐瞒,觉得他们剥夺了自己知晓真相的权利,让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与痛苦。
但与此同时,一股更为强烈的自责感也在她心中悄然蔓延。她开始反思,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那么执意要取出脑袋里的异物,是不是就能避免这一连串不幸事件的发生?
是不是就能让家人不必承受如此多的担忧与痛苦?这种自责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让她难以释怀。
钟婷深知,生活没有如果,也没有后悔药可吃。但她还是忍不住在心中反复咀嚼着这些“如果”,试图找到一丝可以慰藉自己内心的答案。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
此刻的她,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内心的煎熬,期待着时间的流逝能够慢慢抚平这些伤痕。
第二天,钟婷不顾医生的劝阻,提前办理了出院手续,只为能够亲自为父母操办已经迟来的葬礼。
这一天,亲朋好友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他们的脸上无一不挂着沉重与哀伤,仿佛连空气都凝固在了这悲伤的氛围之中。
李研斌紧紧搀扶着钟婷,两人均身着素净的黑衣,手挽着手,如同两棵并肩而立的松柏,屹立在父母的遗像前,以庄重而肃穆的姿态迎接每一位前来吊唁的来宾。
他们的眼神中既有无法言说的悲痛,也有面对困难时坚定不移的坚强。钟婷强忍着内心的泪水,用她那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向每一位宾客表达着诚挚的感谢,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深深的情感与敬意。
而钟达则默默地站在一旁,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姐姐的疼爱与对父母的怀念,仿佛在用自己的方式诉说着无尽的哀思。
当葬礼逐渐进入尾声,姐弟俩携手走到父母的墓前,轻轻地将手中的鲜花放下,深深地鞠了一躬。那一刻,他们似在与父母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诉说着彼此的思念与不舍。
尽管没有过多的言语,但那份深情与眷恋却如同春风化雨般,悄然滋润着每一个人的心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深深感受到了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与无尽的哀思。
最后,当葬礼进入尾声,姐弟俩携手走到父母的墓前,轻轻放下手中的鲜花,深深地鞠了一躬。他们没有过多的言语,但那份深情与不舍,却已深深烙印在每个人的心中。
葬礼结束后,钟婷选择回家休养,钟达则是又在家中陪护姐姐近一个星期,才购买返程机票。父母离世给钟达造成的打击很大,曾经他一直想毕业后在国外发展,此刻他的想法已经有所改变。
接下来,钟婷需要居家一个月自行康复,此期间要合理饮食,按时服用药物,等一个月的康复期结束后复查没有问题,才能回到工作岗位。
这段时间,她经常一个人望着远方发呆,不与任何人交流。鲁警官安排手下根据钟婷的描述画出那位名叫“邢明渊”的男子,几乎排查了整座城市都毫无头绪,网上也没有查到任何相关资料。
对其进行梦境解析也毫无头绪,而且钟婷中弹已经是十七年前的事了,调查起来十分困难,最终这个案子也成了悬案。
可是为什么一个人能从世上凭空消失不留任何痕迹。而且钟婷受的明明是枪伤,为何所有人都说是洪水造成的?每个人都能清晰说出时间地点以及当时惨状,大家似乎都并未撒谎。
钟婷想不明白为何会出现集体记忆偏差现象,甚至怀疑有更高文明一直在观察着自己,可以删除这个世界的人并且随意修改人们记忆。
有了这样的念头之后,钟婷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旋涡,她开始对周遭一切的真实性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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