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墙头的小头目被周镇岳这蛮横不讲理的气势震住了,又看到对方真要动手杀“药阎罗”,吓得连连摆手!活着的“药阎罗”可比人头值钱多了!况且对方身手凶悍,说话口气极大,搞不好真是拓跋将军的亲信猎队…万一得罪了…
“快!放下吊桥!开堡门!”小头目不敢再犹豫,连忙下令。
沉重的铁链绞盘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巨大的吊桥缓缓放下,轰然搭在对岸。厚重的包铁橡木堡门也在一阵沉闷的摩擦声中,向内打开了一条仅容两三人并行的缝隙。
成了!隐在暗处的墨七等人心提到嗓子眼。
孟雄飞和拓跋苍押着药伯,周镇岳紧随其后,大步走向堡门。门内光线昏暗,站着七八个手持弯刀、神情戒备的金兵守卫。
就在孟雄飞押着药伯即将踏入堡门的刹那! “等等!”一个阴冷嘶哑的声音突然从门洞内侧的阴影中响起!一个身材矮壮、脸上带着一道狰狞刀疤、眼神如毒蛇般的金人军官走了出来,他腰间挎着一柄沉重的狼牙棒。此人正是拓跋雄的心腹,“血屠卫”的一名百夫长——哈鲁赤!他精明的目光如同刮骨钢刀,在孟雄飞三人身上扫过,最后死死钉在被捆缚的药伯脸上。
“苍狼猎队?我怎么没接到将军有派出猎队的命令?”哈鲁赤声音冰冷,手已经按在了狼牙棒的柄上,“口令!再说一遍!”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空气仿佛凝固!孟雄飞和拓跋苍肌肉瞬间紧绷!周镇岳的手也悄然按上了刀柄!
药伯被推搡着,低垂的头颅微微抬起,浑浊的老眼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就在哈鲁赤的目光与他相对的刹那!
“嗬…嗬嗬…”药伯喉咙里突然发出怪异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他的身体猛地剧烈抽搐起来,脸色瞬间变得青紫,双眼翻白,口吐白沫!整个人如同癫痫发作般疯狂挣扎扭动,捆缚的绳索被挣得咯咯作响!一股刺鼻的怪异腥臭味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不好!这老狗要咬舌自尽!他身上有剧毒!”孟雄飞反应极快,立刻做出惊恐状,猛地松开药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拦住他!别让他死了!”哈鲁赤脸色一变,注意力瞬间被药伯这突如其来的“毒发”吸引!他可不能让这价值连城的“药阎罗”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他下意识地就想上前查看!
机会! 就在哈鲁赤分神上前、门口守卫注意力也被吸引的这电光石火的一瞬! “动手!”周镇岳眼中寒光爆射!积蓄已久的战意轰然爆发!
“吼——!”孟雄飞如同被压抑到极点的凶兽脱笼,喉咙里爆发出震天怒吼!厚背砍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化作一道乌黑的闪电,毫无征兆地狠狠劈向距离最近的哈鲁赤!刀光之快,之猛,如同泰山压顶!
哈鲁赤不愧是百战精锐,生死关头反应极快!他怪叫一声,猛地向侧面翻滚!沉重的狼牙棒仓促格挡!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爆鸣!火星四溅!哈鲁赤只觉一股沛然巨力顺着狼牙棒传来,虎口瞬间崩裂!整个人被劈得倒飞出去,狠狠撞在门洞的石壁上!虽未立毙,却也眼冒金星,内腑震荡!
“敌袭——!”守卫的金兵这才反应过来,惊恐地嘶吼!纷纷举起弯刀!
然而,比他们更快的是拓跋苍!这名漠北苍狼如同出闸的狂狮,他猛地摘下背后那张巨大的漆黑铁胎弓,无需搭箭,双臂肌肉虬结如龙,竟以弓弦为刃,如同挥舞一柄巨大的镰刀,带着凄厉的风啸,狠狠横扫向门口的守卫!
噗!噗噗噗! 弓弦坚韧无比,在拓跋苍的巨力挥舞下,比刀刃更加恐怖!血光迸溅!残肢断臂飞起!门口的数名守卫如同被割倒的稻草,瞬间倒下!
“杀!”周镇岳的怒吼紧随其后!“惊蛰”长刀出鞘!刺目的银白色刀罡如同怒龙咆哮,瞬间将门洞内残余的几名守卫卷入!刀光过处,人仰马翻!
“冲进去!”周镇岳一步踏过门槛,刀锋染血!
“放信号!”墨七在暗处低喝!早已准备好的“墨羽”连弩猛地射出一支尾部带着刺耳尖啸的特制响箭!响箭拖着长长的红光,如同撕裂夜幕的流星,直冲磐石堡昏暗的天空!
尖锐的哨音在磐石堡上空凄厉回荡!如同进攻的号角!
“敌袭!堡门!堡门失守了!” 惊恐的呼喊瞬间在堡墙上下炸开!原本井然有序的防御瞬间大乱!
“冲啊——!”埋伏在道路两侧的墨七、苏无垢、完颜雪等人如同离弦之箭,瞬间冲出藏身之地!墨七手中“墨海惊蛰”连珠发射,特制的爆破铁丸射向堡墙上试图集结放箭的金兵!轰轰轰!火光与硝烟在城头炸开!
苏无垢背负着黎童,身形却灵动如烟,数枚金针无声射出,将几个探身举弩的金兵射落垛口!完颜雪紧随其后,冰魄源力催动,所过之处,地面凝结出光滑的冰层,让试图冲下支援堡门的金兵纷纷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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