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山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掠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就被愤怒取代。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其他车间主任的号码,语气带着几分 “同仇敌忾”:“老李,总部要抽人你知道吧?我这儿已经快扛不住了,你们那边可得顶住啊……”
电话那头的李主任立刻倒起了苦水:“可不是嘛!我这儿也被点了两个骨干,正愁着呢!大山,你说咱们要是都拖着,总部会不会松口?”
“肯定得拖!” 刘大山斩钉截铁地说,“咱们越是配合,他们越是得寸进尺。咱们得让他们知道,基层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短短两天,消极抵制的情绪就在各车间蔓延开来。第二车间以 “骨干正在参加设备改造” 为由,申请延期上报名单;第五车间干脆直接 “失联”,人力资源部的电话打了十几次都没人接;就连后勤部门,都以 “人手不足” 为由,拒绝抽调两名技术骨干。原本计划周一就敲定的首期学员名单,到了周五还一片混乱。
人力资源部总监赵琳拿着空荡荡的汇总表,脸色铁青地走进总裁办公室。吴佳怡刚结束一场视频会议,看到她手里的表格,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名单还没齐?”
“吴总,第三车间的刘大山带头抵制,说抽走骨干生产线就要瘫痪,还让张建国写了请假申请。其他车间也跟着学,要么拖延,要么找借口,根本不配合。” 赵琳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我派了三波人下去沟通,都被刘大山以‘生产忙’为由挡了回来。”
吴佳怡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眼神越来越冷。她没想到,改革计划刚在基层落地,就遇到了这么大的阻力。刘大山的行为,明摆着是公开叫板。
“还有件事。” 赵琳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听说,刘大山昨天晚上请几个车间主任吃饭,还跟他们说‘不能让总部把咱们当软柿子捏’。现在基层都在传,说这次培训是‘面子工程’,根本不管工人的死活。”
吴佳怡猛地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楼下的生产车间。她仿佛能看到刘大山嚣张的嘴脸,能感受到工人们的抵触情绪。之前在大会上描绘的美好蓝图,此刻在现实面前显得格外苍白。她知道,刘大山的抵制绝不是个例,这背后是基层管理者对改革的恐惧,是既得利益者的抱团反抗。
“赵总监,你先回去,给各车间下最后通牒,周一早上九点前,必须把名单报上来。” 吴佳怡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另外,让审计部准备一下,下周一去第三车间做专项检查,重点查生产流程和设备维护记录。”
赵琳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点头:“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办公室里只剩下吴佳怡一个人,她拿起那份皱巴巴的抽调通知,指尖用力得几乎要将纸张捏碎。她知道,这只是改革遇到的第一波阻力,如果不能强硬应对,后续的计划只会更加艰难。可真的要对刘大山动手吗?他是老员工,在基层很有威望,处理不好很可能引发更大的动荡。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保守派元老陈叔打来的。吴佳怡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听筒里立刻传来陈叔慢悠悠的声音:“佳怡啊,听说基层对培训的事意见很大?我看啊,还是得循序渐进,别逼得太紧了……”
吴佳怡握着手机,眼神越来越坚定。她知道,一场关于改革的博弈,已经从基层蔓延到了高层。而她,必须在这场博弈中站稳脚跟,哪怕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就像她此刻的心情,沉重却又透着一丝决绝。她不知道周一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但她清楚,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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