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的笑容僵在脸上,嘴唇嗫嚅着:“小少爷还记得这些…… 老奴…… 老奴只是尽本分。”
就在这时,昭华在老槐树下发出一声轻咳 —— 那是 “有动静” 的信号。黎童眼角余光瞥见,静心苑的月亮门后,闪过一个黑影,身形佝偻,像极了太皇太后身边的张嬷嬷!可张嬷嬷不是该被禁军看管着吗?
春桃也看到了黑影,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匕,直刺黎童心口,嘴里厉声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就别怪姑姑心狠!”
这一刺又快又狠,带着 “玄莲刺” 的阴毒招式,专取心口 “膻中穴”。黎童早有防备,借着病体虚弱的假象,猛地往后一仰,看似狼狈,实则正好避开要害,同时右手抽出短刀,刀背顺着对方匕刃滑下,用的是 “卸力” 巧劲,正是《鬼谷子》“圆而方,方而圆” 的道理。
“当” 的一声,短匕被荡开,春桃踉跄后退,撞在亭柱上。黎童欺身而上,短刀并未刺出,而是用刀面拍向她的手腕 —— 他还念着旧情,想留她一条活路。
可春桃眼中只有狠戾,左手抓起洒水壶,将里面的 “断魂散” 粉末猛地撒向黎童面门!黎童早有准备,闭气转身,同时使出 “蛙跳步”,这步法看似杂乱,实则踩的是 “九宫” 中的 “惊门” 位,每一步都让对方难以预判方向。
粉末落尽,春桃却发现眼前没了人影,正惊慌时,后颈突然一麻,被人点中了穴道 —— 是昭华!她从老槐树上跃下,长剑指着春桃的咽喉:“说!张嬷嬷是不是在里面?”
春桃瘫在地上,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
黎童走到月亮门后,那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通向苑外的 “听雨轩”—— 那是太皇太后平日抄写经文的地方。他弯腰查看脚印,水印里混着些金粉,是御书房专用的 “金泥”,看来来人不仅是张嬷嬷,还有能进入御书房的人。
“不好!” 黎童心头一紧,“她们调虎离山,目标是御书房!”
昭华立刻解了春桃的穴道,长剑逼得更近:“御书房有什么?”
春桃看着黎童,突然哭了:“小少爷,老奴对不起你娘啊!” 她泪如雨下,“当年你娘发现太皇太后要偷太祖遗诏,被她们逼着喝下毒酒,老奴就在旁边,却不敢出声…… 她们说,只要我听话,就保你平安长大……”
黎童只觉心口像被巨石砸中,闷得喘不过气。原来娘不是病逝,是被害死的!
“遗诏…… 遗诏在御书房的‘乾坤柜’里,用‘九龙锁’锁着,只有太皇太后的凤印和…… 和你娘的莲形玉佩能打开!” 春桃泣不成声,“张嬷嬷刚才就是去报信,说你发现了,她们要提前动手转移遗诏!”
黎童攥紧手中的莲形玉佩,指节发白。原来这玉佩不仅是信物,还是钥匙!他转身就往听雨轩跑,昭华紧随其后,留下禁军看管春桃。
听雨轩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翻动书页的声音。黎童示意昭华守在门外,自己则贴着墙壁溜进去 —— 屋内光线昏暗,只有书案上点着一盏油灯,张嬷嬷正站在乾坤柜前,手里拿着凤印,另一只手在柜门上摸索,显然是在找锁孔。她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哪里还有平日的温顺。
“找不到吗?” 黎童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张嬷嬷浑身一颤。
她猛地转身,手里竟握着一把匕首,匕首上还滴着血 —— 看来御书房的侍卫已遭毒手。“黎童!你这小杂种,当年没把你一起毒死,真是失算!”
黎童握紧短刀,玉佩在掌心发烫:“我娘的玉佩,能打开九龙锁,你信吗?”
张嬷嬷眼睛一亮,随即又冷笑:“少骗我!你娘早死了,玉佩早被太皇太后收走了!”
“是吗?” 黎童抬手举起玉佩,月光从窗棂照进来,正好落在玉佩上,“你看这是什么?”
张嬷嬷的目光被玉佩吸引,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两步。就在这时,黎童突然动了 —— 他将玉佩往空中一抛,吸引张嬷嬷的注意力,同时身形如 “浪里白条”,短刀贴着地面滑行,直取对方下盘。这招是 “蛙人戏水”,专破站立不稳之人,正是《孙子兵法》“利而诱之,乱而取之” 的用法。
张嬷嬷果然中计,伸手去抢玉佩,脚下一乱,被黎童的短刀扫中脚踝,疼得单膝跪地。昭华及时冲进来,长剑直指她的咽喉:“束手就擒吧!”
张嬷嬷却突然怪笑起来,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擒我?你们看这是什么!” 她猛地将火折子扔向书案上的油灯,“御书房早就被我洒满了煤油,今天咱们同归于尽!”
火苗 “腾” 地窜起,舔向旁边的书卷。黎童眼疾手快,一把将昭华推出门外,自己则抓起书案上的砚台,猛地砸向油灯 —— 砚台是青石做的,正好将油灯砸灭,火星溅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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