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艾买尔的金色穹顶:第一等级的绝对特权与暴虐开端
艾买尔星球的大气层永远笼罩着一层淡紫色的薄雾,这层薄雾过滤掉了恒星过强的辐射,却也让整个星球的光线始终带着一种压抑的暗沉——唯有星球中心那片区域例外。那里矗立着一座足以刺破云层的巨型建筑,外墙由从蓝顿星球运来的“星金”铸造,这种金属在淡紫色天光下会折射出流动的金色光泽,远远望去,就像一座悬浮在半空的金色穹顶,这便是左单体人眼中至高无上的“元首宫”。文杰媚娘与刘柳神王征服艾买尔星球后,将蓝顿星球迁徙而来的左单体人划分为四个等级,而这座金色穹顶,就是第一等级——部落元首转型的国家元首及其家属——的专属领地,也是套在所有左单体人身上最沉重的第一重枷锁。
元首宫的内部远比外界看到的更令人咋舌。正门入口处矗立着两尊高十米的机械守卫,它们的躯体由星金与黑色合金拼接而成,眼部镶嵌着红色的能量晶体,每当有第一等级成员经过,它们便会自动鞠躬,发出低沉的金属嗡鸣。进入宫殿后,一条宽二十米的白玉石走廊延伸至深处,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悬挂着全息壁画,画中展现的不是艾买尔星球的景象,而是蓝顿星球未被战争摧毁前的山川河流,以及文杰媚娘与刘柳神王“征服”艾买尔的“辉煌战绩”——画面里,左单体人被描绘成丑陋的怪物,而两位统治者则身披光芒,如同神明。
走廊尽头是一座占地数千平方米的中央花园,花园里的植物全部来自地球,经过基因改造后能在艾买尔的环境中存活:开着血色花瓣的玫瑰、叶片能发光的郁金香、枝干缠绕着荧光藤蔓的梧桐……花园中央是一座圆形游泳池,池水采用分子净化技术,始终保持着恒温,水面上漂浮着会发光的微型浮游生物,夜晚时宛如一片星空。泳池旁的休息区摆放着用外星“云棉”制成的躺椅,这种材料柔软得能让人陷入其中,同时具备自动按摩功能。第一等级的成员们每天的生活,便是从躺在这样的躺椅上开始,身边围着穿着白色丝绸侍从服的第三等级仆人,他们端着装满冰镇饮品的银盘,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卡伦元首是第一等级中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他原本是蓝顿星球某个游牧部落的首领,在文杰媚娘与刘柳神王入侵时主动投诚,凭借着镇压同胞的“功绩”成为了艾买尔星球的七位国家元首之一。他的儿子卡尔刚满十八岁,继承了卡伦的残忍与傲慢,每天最大的乐趣便是用“脉冲能量枪”射击那些被带到元首宫后院的第三等级左单体人。这天下午,卡尔又觉得无聊,便让侍从从矿区“提”了一个第三等级的年轻人过来——那是一个名叫伊恩的矿工,因为前天开采的蓝晶矿数量没达标,被监工标记为“可处置”对象。伊恩被绑在院子里的金属桩上,浑身发抖,而卡尔则握着银白色的脉冲能量枪,站在五十米外的草坪上,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父亲,您看我这次能不能一枪打中他的肩膀?”卡尔转头看向坐在遮阳伞下的卡伦,后者正慢条斯理地用银叉叉起一块分子复制的澳洲龙虾,龙虾的肉质鲜嫩,还带着淡淡的海水味——这种味道是通过模拟地球海洋环境的香料调制出来的,在艾买尔星球,只有第一等级才能享用。卡伦嚼了嚼龙虾肉,漫不经心地抬了抬头,目光落在伊恩身上时,就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随便你,别弄脏了花园里的花就行。”
得到父亲的许可,卡尔立刻转过身,将能量枪的枪口对准伊恩。伊恩的嘴唇哆嗦着,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往下流,他想求饶,却因为喉咙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周围的侍从们都低着头,没有人敢看这一幕,他们知道,一旦露出任何同情的表情,下一个被绑在金属桩上的可能就是自己。卡尔深吸一口气,手指扣动了扳机——一道蓝色的能量光束从枪口射出,精准地击中了伊恩的肩膀。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伊恩的肩膀瞬间被灼出一个拳头大的窟窿,鲜血喷涌而出,溅在绿色的草坪上,像一朵丑陋的红花。
卡尔兴奋地跳了起来,拿着能量枪跑到伊恩面前,看着他在地上痛苦挣扎,脸上的笑容越发残忍:“父亲,我打中了!你看,我枪法是不是越来越准了?”卡伦放下手中的银叉,拿起旁边的水晶杯,抿了一口82年的拉菲红酒——这瓶红酒并非原装,而是通过分子重组技术完美复制的,连瓶身上的标签都与地球原装的一模一样。他看着儿子得意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错,有我当年的样子。不过下次别用脉冲模式,用爆破模式,那样更有意思。”
伊恩的挣扎渐渐微弱,鲜血在他身下积成了一滩,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最后缓缓闭上了。一个侍从立刻上前,用特制的清洁机器人清理掉地上的血迹,机器人的机械臂喷出消毒喷雾,很快便将草坪恢复成原来的绿色,仿佛刚才的暴行从未发生过。卡伦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用外星“光丝”制成的长袍——这种丝绸由艾买尔星球特有的“萤蚕”吐丝而成,在灯光下会呈现出渐变的彩虹色,一件这样的长袍,足够第三等级的左单体人吃上十年。“走,去健身房,今天该做基因强化训练了。”卡伦对卡尔说,父子俩并肩朝着宫殿深处走去,留下身后一片死寂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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