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对这些热情的朋友隐瞒我的目的,告诉了他们,我学习《驭虫术》是为了驾驭蜃虫,而且是很多蜃虫。
他们知道我的目的后,只有一开始的惊讶,但是并没有刨根问底。
不过苗族族长说,要长期呆在他们那里生活,为了保证族人的安全,必须得把包括旅行胶囊、手机在内的一些外来之物交给他保存。
之后的八年,我就待在十万大山一个叫‘雷山’的地方潜心修炼《驭虫术》,忘记了时间。
最开始,我每晚都得尝试和各种虫子睡在一起,感受它们的鸣叫,并在苗族那些朋友的教导下,发出虫子不同状态的声音,什么频率的鸣叫代表进攻,什么频率的鸣叫代表求和,什么频率的鸣叫代表防御。
当虫子发出尖锐鸣叫时,说明它们在发起战斗宣告,这时回应怎样的鸣叫,才能让虫群感受不到敌意,接纳我和它们一起休息。
有时候,我睡着了,有些身体比较细长的虫子,会顺着我的鼻子或嘴巴钻进我的身体,那些一般都是幼虫,他们不会主动伤害我,只是好玩而已。
但是,可能身体本能的喷嚏或者咀嚼,导致那些幼虫直接殒命,结果他们的家长号召虫群直接找我拼命。
有的虫子分泌的体液会让我奇痒难耐,但是为了《驭虫术》大成,只能夜以继日忍耐。
还有的虫子本身就有很强的物理攻击性,比如噬金虫,任何东西到了他们嘴巴边上都会被嚼碎,有一次跟他们睡一起,第二天感觉裤裆沉沉的,结果撩起一看,有一只噬金虫躺在裤子里,吓得我后面三天不敢和它们接触。
后面做了很长时间心理工作,才开始继续和噬金虫一起睡觉。
和各种不同类型的虫子在一起,主要是为了让我身上染上“虫味”,也让我鸣叫的“虫语”更有虫本身的感觉。”
听到这里,古心才明白安贝德卡为啥会对华夏人有好感,原来他还在华夏生活了8年。也由衷佩服,安贝德卡为了心中那个计划,能有这么大的付出,虽然那个计划很极端。这也从侧面体现了,安贝德卡确实很想改变达利特的处境。
“当我的《驭虫术》大成后,我告别了苗族族长。
族长临别前对我说过一番话:‘虽然你整天对我们族人示以微笑,但是我知道你心中藏着巨大的恨,这8年相处,你帮了我们族人各种大大小小的忙,我知道你是为了报答我们教你《驭虫术》,我觉得,知恩图报的人心中肯定有善。希望你回到自己的国家后,能重新好好想一想,原本要做的事,是否正确,是否有更好的办法’。
回到天竺后,我找到了这座宫殿,试验了一下我大成的《驭虫术》对‘蜃虫’是否有效。
结果比我想象中的好,我可以联合‘蜃虫’让致幻者产生特定的幻境,就好像身处一个电影,而我是导演。
当时,从旅行胶囊中翻出,安静躺在茶杯里8年之久的沙漠之泪,这小家伙一见到光,就又欢快的在茶杯里游起来,这种奇珍异宝,虽然不是生物,但是已经产生了一定灵性。
我看了日历,那天刚过农历的7月15,所以还得等一年,这是天意吗?
其实在华夏生活的八年,除了学会《驭虫术》,我还学到了很多华夏的为人处世,我心中的恨也减轻了很多,脑海里一直浮现苗族族长对我说的话:“是否有更好的办法?”。
反正服用沙漠之泪也得等一年之后,我准备这一年先在天竺到处逛逛,看看这八年,这个国家是否有所长进。
结果,在新德里,遇到了普利娅,我无法克制爱上了她,她那么美丽,而且在得知我是达利特后,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
她告诉我,她也觉得种姓制度依然深入人心,社会需要做些什么彻底粉碎种姓制度。
‘不如就从我们公布爱情开始吧。’她当时天真的对我说。
但是深知大家心中对低种姓成见之深的我,还是否决了她这个提议,我不想普利娅受任何伤害。
我们一直沉浸在爱情的美妙中,有一天普利娅告诉我,她怀孕了,我既高兴又害怕,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又害怕这个社会,会对这个孩子发出无尽的恶意。
我和普利娅的孩子,到底是达利特还是婆罗门?
虽然我觉得种姓制度不该存在,但是得知我有孩子的那一刻,还是希望自己孩子被天竺的社会认可为婆罗门,我希望他享有特权。
到了那一刻,我心中的信仰出现裂缝。
我认识到,原来我之所以恨种姓制度,是因为我就是最底层的人,我没有在这个种姓制度中占到任何优势。
我不是要寻求公平,我只是想在天竺这样一个社会结构里,找到属于我的特权,但是我是最底层的达利特,一辈子改变不了这个身份,我的恨起源于无力改变的无能,而不是对不同种姓不公平的厌恶。
又过了2个月,普利娅肚子慢慢浮现,我觉得自己需要主动跟普利娅的父亲说明这一切,这是我身为孩子父亲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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