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完颜星！” 阿古拉的声音劈了叉。

黑袍人摘下面罩，果然是完颜星。她的长鞭带着寒气，鞭梢擦过黎童的颈侧，留下道血痕：“黎童，二十年了，你还是这么能打。可惜啊，你护得住阿古拉，护得住狄国，护得住这寒潭，却护不住……” 她突然诡笑，“护不住念雪的命！”

长鞭突然转向，如毒蛇般缠向念雪！赵衡的银枪刚要回防，却被两个鬼卫缠住。念雪看着鞭梢越来越近，突然想起赵衡教她的 “偏身术”，猛地往左侧翻滚，鞭梢擦着她的发髻扫过，缠上了崖边的老藤。

“好身法！” 完颜星挑眉，手腕一抖，长鞭带着老藤的倒刺抽回来。这一次，念雪没躲 —— 她抓起地上的毒镖，反手掷向完颜星的手腕。镖尖虽没淬毒，却逼得对方收鞭自保。

“你比你娘聪明。” 完颜星冷笑，“可惜她当年要是有你一半机灵，就不会被黎童骗得丢了性命。”

“你胡说！” 念雪的声音发颤，却站直了身子，“我娘是英雄！”

“英雄？” 完颜星突然从怀里掏出个血布包，“那这个呢？你娘写给玄莲教主的降书，上面的字迹，你总认得吧？”

布包散开的瞬间，黎童的铁枪 “哐当” 落地。念雪看清了 —— 那确实是娘的字迹，只是笔锋软弱，像是被逼着写的。赵衡突然扣住念雪的肩，她才发现自己在抖，抖得像寒风里的树叶。

阿古拉突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你以为我们会信？娘的字尾总带着个小勾，这上面没有！你伪造文书，该当何罪？”

完颜星的脸色变了变，长鞭再次挥出，却不是攻向任何人，而是卷住了潭边的炸药桶！“既然不信，那就一起死在这里！” 她猛地拽动长鞭，桶盖 “砰” 地炸开，火星溅向潭水 —— 那里还埋着更多炸药！

“念雪！” 赵衡将她往黎童那边一推，银枪化作流光，直刺完颜星握鞭的手。

“阿古拉！” 黎童抓住她的腰带往崖上甩，自己却被气浪掀向潭水。

念雪在空中看到了 —— 赵衡的银枪刺穿了完颜星的手腕，却被她另一只手里的短刀划开了腰侧；黎童坠向潭水的瞬间，还在喊 “保护好阿古拉”；阿古拉挂在崖边，弯刀死死插在石缝里，另一只手伸向坠落的黎童。

水花冲天而起的前一刻，念雪摸到了胸口的玉佩。那是两块合在一起的月牙，此刻烫得像团火。她突然明白娘当年为什么要分开这对玉佩 —— 不是为了认亲，是为了让她们明白，有些分离，是为了更好的守护。

潭水最终吞没了火光，却吞不掉崖上三双紧紧相握的手。念雪握着阿古拉的手，阿古拉拽着黎童的手，黎童的手里，还攥着那半块染血的玉佩。

而在寒潭深处，另一块玉佩正从浮尸的衣襟里滑落，沉入不见底的黑暗。那里，似乎还藏着更多没说出口的秘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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