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余杭镇的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三人就踏着晨露上了路。乡间小路铺着细碎的石子,被来往的脚步磨得发亮,两旁的老杨树叶子被风一吹,“哗哗” 响得像在说悄悄话。灵儿走在中间,手里攥着丁秀兰送的平安符,指尖反复摩挲着红绳 —— 昨晚她没睡好,总想起李大婶塞给她的咸菜,还有丁氏姐妹红着眼眶挥手的样子,这会儿走得慢,时不时还会回头望一眼余杭镇的方向,眼神里藏着没散的不舍。
逍遥扛着个鼓囊囊的布包走在最前面,布包里装着干粮、草药,还有李大婶连夜烙的饼,沉甸甸的压得他肩膀有点酸,可他脚步没停,嘴里还碎碎念:“再走快点,说不定傍晚就能到下一个镇子,到时候找家客栈歇脚,给灵儿姑娘买碗热汤喝。”
谢辉跟在最后,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时不时跟灵儿搭话,怕她闷得慌:“别老惦记着余杭镇了,等咱们从南诏国回来,我带你们去镇上的酒楼吃顿好的,听说那家‘聚福楼’的红烧肉特别香,比你在仙灵岛吃的野果好吃多了。”
灵儿被他逗得弯了弯嘴角,攥着平安符的手松了点:“真的吗?比姥姥以前给我做的蜜饯还好吃?”
“那可不,” 谢辉拍着胸脯,故意夸张地说,“到时候让逍遥请客,他爹好了,肯定得让他大出血一次。”
前面的逍遥听见了,回头喊:“没问题!到时候我请你们吃两大碗红烧肉!让辉哥你吃撑!”
三人说说笑笑,倒也冲淡了路上的枯燥。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太阳慢慢爬高,晒得人有点暖,前面路边突然蹲了个老婆婆。那老婆婆穿着件打满补丁的灰布衣裳,头发花白得像堆雪,用根破木簪挽着,手里端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见他们过来,颤巍巍地抬起头,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几位好心人…… 行行好,给点银子吧…… 老婆子好几天没吃饭了,再饿下去,恐怕就撑不过今天了……”
灵儿一看这模样,心立马软了,赶紧从怀里摸出两个碎银子 —— 是之前在仙灵岛带的,一直没舍得花,这会儿毫不犹豫地就想递过去:“老婆婆,您拿着,去买点吃的吧。”
“灵儿,等等!” 谢辉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眼神盯着老婆婆的手 —— 那双手虽然布满皱纹,可指关节却很有力,一点不像饿了几天的样子,而且藏在袖子里的手,似乎还攥着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那老婆婆突然变了脸色,原本沙哑的声音也亮了点,藏在袖子里的手猛地往灵儿怀里伸 —— 手里赫然攥着一把三寸长的小匕首,刀尖闪着冷光,目标正是灵儿脖子上挂着的女娲玉佩!
“小心!” 谢辉喊了一声,左手把灵儿往身后一拉,右手指尖瞬间凝起一缕气劲 —— 这次用的是六脉神剑里的 “中冲剑”,力道不大却又快又准,“咻” 的一声射出去,正好打在老婆婆的手腕上。
老婆婆 “哎哟” 叫了一声,手里的匕首 “叮” 地掉在路边的草丛里,她见偷袭不成,也不装了,从地上爬起来就想跑,动作利索得根本不像个老人。逍遥看得目瞪口呆:“这…… 这老婆婆是装的?也太能演了吧!”
谢辉没去追,只是对着她的背影喊了句:“下次别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了,再被我撞见,可就不是射飞匕首这么简单了!” 老婆婆跑得更快,没一会儿就钻进树林里没了影。
灵儿还没缓过神,攥着谢辉的袖子小声问:“谢大哥,你怎么知道她是装的?”
“你看她那双手,” 谢辉指了指老婆婆刚才蹲过的地方,“饿了几天的人,手早就软得抬不起来了,她却能攥着匕首发力,而且眼神里根本没有老人的浑浊,全是算计。” 他又笑着揉了揉灵儿的头发,“以后遇到这种事,先多留个心眼,别太容易相信人,知道吗?”
灵儿点点头,心里有点后怕,要是谢大哥没拦住,自己的玉佩说不定就被偷走了 —— 那可是姥姥留下的东西。逍遥凑过来,一脸佩服:“辉哥,你这眼神也太毒了!我刚才还以为她真可怜呢,差点也想给银子了!”
“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谢辉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别耽误赶路,再晚了说不定得在野外过夜。”
三人继续往前走,又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到了一片荒郊树林。这树林里的树长得又高又密,阳光只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点点光斑,风一吹,树叶 “沙沙” 响,有点阴森。逍遥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辉哥,这地方咋这么吓人?不会有妖怪吧?”
“哪来那么多妖怪,” 谢辉刚说完,就听见树林里传来一阵 “哗啦啦” 的脚步声,紧接着冲出来十几个拿着刀棍的汉子,个个穿着短打,脸上带着凶相,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手里举着把开山刀,挡住了他们的路。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壮汉把刀往地上一插,“还有那个小姑娘,长得挺俊,留下给我当压寨夫人!不然别怪爷爷们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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