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的暖阁里飘着桂花酒的香气,铜炉里的银丝炭烧得正旺,驱散了深秋的寒意。谢辉坐在主位上,手里捏着个白瓷酒杯,皇后、华妃、沈眉庄围坐在旁,桌上摆着酱肘子、松鼠鳜鱼,还有一碟刚炒好的椒盐花生,正是庆功宴的排场。
“皇上,甄远道那边定罪了,贪腐白银五万两,结党营私,判了斩立决,秋后行刑。” 年羹尧刚从刑部过来,手里还拿着定罪文书,语气带着几分利落,“他的党羽也抓得差不多了,江南盐运使、河道总督都押进天牢了,没一个漏网的。”
谢辉呷了口桂花酒,甜润的酒香顺着喉咙滑下去,心里畅快:“好,办得漂亮。斩立决好,免得夜长梦多。” 他看向华妃,笑着递过去一筷子肘子,“华妃,你哥哥立了功,回头朕赏他两匹西域云锦,让他给你送进宫来。”
华妃眼睛一亮,赶紧接过来:“谢皇上!臣妾就知道皇上不会忘了臣妾哥哥的功劳。” 她咬了口肘子,油香满口,忍不住吐槽,“说起来,甄远道也是活该,好好的官不当,非要帮着女儿搞事情,现在落得这个下场,真是自作自受。”
皇后拿起块松鼠鳜鱼,递到沈眉庄碗里:“眉庄,你也尝尝,这鱼是御膳房新做的,刺都挑干净了。甄家倒了,往后宫里也清净了,你要是愿意,就帮着本宫打理六宫的事,你性子端庄,本宫放心。”
沈眉庄放下筷子,躬身道谢:“谢皇后娘娘抬爱,臣妾愿意帮忙,定不辜负娘娘和皇上的信任。” 她看向谢辉,语气带着几分真诚,“皇上英明,处置了甄家,既整顿了朝纲,又安定了后宫,是百姓之福。”
谢辉笑了笑,没接话,心里却在想 —— 哪是什么英明,不过是早就布好了局,等着甄家父女自己跳进来。他刚要再喝口酒,李德全匆匆跑进来,脸色带着点复杂:“皇上,果郡王那边…… 自请赐死了。”
“哦?” 谢辉挑了挑眉,倒有些意外,“他倒还算有骨气,没等朕动手。”
华妃嗑着瓜子,吐掉壳:“可不是嘛!他跟甄嬛私下往来的证据,皇上还没拿出来呢,他就自请赐死,怕是怕牵连家人。不过也好,省得皇上费心思处置。”
皇后叹了口气:“果郡王也是糊涂,好好的王爷不当,非要掺和甄嬛的事,现在落得这个下场,可惜了。”
谢辉放下酒杯,站起身:“赐死就赐死吧,传朕旨意,保留他的爵位,让他体面些。李德全,你去盯着点,别出什么岔子。”
“嗻!” 李德全应下,转身退了出去。
暖阁里的气氛没受太大影响,华妃接着聊起了后宫的琐事:“皇上,前儿内务府送来了新的份例,臣妾让周宁海给延禧宫多送了两匹蜀锦,安小主性子软,之前被甄嬛哄着帮了不少忙,现在甄家倒了,她肯定怕得慌,咱们得安抚安抚。”
谢辉点头:“应该的,安陵容也算是被甄嬛利用了,往后多照看着点。还有富察贵人,之前被甄嬛打压,份例减了不少,也给她补上,别让她觉得宫里欺负人。”
沈眉庄跟着道:“皇上考虑得周全。臣妾前儿去咸福宫,见着富察贵人还在跟宫女抱怨胭脂不好,回头臣妾送她两盒新的蔷薇露,让她高兴高兴。”
几人说说笑笑,桂花酒喝了一壶又一壶,暖阁里的气氛越发热闹。直到戌时过半,皇后和沈眉庄才起身告辞,华妃却没走,借着帮谢辉整理奏折的由头,留在了养心殿。
“皇上,臣妾有个事想跟您说。” 华妃帮着把奏折摞整齐,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前儿周宁海说,冷宫那边的太监回报,甄嬛这几日不吃不喝,天天哭,还喊着要见您,说有话要跟您说。您要不要去看看?”
谢辉靠在椅背上,手里把玩着个玉扳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见朕?她有什么话好说?无非是想求饶,或者想挑拨离间。不用去,让她在冷宫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自己错在哪,什么时候再说。”
他顿了顿,又道:“对了,让冷宫的太监别太苛刻,也别太纵容,就按普通庶人的份例来,饿不死就行。她要是再闹,就把她的嘴堵上,别让她的声音吵着宫里其他人。”
华妃点点头:“臣妾知道了,这就去吩咐周宁海。” 她看着谢辉,忽然笑了,“皇上,您说甄嬛要是知道果郡王自请赐死,会不会更崩溃?臣妾倒想看看她那时候的样子。”
“很快就能看见了。” 谢辉拿起份奏折,却没翻开,“果郡王赐死的消息,明天一早就会传遍宫里,她肯定会知道。到时候你让人盯着点,别让她真的寻死觅活 —— 她的戏还没演完,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华妃明白过来,笑着应下:“皇上放心,臣妾会让人看好她的。”
第二天一早,果郡王自请赐死的消息果然传遍了皇宫。冷宫里,甄嬛正靠在霉斑斑驳的墙壁上,怀里抱着块从碎玉轩带来的玉佩 —— 那是果郡王送她的,现在成了唯一的念想。听见外面太监闲聊 “果郡王昨儿晚上喝了毒酒,没了”,她浑身一僵,猛地站起来,扑到铁门边,抓住栏杆使劲摇晃:“你说什么?!果郡王怎么了?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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