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账目竟如此清晰?” 税务官眼中满是惊讶,他查了二十多年的账,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规整的账本,“你这记账方法,倒是奇特,比咱们大唐常用的流水账方便多了。”
“这是晚辈根据生意需要,自己设计的记账方法,名为‘复式记账法’,能更清晰地记录账目,避免出错。” 李逸说道。
一旁的下属也忍不住说道:“大人,我们查了上半年的账目,每一笔税款都有对应的缴税凭证,金额完全一致,甚至多缴了五十贯,确实分文不少。”
税务官放下账本,脸上露出羞愧的神色 —— 他之前竟怀疑如此严谨的商家偷税漏税,实在是不该。“李公子,是本官多虑了。‘逸品轩’的账目清晰无误,税款分文不少,堪称商家典范!”
李逸笑着说道:“大人也是职责所在,晚辈理解。”
就在这时,大理寺卿也带着人赶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百姓 —— 正是之前散播 “妖术” 谣言的小贩。“李公子,经过调查,‘肥皂、玻璃镜是妖术炼制’的谣言,是王轩和三位世家子弟故意散播的。这些小贩都已招认,是王轩给了他们钱,让他们在街头巷尾散布谣言,还教他们编造‘吸人精气’的细节。”
大理寺卿将供词递给李逸,又说道:“我们还在王轩的住处,搜出了他与张柬之侄子的书信,信中提到‘借谣言扳倒李逸,再由张大人弹劾’,可见此事张柬之也参与其中。”
李逸接过供词,心中冷笑 —— 王轩和张柬之,果然是一丘之貉。
“既然如此,还请大人将此事禀报陛下,还‘逸品轩’一个清白。” 李逸说道。
“自然。” 大理寺卿点点头,又想起一事,“对了,我们在调查时,还发现王轩家的绸缎铺,账目混乱不堪,用的还是最原始的算筹记账,很多交易都没有记录,疑似漏缴税款。要不,我们顺便查一下?”
李逸心中一动,点头道:“大人秉公处理即可。”
税务官本就因错怪李逸有些愧疚,听闻王家绸缎铺可能漏缴税款,立刻说道:“我也一起去查!正好看看这世家子弟的店铺,账目是否如他们所说的那般‘清晰’。”
众人来到王轩家的绸缎铺,王轩正在店内指挥伙计整理货物,看到税务官和大理寺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奉陛下之命,查你家绸缎铺的账目!” 税务官语气严肃,不容置疑。
伙计们连忙将绸缎铺的账本搬出来,这些账本都是用算筹记录的流水账,字迹潦草,记录混乱,很多地方只写了 “卖绸缎十匹”,却没写金额;有些地方写了金额,却没有对应的出货单;甚至有几个月的账目,因为算筹计算失误,连利润都算不清楚。
税务官抽查了去年的账目,对照缴税凭证,发现有三个月的税款都没有缴纳,累计漏缴税款达两百贯!“王轩!你家绸缎铺漏缴税款两百贯,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轩吓得双腿发软,跪倒在地:“不…… 不是我故意漏缴,是账本太乱,算错了……”
“算错了?” 税务官冷笑一声,“三个月连续算错?还都是少算税款?你当本官是傻子不成!”
大理寺卿上前一步,拿出之前搜出的书信:“王轩,你不仅散播谣言诋毁‘逸品轩’,还联合张柬之侄子弹劾李公子,如今又查出漏缴税款,你可知罪?”
王轩看着书信,知道再也无法狡辩,只能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此事很快禀报给了李治。李治得知真相后,怒不可遏 —— 王轩刚回京就不思悔改,反而散播谣言、漏缴税款;张柬之身为御史大夫,不仅不约束侄子,还参与其中,实在是罪不可赦!
“传朕旨意!” 李治语气冰冷,“王轩散播谣言、漏缴税款,禁足半年,罚银五百贯;其父王权教子无方,免去礼部尚书之职,降为礼部侍郎;张柬之侄子参与散播谣言,杖责三十,流放岭南;张柬之失察纵容,再降一级,贬为御史中丞,罚俸一年!”
旨意下达后,长安城内一片哗然。百姓们得知 “逸品轩” 是被冤枉的,纷纷前往 “逸品轩” 购物,以表支持;而王家绸缎铺则门可罗雀,甚至有之前的顾客上门要求退还货款,生意一落千丈。
国子监内,那些之前嘲讽李逸的官员子弟,得知王轩的下场后,再也不敢轻易招惹李逸 —— 连礼部尚书家的公子都栽在了李逸手里,他们这些人,又怎能敌得过如此严谨、如此有手段的李逸?
张柬之接到旨意时,正在御史台处理公务。他看着手中的圣旨,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 他本想借王轩之手扳倒李逸,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能伤到李逸,反而连累了自己和侄子,甚至让王权也被降职。
“李逸!你这个小畜生!” 张柬之将圣旨摔在地上,眼中满是怨毒,“此仇不报,我张柬之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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