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环顾了一下挤在客厅明显兴奋又有点拘谨的弟子们,
“你们这里的气氛可真好。”
他把果汁递给严渊:“你的份。”
严渊连忙道谢接过。
“需要我帮忙吗,严?”纳格尔斯曼象征性地问了一句。
“不用不用!您坐!”严渊赶紧摆手,熟练地拉开客厅的折叠桌,
“我再做最后两个菜,很快!”
就在教练落座的这点时间,厨房里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冲刺。
铁锅在大火上发出“噌噌”的摩擦声,热油煎炒的“滋啦”声此起彼伏。
然后,是令所有人都精神一振的压轴声响:那是在烧热的铁锅上猛地烹入糖醋汁的“滋啦!!!”声,
伴随着一股浓烈酸甜裹挟着锅气的奇香猛地弥漫开来,锅包肉最后一步完成了!
紧接着,厨房门终于被拉开了。
“开饭啦!”
严渊端着两个盘子出来,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脸颊被灶火熏得微微发红。
他身后的厨房灶台上,热气腾腾地摆放着一盘盘色泽诱人、香气扑鼻的菜肴。
暗红油亮的烧茄子静静地躺在盘里,吸饱了酱汁,软糯诱人;金黄油亮、外酥里嫩的锅包肉堆成小山,琥珀色的糖醋芡汁晶莹剔透;
酱色浓郁的地三鲜里,土豆金黄焦香,茄子软烂,青椒保持爽脆;碧绿的拍黄瓜切段堆叠,淋着香油蒜泥,清爽利落;
鲜艳的西红柿与金黄蛋花交融在一起,汁水丰盈,酸甜开胃。
甚至还有一小碟腌好的白生生、脆生生的酸辣萝卜条和一小锅米饭被端了出来。餐桌瞬间被色彩和香气点燃了。
“我的天…!”所有人都忍不住惊叹出声。
“严!这看起来太专业了!”乌特第一个忍不住想动筷子。
“这……真的是你自己做的?不是外卖?”格纳布里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纳格尔斯曼也满眼惊奇,他没说话,但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期待,直接拿起一个盘子开始盛米饭。
没有多余的仪式,美食当前,饥饿是最好的开餐铃。
福格特夹起一块锅包肉,那层薄脆的外壳几乎在接触筷子的瞬间就传递出一种令人愉悦的轻微抵抗。
他咬下去,先是牙齿冲破那层极致酥脆的薄衣,发出轻微的“喀嚓”声,然后是里面腌制入味、柔嫩异常的里脊肉。
那股强烈的酸甜带着恰到好处的醋香瞬间冲击味蕾,紧接着是油脂的焦香和咸鲜的回味。
他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猛地亮了一下,随即忍不住又夹了一块。
格纳布里对地三鲜情有独钟,他很喜欢吃东北菜。
他用勺子舀起一片吸饱了咸鲜酱汁、变得软糯油润的茄子,配上一块外表焦脆、内部粉香的土豆,又搭上一块青椒。
浓油赤酱的复合滋味裹着不同口感在口中绽开,他满足地说道:“太好吃了!这个下饭太棒了!”
瞬间扒拉了一大口米饭。
阿米里专攻那盘鲜亮红艳的西红柿炒蛋,他熟练的舀一大勺浇在米饭上,饱满的蛋花裹挟着酸甜浓郁、微微起沙的番茄汤汁迅速渗透雪白的饭粒。
他舀起一大勺送入嘴里,酸甜的味道夹杂着炒蛋的油香和饭粒的清甜,层次丰富又极其和谐,他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严!你做的这个,我能天天吃!”
乌特像个贪心的孩子,每样都想尝试。他猛吃了几口,一边吸溜着被酸辣萝卜条刺激得微微泛红的鼻子,一边感叹:
“天哪!这才叫中餐!我发誓!以前在餐厅吃的那些又甜又腻的酱汁完全不一样!你这个是……是……活生生的味道!”
他挥舞着叉子,嘴里塞满了烧茄子,含糊不清地说。
严渊有点不好意思地吃着饭,留意着大家的反应,他很期待大家的反馈。
他看到阿米里特别喜欢小酥肉,格纳布里时不时就要去夹那盘酸甜口的锅包肉,乌特对咸鲜的烧茄子情有独钟。
福格特也在仔细地品尝每一道菜的味道,尤其是那份朴素的拍黄瓜带来的爽脆和清香,让他忍不住用最后一片黄瓜,把盘底的蒜泥香油汁都蘸干净了。
就连纳格尔斯曼也放下了平时训练场上的严肃,显得格外放松。
他尤其偏爱锅包肉那种极致对比带来的味觉冲击和对火候的精妙把控,还有那份简单却极富烟火气的拍黄瓜和西红柿炒蛋的独特魅力。
他放下叉子,由衷地对严渊说:“严,我不得不承认,你做的饭,每一口都感觉很‘扎实’,和我们习惯的味道很不一样,但非常……嗯…满足。”
他晃了晃杯中的白葡萄酒继续说道,“这顿饭让我重新认识了我的这位攻击手,严,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惊喜?”
严渊的脸红得更厉害了:“教练您过奖了,其实都是我妈教的,这些…是些很普通的家常菜而已。”
大伙吃着饭,聊着天,一顿风卷残云过后。
盘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见底,连那碟开胃的酸辣萝卜条和锅里的米饭都被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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