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不能是仇人吧,谁家反派会在屋子里挂着仇敌的画像,还好好的裱起来,摆在正中央。失算,真的失算,光一点线索,就脑补她们之间的关系,真是大意了。
“好多年了,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关于我和她还有他的故事。”流萤抓着月的手,犹如知心好友一样开始讲起过往。
“愿意。”搞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也好,不用在迷雾里瞎摸。只是委屈孤鸿在外面和魑娘子多待一会。他们会聊一些什么呢?希望孤鸿有话题说。
尘封多年的回忆一点点展开,“那时我们都还活着好好的,我、魑还有魁的家族都有来往,我们三个年纪相仿,也自然而然的成为好朋友。
魑娘子她蛮横霸道,和性子野的魁玩的更好,我嘛,只能算是普通朋友。直到有一天,意外发生,魑娘子的父亲因为卷入官场争端,被杖毙了。
她们家的女眷,都沦为奴籍。魑娘子生的漂亮,又饱读诗书,如今没了家族庇佑,被有心之人卖给一个大户人家。
那大户人家最疼爱的儿子还没娶亲,就病死了,就想找个姑娘配阴婚。魑娘子这种没了身份的大家闺秀再合适不过。”
冥婚,难怪魑娘子鬼气重,怨气也重。
“后来,魁知道这事,拉着我去一起去救魑娘子。我们收买了作法的道士,骗过那户人家,救下了魑娘子。
但是魁忙着善后,让我留下来照顾昏迷不醒的魑娘子。魑娘子醒了,激动万分的感谢我,被她的热情冲昏了头,我也认下了这感谢。
然后魑娘子开始对我异常的好,开始愿意和我待在一起,当然对魁也和往常一样。直到一次,魑娘子提起冥婚那件事,我才发觉,魑娘子是把我当救命恩人,才对我这么好。
魁也发觉,我顶替了他的功劳,质问我。他那个眼神简直要把我吃了,我害怕的不敢说话,正好又被魑娘子撞见。
魑娘子觉得魁在欺负我,将他训斥一顿。两人关系直接到了冰点,然后我三个就陷入,魁暗害我,魑对付魁的循环。斗到最后,魁魔怔了,将我俩骗到一个屋子里,点着房子,同归于尽,一齐做鬼。”
“你为什么不和魑娘子说清楚?”月疏桐只觉得书上说的没错,三个人的感情太拥挤。
流萤虚弱的脸都透光,“我想,但是我不敢,你知道魑娘子的报复心有多重吗?她隐忍多年,后来用了些手段将那个买她的大户人家全都毒死了,连条狗都没放过。我要是告诉她,她一定会杀了我的。”
“的确可怕,你要是说出来,那就是两个疯……厉害的人对付你,你们家都完了。”
“就是疯子!他们到了鬼界斗得更厉害,直接闹得满城风雨,我日日不得安宁。”流萤也猜到她想说什么,“魁逮着机会,将我狠狠折磨一顿,只留一缕残魂放入这聚灵伞中。后来伞再也没有被打开,我待在这个地方不知年月,不见他人,几乎快要疯掉,以为会带着这个秘密消亡,想不到你出现了。”
听完故事,她的内心想法是:魁和魑绝对是官配,名字都是一套的,这优秀的匹配机制,能一下凑齐两个疯子,不得不服。
月疏桐站起身,“那你先出去应付她一下,等我们想办法,给你找一具新的身体。”
“不,我累了。”流萤身体逐渐化为虚无,“我该说出真相,很多年前就该如此。”
伞外
魑娘子等的不耐烦了,一直没看到流萤的身影,开始怀疑着两个是不是在耍她,也许流萤根本不在里面。
孤鸿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它相信月疏桐。当然,她要是解决不了眼前的麻烦也没事,孤鸿已经计划好逃脱的路线,绝对能平安地带着她出去。
手中的伞轻轻飘起,一转一抬,显露出一位端庄秀丽的女子,只是她的身体仿佛经不住外面气息,犹如残烛一样摇晃了一下。
“流萤?你果然还在。”魑娘子久违的欣喜,那温柔的语气做不了假。苦寻多年,终究是让她找到了。
“你别过来!”流萤怯懦的抬手制止住她,“我快要消散了,苟延残喘至今,只是想出来告诉你当年的真相。”
“你是想说当年是魁救下我,他才是我的救命恩人?”魑娘子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既是焦急,又是不屑,“魁已经被我送进地狱了,他出不来了,你不用受他威胁,说这些。”
这么多年,魁肯定和魑娘子解释过,希望重归于好,可魑娘子怎么会信,一意孤行的认为是魁在骗她,为的只是对付流萤。
在脑中演练过千遍万遍的场景,突然就变得不一样了,她怎么都没想到魑娘子会这么说,瞬间颠覆了她的想法。
“够了,你明明都知道,为什么不信?”流萤身体伴随着她的话语,开始剧烈的抖动,“那就是真相,费尽心思救你的就是魁,我不过是照顾了你几天,就被搅入这么可怕的关系中。”
“流萤你……”魑娘子脸上的笑意出现一丝龟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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