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姐,咱们要不现在过去瞧瞧?”
最后一小块饼子下肚,姜格擦了擦手问道。
“再等等吧!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咱们再去把水运出来,现在板车还不好过去。”
现在村里估计正热闹着呢,她没兴趣参与村里的斗争。
“只希望没人动咱们的水才是。”
杜若预料的没错,现在村口正热闹着呢。
三叔公带着一伙人浩浩汤汤的过去质问,要给村长讨一个公道。
可惜人确实不是他们杀的,村口那伙人自认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背了这口黑锅。
他们甚至以为这是曾家人想出来的新招数,就是为了抓弄他们来了。
两边人心里都憋着一股火,像吃了炸药似的,没说几句就打起来了。
“人不是俺们杀的!俺们怎么给你们交代。”
“欺人太盛!”
“简直欺人太盛!!”
大伙挥铲子的挥铲子,扛锄头的扛锄头,还有拎着扁担的,总之是打得不可开交。
可惜村口这些人身体早就被掏空了。
如今就剩下一口气勉力支撑着,这几天又倒下去几个人。
自然不是曾家人的对手。
没过一会,形式便急转直下,成了曾家人的单方面殴打。
“你们曾家想打死俺们就直说,何必找这样的借口!”
“俺们成天喝着毒水,连走路都废劲,哪里能无声无息的杀死他曾明德。”
“曾铁桶就更别说了,一个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俺们几个人都打不过啊!”
“我看你们就是来灭口来了!”
赵用红着眼眶,恨恨的盯着三叔公一行人。
“你们想杀便杀,反正咱们也反抗不了,但是别想把这样的屎盆子扣在俺们身上!”
赵用说着,索性也不反抗了,而是颤颤巍巍的坐了下来。
那摇摇晃晃的样子,活像是一个九旬老翁。
其实他不过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小伙子。
若是没有中毒,正是风华正茂,活蹦乱跳的年纪。
“唉!”
见他这样,三叔公忍不住叹息。
他已经许久没有过这边来了。
或者说自从两方的矛盾激化,就再也没有往这边来了。
没想到他们的身体已经被摧残成了这样。
“算了,都停下吧!”
“让大伙都住手!”
“人真不是你们杀的?”
三叔公将信将疑的看向赵用,毕竟以前曾明德就被他们围殴过。
“真不是俺们杀的,若是俺们杀的,就让...就让俺们全家不得好死!”
赵用竖着手指,对天赌咒发誓。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保证道:
“若是俺们杀的,就让俺们全家不得好死!全部下拔舌地狱!”
“人真不是俺们杀的!”
“俺们都不晓得他人在哪呢,上哪围堵他去!”
“就是,俺们病成这样,又饿着肚子,哪里有闲工夫去围堵他啊!”
......
“三叔公,这......”
曾家族人一脸犹豫的看向三叔公,他们也觉得不是这些人干的。
“三叔公,说不准是劫匪干的,特意背到这里来陷害他们呢。”
“是啊!村里不是进了土匪了吗?说不准是他们干的!”
“我看也是,叔公,要不咱们撤吧!”
族里的年轻人纷纷看向三叔公。
三叔公没说话,而是看向验尸的曾老六:
“怎么样?查出来了吗?是怎么死的?”
“应该是脑袋磕了硬物,头上那处伤口是致命伤。”
“身上也有几处擦伤,不过从伤口的数量、分布还有严重程度来说,像是跟单人缠斗的时候,被撞了脑袋,不像是被围殴打死的......”
曾老六有些犹豫的说。
如果是被人群殴死的,那身上的伤口会比这多得多。
而且更加防不胜防,伤口遍布全身,会有大量挫伤、踢伤。
伤口的类型也更加复杂一些。
“知道了!”
三叔公摆了摆手,有些疲惫,可能真是冤枉了他们。
“李氏,你是唯一见到劫匪的人,你来说说,他们有几个人?”
“俺不是说了吗?就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丫头!”
李氏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烦。
“放屁!一个女人,还带着一个孩子,能把你家地窖里的粮食全搬走了?”
“就连厨房的水缸都没了,你和存粮也被捆在屋里。”
“甚至...甚至守着水井的六个青壮都被无声无息的打晕了,你跟我说,这是一对母女干的?”
三叔公瞪大眼睛看着李氏,怎么都不相信她的鬼话。
“我啷个晓得,反正进屋里打晕俺和存粮,还有把地窖里的粮食全部运走的,就是那对母女,俺亲眼所见!”
“至于其他的事情,那俺就不晓得了!”
“还在撒谎!你觉得大伙会信吗?”
“既然不信,那你们还问俺干啥?”
李氏还觉得自己一肚子委屈呢。
三叔公一来,她就把劫匪的事情说了,还说家里的亮司都被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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