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儿没有,开你的车。”
我什么好气儿的回了一句,不过小六的确是猜对了,我昨晚是没怎么睡,原因也是陆沛,但不是吵架,而是他状态不对,昨晚我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看到了陆沛给我回的短信,只有几个字,你没事就好。多休息。
这哪里像他啊,再说我睡丢了两天有好多事想和他分享,就把电话给他拨过去了,他没接,在那边直接给我挂断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那杆子风,很执着的又给他拨了过去,这次他接了,但我愣没听出来那是他
声音哑的像是喉咙被烙铁烫过一样,我不知道他上了多大的火,或者是生了多重的病,就问他是不是感冒了,他就说没事,两个字都像是从嗓子眼里硬挤出来似得,我听着都心疼,不敢在让他多说话,急匆匆的挂了就给他去短信,问他怎么了。
结果很明显啊,他还是说没事。
就这俩字看我的莫名窝火,我说你生病了要告诉我的啊,或者是你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最后一条短信是他给我发的,只对我说了一句,你别让我担心就好了,听话。
我着急却又无语,不知道要怎么去办,打从在信雅医院陆沛接到他姥爷的那通电话开始我就觉得他不对劲儿了,周身笼罩着很多的迷雾,我害怕自己去给他添堵,只想着自己尽快强大,如果我强大了。那就不会拖陆沛的后腿,很多事也就不是事情了。
但现在想想,陆沛又是着急忙慌的出国,又是状态不对的,肯定是他家里人对他施什么压了,这种不能替他分忧的感觉让我深恶痛绝,我恨不能自己可以无限分身,这边做好自己的事情,那边又可以无时无刻的陪伴在陆沛身边。
其实,没分开多久啊,跟四年比起来这些天算什么,可就是很想见他,想问他为什么会弄得嗓子连话都说不出来,直觉告诉自己陆沛这样是因为我,可我又无能无力。我开始憎恨这些莫名阻挠我们的长辈,我们到底得罪过谁
手上不自觉的握拳,他妈的
一路上在无人说话,小六瞄到我眼里升腾起的恼火还以为我是冲他,加着小心的也就不敢在撩闲,直到中午车子进了双山市区,我接到廖大师的几通电话让小六调了下导航继续朝着廖大室嘴里的那个村镇行驶这气氛才算是得以轻松几分。
没办法,我必须给自己调节明白,心事是心事,办事是办事,要是拎不清,那结果就只能是一事无成。
越往里走小六车开的越慢,不是下雪路滑,而是他觉得奇怪,“四姐。这道上怎么就咱们一辆车啊”
双排车道,就是村镇或者是省道那种最常见的板油路,路旁还都是树,一开始还是有些皮卡什么的车交错而过,可小六一按照路牌的指引开到那个什么双源村那地界就没车了。
一条路光溜溜的直接通向远处的村口,本身就是冬天,旁边的树还都是光杆叉子,只听风声呼啸,但打眼一瞧愣是连个活物影子都没有,这情景谁看了都慌,特像看过的那种美国恐怖片,隔山有眼啊,或者是致命弯道啥的,给你的感觉就是开到头你就要上套了,妥妥的成了某些未知物种嘴里的肉了
“四姐啊,你说这廖大师找你来这见面干啥啊,他在这儿有农家院啊,不会是要请咱们吃啥野味吧”
我哼了一声,想的还挺好,要是这活没干明白咱们就成了某尸嘴里的野味儿了
小六见我这样挑眉,“你哼哼是啥意思啊”
“葆妹儿,啷个事儿你还没跟这瓜娃子说啊”
我摇摇头,手上继续拨出廖大哥的号码,告诉他我要到了,安九见状直接朝着小六解释起来,意思我们来这是要帮廖大师的忙,对付一个毛尸。
“啥玩意儿”
小六反应还挺激烈啊,:“毛尸长毛的啊”
安九无语的嗯了一声,“对头,就是年头久了浑身长满毛的尸体,他起来了,要杀人,吃人,喝血”
“呵,搞笑呢啊”
小六听完后嘴里居然发出几记笑音,“你说的这个我只在电影里看过,现实里还真有啊”
眼看着我神情不悦,小六单手晃了晃,“四姐,我没别的意思啊,我咋说跟着你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是长毛的什么尸体,我还真挺好奇的,你干啥憋着不告诉我啊,早点和我说我还能怕是咋的,受你熏陶这么久你弟弟我这点心理素质还是有的”
我懒得搭理他,手机刚一放下就看到了村口的三个人影,旁边还停着一辆轿车,一看见我们,站在车旁的一个异常显眼的高壮胖子就挥了几下胳膊,我微微的张嘴,这么冷的天廖大师居然还穿着秋天给温奇医院灭灵时的那身长衫,大脑袋还光秃秃的露在空气中,真不是一般的抗冻啊
小六鸣笛回应,车子刚一挺稳我就推门下车,猛一看见廖大师还是忍不住的激动,“廖大哥”
廖大师厚重粗砂的大手跟我直接一握,“薛丫头,果然够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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