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童熔金瞳寒光一闪,竟弃守强攻!硬受徐白一爪撕开肋甲,五指如钩掏进河床淤泥——抓起大把腐臭胶泥猛糊敌面! 徐白视线骤盲,链爪微滞。完颜雪剑锋倒转,削断他右手三指!惨嚎声化作串串血泡上浮。 黎童忍痛抓向玉玺。指尖没入淤泥刹那,忽触到玉玺下的硬物——竟是半尺见方的鎏金铜匣!匣缝透出羊皮卷一角,朱砂字迹在幽暗中刺眼:“朕遭奸佞挟持...见诏如朕亲临...诛秦桧者封王...” “是衣带诏!”黎童心神剧震。史载靖康时徽宗曾写书求救,不想赵构竟效法先帝! 河面突降黑影。完颜娄室巨镋破水贯下,直劈黎童天灵!水流在镋刃两侧分入峭壁!
“小心!”完颜雪推开黎童,鲛绡袖扬出七枚透骨针。金针遇水势缓,被娄室护心镜弹飞。巨镋余势砸中她左肩,骨裂声闷如朽木! 黎童双目赤金爆燃!冰魄归墟劲在河底炸开霜环!娄室重甲凝冰,动作骤僵。黎童骨拳轰向其喉甲接缝,拳风过处水流冻结成锥! “咔嚓!”水流冻结成锥! “咔嚓!”喉骨碎裂声混在冰晶迸溅中。娄室眼珠凸出,铁塔身躯缓缓沉入河泥。 黎童揽住完颜雪上浮。她左肩软垂,血染透鲛绡,在河水中绽开凄艳红莲。黎童撕下骨甲衬布为她裹上,指尖触到她冰凉肌肤时微微发颤。
“玉玺...”完颜雪喘息着指向河底。红光彻底消失,唯余淤泥翻涌。 “比玉玺更重的在此。”黎童将铜匣塞入她怀中。两人破水而出时,岳家军战船已冲破火墙。岳飞沥泉枪挑飞最后顽抗的金将,目光如电扫来:“官家剧毒暂抑,但需万年参续命!” 话音未落,南岸尘烟蔽日。韩世忠帅旗迎风怒展,五千背嵬铁骑如洪流碾过金军营寨!阵前白马银枪的女将弯弓如月,一箭射断金军帅旗——正是梁红玉! “韩帅已破朱仙镇金虏!”了望哨狂喜嘶吼。残存金军肝胆俱裂,跪地请降者如潮。 完颜宗弼旗舰将倾。他独立火海嘶吼:“秦会之!你骗我!”狼头纛轰然倒塌,烈焰吞没未尽余音。
汴梁城头竖起岳字旗时,黎童正为完颜雪接骨。她咬着他递来的裹伤布,冷汗浸透鬓发。黎童握着她纤细足踝复位关节,力道精准如弩机张弛。 “忍得?”他声音低哑。她点头时,一缕青丝黏在苍白唇边。黎童抬手欲拂,忽听城楼惊呼:“秦桧首级在此!” 众人急登城。但见悬首竿上紫袍头颅怒目圆睁,颈口刀痕却平整如裁——分明是死后斩首!
剑眉深锁:“谁杀的?” 杨再兴提来俘将。那金卒提来俘将。那金卒抖如秋叶:“秦相爷...昨夜便自刎在垂拱殿...” “不可能!”黎童劈手夺过首级。翻看耳后时,熔金瞳骤然收缩——那处易容用的鱼鳔胶尚未剥净! “好个李代桃僵。”完颜雪冷笑。她怀中铜匣忽震,衣带诏血字在暮色中刺目惊心。岳飞展开诏书的手停在半空,目光凝在最后一行小字: “...禁中地道通景灵宫...逆桧挟真玺遁矣...” 残阳如血,映着诏书上未干的血渍。地道入口在宫墙阴影下,幽深如巨兽咽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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