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觉认床。”
“这床很贵吧。”田甜甜带着审视的眼光,迅速凑到她跟前,“说,你是不是什么隐藏的富家小姐。”
“祖传的,所以随身带着。”
两人整齐划一的往后一仰,躺倒在床上,甜甜有些睡不着,“诶,你说陈怡然是不是不用自带,就能睡在这种大床上。”
月疏桐半开玩笑的调侃道:“她呀,她睡的着吗?”
“说的也是,我要是突然发现自己的外公是赫赫有名的万云宗宗主,而自己的真实身份是小少主,那我也激动的睡不着。”甜甜并不知道其中的门道,只当是一个不熟悉的人突然找回自己的身份,过上截然不同的生活。
“别代入她的经历了,想当稳这个小少主可不容易,安安稳稳的当个普通人就很好。”
“你说的对,我不应该幻想别人的人生,应该为自己考虑。”
“睡吧。”
一夜无梦,睡到天明。
陈怡然担心了一整夜,直至天明之前,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她梦见自己正被万云宗的所有人簇拥着,南锦屏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所有人都走向南锦屏,拦也拦不住。
噩梦惊醒,她光着脚跑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普普通通,与昨日见到的万云宗少主简直是云泥之别。
“她长的美,可我身上一点少主的影子都没有。”陈怡然静下心来,细细一想,那个南锦屏与少主也完全不像。
“如果她可以,我也……”陈怡然不敢往下说,这简直太大胆了,“如果她验了血,肯定会来找我,可昨天已经过去,什么都没发生。也许,她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血统。”
“对,测灵根的办法不止一种,她昨天可能没有用血。测血缘需要母女双方的血,我已经被找出来了,她根本拿不到少主的血,只有我和少主的血发生了反应,就在那个玉珠里。”
“她接近我,很关心我姑姑的事,姑姑又带了一个孩子。所以那个孩子就是……”陈怡然觉得自己现在很清醒,早在偷用那滴血的时候,就没有回头路了。
接下来的命运,由她自己来搏。
“小少主,你醒了吗?”阿源是昨日派来照顾她的贴身婢女,性情温和,非常有耐心的服侍她,从未有一丝不耐。
“醒了,你进来吧。”
阿源带着四位侍女进来,为她洗漱更衣,画上时兴的妆,带上首饰,再换上华丽的衣裳,一番打扮很难不好看,她这辈子都没这么美过。
“阿源,你说昨天和我一起的那些新弟子她们都住在哪?”陈怡然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这个,阿源不知,但小少主想要知道,阿源去为你打听。”
陈怡然有些腼腆,“我就是随便问问,毕竟我……”
阿源道:“是有小少主认识的人吗?奴婢可以私下为您打听。”
“那你帮我问一下,有个叫南锦屏的姑娘,就打听她还在不在万云宗就行,不用惊扰她。”
“奴婢明白。”簪上最后一支金钗,打理好鬓角边碎发,一位世家大小姐就被阿源装扮出来了。
窗外飞来一只纸鹤,阿源抬手接住,让它落在自己掌心。这是万云宗专用传音鹤,与传音符一个用处,只是价格贵些。
阿源收好纸鹤,柔声提醒怡然,“小少主,宗主请您一叙。”
后山
小池塘的锦鲤格外的肥,在水里游动都有些吃力,云哲站在小桥上,一点点的撒着上好的鱼食。鱼食落入水中,胖鱼们都围着打转,嘴巴一张一合的,总能吃到点什么。
“一群胖头鱼,不知道的还以为有猪在水里游呢!”云知意嫌恶的翻了个白眼,自从知道饲料都是用兽血制成,就觉得这池塘里的锦鲤与那妖界最邪恶的食人鱼无异,张着嘴就知道吃。
“我说了多少次了,锦鲤是吉祥的鱼,养的越好,主人越幸运。”云哲严肃的教育道。
“……”话语上没有争辩,可她脸上写满了不服气,死猪一样的肥鱼,将小桥流水的意境全都破坏了。
云哲心里叹了口气,“你昨天下午,可去见过怡然了?”
“我是老娘,她是女儿,怎么着都该是她来找我。”云知意神情冷漠的怼了回去。
“那孩子才到万云宗,估计连你棠雨轩的门都摸不着。”云哲知道她已经不耐烦了,赶紧接了下一句,“正好,我派人去叫她过来,你和她也好叙叙旧。”
“外公,母亲。”陈怡然壮着胆子的喊着两人,刚学的礼仪还不算熟练。
三人一同去了边上的凉亭,坐下来,气氛显得有些尴尬,陈怡然的局促,云知意都看在眼里。而云哲则是仔细的盯着陈怡然的脸细瞧,“这孩子到底像谁啊?”
“谁也不想吧!”云知意那柔葱般的手指勾了勾,示意她过来些。
陈怡然照做,没想到云知意冷不丁的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脸,掐的很用力,红了一块。怡然也不敢做声,默默的忍着。
云哲都看不下去了,“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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