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只是觉得那些古文太难记了,改编成顺口溜更容易理解和背诵。” 李逸解释道。
“理解?背诵?” 李父冷笑一声,“你那是歪理!圣贤之书,需要用心去体会,不是靠你那些小聪明就能明白的。从今天起,你每天抄十遍《论语》,直到你能熟练背诵为止。”
李逸知道自己理亏,只能点头答应。接下来的几天,他每天都在书房里抄《论语》,手都抄酸了,才勉强把前几章背下来。
过了几天,李父突然对李逸说:“后天有个官员家宴,是吏部尚书王大人举办的,我带你一起去。你在宴会上要多听少说,学学其他官员子弟的礼仪,别再给我丢人现眼。”
李逸心里一喜 —— 终于可以不用待在书房里抄书了。他连忙点头:“孩儿知道了,一定好好表现。”
家宴当天,李逸换上了一身崭新的锦袍,跟着李父来到王大人府。王府里张灯结彩,宾客云集,大多是朝廷的官员和他们的子弟。李逸跟在李父身后,一一向各位官员行礼,尽量表现得规矩有礼。
宴会设在花园里,长长的宴席上摆满了各种美食,有烤全羊、红烧鱼、糖醋排骨,还有各种水果和点心。官员们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谈论着朝堂上的事。
李逸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拿起一块点心,慢慢吃着。他不太习惯这种官场应酬,觉得有些无聊。
就在这时,吏部尚书王大人站起来,拿着酒杯,笑着说:“今日各位同僚欢聚一堂,难得有这样的好机会。我提议,咱们不如以诗助兴,各位贤侄要是有佳作,还请不吝赐教。”
官员们纷纷赞同,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官员子弟,一个个摩拳擦掌,想在众人面前展露才华。
礼部尚书王权的儿子王轩第一个站了起来,他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故作斯文地说:“王大人,晚辈不才,愿献丑一首《中秋月》。”
说完,他便吟诵起来:“中秋月色照庭台,清风送爽入怀来。举杯邀月共饮酒,醉卧花丛乐开怀。”
王轩的诗刚念完,就有官员纷纷称赞:“好诗!王公子真是才华横溢!”“这首诗意境优美,不愧是王尚书的儿子!”
王轩得意地看了李逸一眼,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 —— 他就是要在李逸面前炫耀,让李逸知道,自己不仅家世比他好,才华也比他强。
李逸没有理会王轩的挑衅,继续吃着点心。他对古代的诗词没什么研究,也不想在这种场合出风头。
接下来,又有几个官员子弟吟诵了自己的诗作,大多是些风花雪月、歌颂太平的内容,虽然工整,却没什么新意。
轮到李逸的时候,他正低头吃着一块桂花糕,没注意到众人的目光。李父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小声说:“该你了。”
李逸愣了一下,抬起头,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有些尴尬地站起来,说:“各位大人,晚辈才疏学浅,不善作诗,就不献丑了。”
王轩立刻嘲讽道:“李公子,你不会是连一首诗都作不出来吧?之前在赌坊那么威风,怎么到了这里就不敢了?”
周围的官员子弟也跟着起哄,纷纷嘲笑李逸。
李父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没想到李逸竟然这么不给力。
就在这时,户部侍郎李明远站起来,打圆场说:“王公子说笑了,犬子只是平时不太喜欢作诗,并非不会。不如这样,让犬子点评一下各位贤侄的诗作,也算是参与了。”
王大人点了点头:“也好,点评诗作也需要一定的眼光,李公子就说说你的看法吧。”
李逸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各位贤侄的诗作都很工整,只是…… 晚辈觉得,有些诗作的韵脚太硬,读起来不太顺口。比如刚才王公子的《中秋月》,‘台’和‘来’、‘怀’押韵,虽然工整,但‘来’和‘怀’的韵母发音有些生硬,不如换个更顺口的韵脚。”
王轩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李逸,你懂什么?我的诗是按平水韵来的,韵脚没错!你自己不会作诗,还敢点评别人的作品,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李逸没有理会王轩的愤怒,继续说:“晚辈只是实话实说。诗词的本质是为了表达情感,要是韵脚太硬,会影响情感的表达,让读者觉得别扭。比如王维的《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这首诗虽然流传很广,但‘亲’和‘人’的韵脚也有些硬,读起来不够流畅。要是把‘人’改成‘君’,‘遍插茱萸少一君’,虽然改变了原意,但韵脚会更顺口一些。”
李逸的话一出,全场哗然。王维是唐朝着名的诗人,他的诗作被誉为 “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没想到李逸竟然敢点评王维的诗,还说要修改,这简直是对圣贤的亵渎!
御史大夫张柬之立刻站起来,脸色严肃地说:“李公子,王维是前朝的大诗人,他的诗作是千古名篇,岂容你随意篡改?你这是对圣贤的不敬,也是对文化的亵渎!”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