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时,邢明渊怎么也不肯让苏秀雯父亲付钱,两人同时准备结账,老板见邢明渊是年轻小伙子就收了邢明渊的钱,殊不知这更让邢明渊本不富裕的口袋雪上加霜。
两人并没吃几口饭菜,剩下的全部打包带回病房,不知这些菜够老两口吃多少顿的,而苏秀雯这几天只能禁食水。
回到病房后,邢明渊又陪了这一家三口一阵子,之后被苏秀雯的父亲催促回去,毕竟邢明渊还要工作。
回去的地铁上,苏秀雯给邢明渊发消息说:“师太来看我了,扔下一千块钱就走了,一共呆了不到十分钟,最后说‘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给我爹气坏了,满脸一点血色没有哪能是没事。知道她忙,来这看我是走个形式,本来给我钱我应该感激她,偏偏她情商那么低留下那么一句话,把她的好处都掩盖了。”
邢明渊看着信息不由发笑,师太那个人就是情商很低,激怒了叔叔。“你好好劝劝叔叔,毕竟老师也是好心来看你。”
“对了,这钱还是先给你吧,你今天花了不少,应该没有什么余钱了吧。”
“没事,我这还有,你让叔叔婶婶用这钱买点好吃的吧,而且等你可以进食的时候也需要用钱买补品,你就不用惦记我了。”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邢明渊不停地往返于医院和工作单位之间,每日归家之时已是夜深人静。
他的日常饮食简化到了极致,仅以馒头和泡面充饥。
因缩减了加班时长,他遭遇了上级的不满;那些上级似乎对他的生活困境视而不见,唯一关心的只是工作的推进速度。
尽管生活如此繁忙且充满挑战,这段时间里邢明渊却与苏秀雯一家建立了深厚的情谊,相处得格外融洽。
这份温馨与和谐,让他对未来婚后的生活充满了美好的期待。
邢明渊依旧每天写日记,他经常在日记结尾加上这样一句:“或许将来结婚后一切都会好起来了吧。”
就在苏秀雯出院后的一个星期,邢明渊父亲那边传来了奶奶去世的消息,这让邢明渊倍感沉痛。
邢明渊请来了三天的假期,硬着头皮向领导借了点回家的路费,买了十几个小时的站票回到乡下。
刚到村口,就碰到了瓜农小赵,小赵和邢明渊是同乡,从小就因为邢明渊老实就总欺负他。
“哎,明渊!你回来了。”小赵看到邢明渊十分激动,“还认识我吗?”
“赵俊,你在这里卖瓜呀。”
“是啊,我听说你是博士啦,哎呀从小就觉得你能有出息,所以才总跟你一块玩。来吃个瓜解解渴。”
“不了,我这边有事着急回去。”
“哎哎哎,等一会,咱俩加个好友,这么多年都没联系了。我听说了你的奶奶去世了,唉,我也一直把她当做亲奶奶看,可人老了总有那么一天,况且咱奶都快九十了,身体又不好,走了也免遭罪了,算是喜丧了。”
邢明渊没有说什么,添加了对方好友。
“咱俩都好几年没见了,合个影吧!”
邢明渊不厌其烦地答应了,两人合影留念,照片中邢明渊一脸的苦涩。
“兄弟,今年收成不太好,能不能...借我点钱。”
“对不起我刚毕业收入不高,而且最近总有事,手头也没多余的钱。”
“这你就不讲究了,我还能不还你吗?乡里乡亲的,你又常年不在家,家里老人有什么事还不得我帮忙照应嘛。”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
“你一个堂堂博士,一个月不得赚好几万啊,咋这么小气。”
邢明渊犹豫了片刻,想到自己常年在外,万一以后家里老人有什么事兴许还有用得到小赵的地方,虽然从小不喜欢小赵这个人,但也没办法。
“我买你两个瓜吧,照看下你生意。”
小赵挑了两个不大的瓜,“一百块。”
“啥?”邢明渊虽然老实但也不可能老做冤大头,“我看这瓜不保熟。”
“别啊,这瓜算我请你的,钱算我向你借的,以后你爸妈就是我爸妈,你这大儿子离家远,有什么事还得靠我这小儿子照应。”
邢明渊不想再和他计较,转过去五十,“我就这么多了。”随后提着两个瓜走了。
小赵还不忘骂一句:“拽什么拽,不就是学历高吗!我呸!”
回到家中,许多亲戚都挤在狭小的院子内。
大伯先看到邢明渊,大喊道:“大侄儿回来啦!”
一瞬间所有人目光投向邢明渊,都围过来嘘寒问暖,仿佛不是来参加奶奶葬礼,而是专门迎接邢明渊的。
面对很多不怎么走动的亲戚,邢明渊根本不知道怎么称呼,显得无比尴尬。
大家把邢明渊团团围住,就连自己的爸妈都插不上话。
邢明渊跟着大伙回到屋内,看到奶奶的棺材和遗像不由得有些伤感,面对大家的“关怀备至”,他的眼神一直未离开过奶奶的遗像。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丝毫没有给邢明渊休息机会,所有亲人当中只有二叔问了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当得知邢明渊是在火车上站立了一整夜才归来时,二叔连忙催促他进屋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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