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包厢众生相:得意、麻木与恐惧的交织
包厢式观台里,坐着两个人——文杰媚娘和刘柳。
包厢的空间很大,除了两张主座椅,旁边还有两个侍女站着,她们穿着淡粉色的纱裙,手里拿着羽毛扇,低着头,不敢看屏幕里的搏斗区,也不敢看文杰媚娘的脸。
包厢的角落放着一个小型的全息投影仪,正在播放着艾买尔星球的“帝国新闻”,新闻里全是文杰媚娘的“功绩”——比如“成功培育新型粮食,解决帝国温饱”(实际上那些粮食只供给高层)、“平定边境叛乱,维护星球和平”(所谓的叛乱只是左单体人的正常抗议)。
投影仪的光很暗,刚好能照亮文杰媚娘脸上的笑容,却照不进刘柳眼底的阴影。
文杰媚娘穿着一件红色的长袍,袍子上绣着金色的花纹,这些花纹是模仿地球古代皇后的服饰。
长袍的材质是用“金丝蚕”的丝织成的,这种蚕是文杰媚娘用基因技术改造的,一生只吃左单体人种植的“血叶菜”,吐出来的丝在阳光下会泛着七彩的光,一件长袍需要上千只金丝蚕吐丝三个月才能制成。
她的头发很长,垂到腰际,是用帝国特制的“亮发剂”保养的,乌黑发亮,没有一丝杂质,头发上别着一支金簪,簪子的顶端是一颗红色的宝石,那是从左单体人守护的“圣山”上开采的,开采时为了抢夺宝石,文杰媚娘派了100名士兵,屠杀了圣山脚下整个村庄的人。
她的脸上带着笑容,那笑容很得意,嘴角向上扬起的弧度刚好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她的眼睛微微眯起,盯着屏幕里的搏斗区,像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刘柳坐在文杰媚娘的旁边,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头发梳得很整齐。
西装是地球品牌“阿玛尼”的定制款,面料是顶级的羊毛,袖口处绣着他的名字缩写“LL”,但他的西装扣子没有扣紧,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衬衫的领口有些褶皱,显然他穿这件衣服时并不情愿。
他的头发是用发胶固定的,一丝不乱,但鬓角有几根白发,与他三十多岁的年龄不符,那是最近几个月才长出来的——自从家人被文杰媚娘控制后,他几乎每天都失眠。
他的脸上没有笑容,只有麻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视线没有聚焦在屏幕上,而是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手背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是上次试图自杀时留下的,后来被卫兵及时发现救了下来。
但他的脸上没有笑容,只有麻木。他的手里拿着一杯红酒,时不时地喝一口,但眼神里却没有任何神采,仿佛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
红酒是地球法国波尔多产区的,是他十年前在地球留学时最喜欢的牌子,那时候他还是个充满理想的科学家,研究基因是为了治愈疾病,而不是制造杀戮。
酒杯是水晶做的,杯壁很薄,能清晰地看到红酒的颜色,杯底印着密统帝国的徽章——一只展翅的雄鹰,爪子下踩着一个“左单体人”的剪影,每次看到这个徽章,刘柳都会想起被关在帝国监狱里的女儿,女儿今年才五岁,因为他的“不听话”,已经被关了两个月,他只见过一次,女儿瘦得只剩下骨头,眼神里满是恐惧。
他喝红酒的时候,动作很慢,酒液在嘴里停留很久才咽下去,但他尝不出任何味道,只有苦涩——像他现在的人生。
包厢的旁边,站着艾买尔星球联合国秘书长芭芭拉米。
芭芭拉米穿着一件灰色的制服,制服是帝国官员的标准服装,领口处有一枚联合国的徽章,但徽章已经有些氧化,失去了原本的光泽。
她的头发剪得很短,露出了光洁的额头,额头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是上次被文杰媚娘的卫兵推倒时撞在桌角留下的。
她的背有些驼,即使站得笔直,也能看出她的紧张,她的双手紧紧攥着一个文件夹,文件夹的边缘已经被她捏得有些变形,上面贴着一张标签,写着“218号搏斗者名单”。
芭芭拉米穿着一件灰色的制服,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但她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斗兽场的搏斗区,眼神里满是恐惧,双手不停地颤抖着,文件夹都快要掉在地上了。
文件夹里的名单上,有500个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标注着年龄、性别和被扔进斗兽场的原因——“拒绝行跪拜礼”“私藏反抗宣传品”“试图逃跑”“无理由反抗”,其中有一个名字让芭芭拉米的心脏抽痛——“阿木,28岁,第三等级左单体人,拒绝向文杰媚娘下跪”,阿木是她邻居家的孩子,小时候经常来她家玩,会帮她提水、喂鸡,上个月还送给她一把自己雕刻的木梳子,现在却要在斗兽场里送死。
她的手指在文件夹上轻轻摩挲着“阿木”的名字,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上次哭泣时的泪痕,她想把文件夹扔掉,想冲进去救阿木,但她不敢——她的丈夫和儿子还在文杰媚娘的手里,一旦她反抗,家人就会立刻成为下一个“搏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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