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营的第五天,疫情的阴霾愈发沉重地笼罩着这片土地,仿佛一块巨大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那原本就简陋的隔离营里,弥漫着一种压抑和恐惧的气氛。之前咳血的四个病人,有两个依然在咳血,那殷红的血迹如同鲜艳的毒花,绽放在这冰冷的营地里,每一次咳血都像是在敲响生命的警钟,提醒着人们疫情的残酷。高烧也未退,他们的身体如同在炽热的火炉中煎熬,意识在模糊与清醒之间徘徊,眼神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和对病痛的无奈。沈医女见此情形,内心焦急万分,仿佛置身于热锅上的蚂蚁,每一刻都在煎熬。她日夜守护在医棚之中,那原本就清瘦的脸庞在日夜操劳下更显憔悴,双眼布满了血丝,却未曾有丝毫松懈。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那是一种对生命的敬畏和拯救生命的决心。预防用的汤药即将告罄,这就像一个即将断裂的链条,一旦断裂,后果不堪设想。流民们捐赠的草药以及孩子们采集的草药仅够再熬制一天。那一点点剩余的草药,就像是风中残烛,在疫情的狂风中摇摇欲坠,随时可能熄灭。若无汤药补给,一旦出现新的易感人群,疫情极有可能再次大规模爆发,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将所有人淹没,将这片本就艰难的营地卷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魏大哥,城里药铺的存货还有剩余吗?”沈医女坐在医棚桌前,手持药材清单,眉头紧锁,那眉头间的褶皱像是岁月的沟壑,写满了担忧与焦急。她的声音略带焦急,每一个字都像是沉重的石块,砸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让气氛变得更加凝重,“黄芩、连翘、知母这几味药不可或缺,否则预防汤药将失去效用,我们就如同失去了抵御敌人的坚固盾牌。没有这些药,我们就像在暴风雨中的孤舟,失去了方向和保护。”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能从魏小六那里得到一丝希望。
魏小六轻叹一声,那叹息声仿佛是这个寒冬里的一缕悲风,带着无奈和惆怅,将账本推至她面前:“我昨日已派人询问,城中三家药铺的存货皆已售罄,甚至有的药铺连药渣都卖给了我们。药商说大雪封路,新药材至少要半个月后才能运到,根本来不及。这大雪就像是一道无情的屏障,将我们与生机隔绝,让我们陷入了绝境。那些药铺曾经是我们希望的源泉,如今却只剩下绝望。”他的眼神中满是无奈,望着沈医女,希望能从她那得到一丝希望,哪怕只是一丝微弱的曙光。
“那该如何是好?”永嘉端着刚烧好的热水走入医棚,听闻此言,手中铜壶险些跌落,热水溅出几滴,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升腾起白色的雾气,仿佛是希望的破灭。“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家无药可喝吧?苏晚姐姐还在外奔波送粮,若得知家中情况如此危急,定会忧心忡忡。她就像一只不知疲倦的飞鸟,为了大家的生活在外拼搏,而我们却在这里面临如此困境。她一直在为我们努力,我们不能让她失望。”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颤抖中饱含着担忧和恐惧。
沈医女沉默不语,手指在药渣堆中翻找——这些药渣是之前熬制清肺汤所剩,其中尚存些许未煮透的药材颗粒。她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仿佛在寻找最后的希望之光。若再熬制一次,虽药效仅剩三成,但若掺入蒲公英、薄荷等普通草药,或许能勉强凑出预防汤药。然而,这样的汤药效果甚微,能否起到预防作用,她心中并无把握。她的眼神有些迷茫,就像在黑暗中摸索的人,找不到前行的方向,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和风险。“这些药渣可能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但我也不能确定它们能否真正起到作用。”她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我有个主意!”魏小六突然一拍桌子,那响声在寂静的医棚里显得格外清脆,如同黑暗中的一道闪电,打破了沉寂,眼中闪现光芒,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我们手中有许多废药材,即之前熬药剩余的药渣,以及一些品相不佳、未敢使用的草药。我们可用这些药材与山中猎户交换!猎户常年穿梭于山林之间,必定存有自备草药,而他们缺少粮食,我们可用粮换药。这或许是我们的一线生机,是我们走出困境的希望之路。”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希望,让在场的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光亮,仿佛看到了黑暗中的一丝曙光。
沈医女闻言眼睛一亮:“对!猎户们熟悉草药,或许他们手中就有我们急需的黄芩、连翘!这是我们的机会,我们一定要抓住。”她立即起身,那动作带着一丝急切,将药渣尽数装好,又让永嘉从粮库领取五十斤粮食,“我与阿苦带领拾荒轻骑前往山中寻找猎户,魏大哥你留在流民营,密切关注隔离营的病人状况,若有任何异常,立即发射信号弹。我们一定要尽快找到草药,为大家带来希望。时间就是生命,我们不能浪费一分一秒。”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仿佛一位即将踏上战场的勇士,准备为了大家的生命而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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