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持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精神,老将有一个算一个全拉回来,再填了些符家十几岁的小辈,灵符门又能重新运转了。
之前反对派长老和执事抱团造反,中高层阳奉阴违、欺上瞒下。符悟真虽贵为掌门,发号施令却落不到实处,权力实际上被架空。
如今从上到下,不论职位高低弟子多寡,管理层全是他的人,调度安排如臂使指,格外顺畅自如。
局势稳定后,符悟真将符往顾叫了回来,父子俩长谈交心,屋内灯火彻夜未熄,终于是定下了今后的发展方向。
道剑宗近来不依不饶,一定要他们给个合理解释,还得回一趟川满城调查处理。
稻种未能存活,城外田地的空置可惜,趁着回去的机会转种耐寒药材,起码不至于白白浪费了租金。
符往顾曾到此历练,又带队前往苦修,对川满城极为熟悉。本着锻炼孩子的心态,符悟真依旧指派他过去处理。
时间飞快,转瞬便要启程了。符往顾点好车马人员,在宗门门口处辞行。符悟真心下担忧,握着他的手嘱咐:“保险起见,我专门派了一位资历深厚的老将随行指点。”
“此人名叫曹鼎兴,金丹修士。他对你爷爷忠心耿耿,有从龙之功,后来因伤隐退,沉寂至今。”
“我三催四请,好歹是说动人重新出山。曹叔今年已经三百二十岁,作为内勤长老随队,算起来你得叫曹爷爷。”
虽说修为进阶能带来寿命的延长,但修士四处对战讨伐,身上难免有陈年暗伤。再加上仇人寻仇暗杀,大多早早夭折,三百多岁的金丹修士已经算是高寿,称一声爷爷并不为过。
时间有限,容不得再依依惜别,符悟真挥一挥手,目送着小队乘着飞舟消失在天际。
往顾已经长大了,能自己争取来锻体宗的支持,其实已经有了独立发展的能力。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还是不要过多干涉怀疑的好。
秋高气爽,鸿通茶楼内客人们品茗闲聊,分外悠闲。地板下偌大的卖场安静冷清,拍卖台上只有徒弟们舞剑翩飞的身影。
毕竟身处地下,能够施展的空间实在不多,为了二层视野刻意空出的拍卖台已经是能找到的最好位置。
陈盛戈分了一堆礼物,就在底下坐着检查修炼进度,时不时提一些修改意见,气氛算得上其乐融融。
训练结束之后,俞青青擦着额间的汗水,心中有些郁闷。
正是多事之秋,掌门舍身而出吸引火力,孤身奋战四处奔走。新进来的师弟师妹才刚刚起步,稚嫩如同破壳雏鸟,仍需保护。
作为宗门的大师姐,她本应当分担更多责任。可是修为低下帮不上忙,只能窝在卖场兼职做守卫队长。
近来临近突破,哪怕她望眼欲穿不断加练,灵力满溢却不得章法,撑得丹田鼓胀,隐有闷痛。
要是修炼能再快一点,实力能再强一点……
背上传来轻轻的拍打,杂乱思绪顿时中断。陈盛戈上前捏捏她的肩膀,宽慰道:“不必心急,有我在呢。”
方才训练便看出来了,青青动作大开大合,隐含着发泄的意味。
干待着确实容易胡思乱想,陈盛戈灵光一闪:“最近跟着我出去打探消息吧,透透气。”
可得找点事情做,因为修为停滞生了心魔可就不好了。
川满城内又来了一波仙人,百姓们对停泊在客栈前的灵舟习以为常,只是专注着做自己的事情。
符往顾安抚了被抛下的阿灰,自己提着行李上了楼,还不忘回头叮嘱被派来侍奉的弟子。
“手脚麻利些,一定不要怠慢曹爷爷!他有什么指示见解,就立刻转告给我!”
被指派的内门弟子毕恭毕敬地来到曹鼎兴房前,敲响了房门。进到房内,曹鼎兴正坐在桌前,须发全白,满脸皱纹,浑浊眼珠一动不动。
弟子小心翼翼地抬高了音量,“曹爷爷您好,我叫小成!您有什么吩咐吗?”
曹鼎兴终于给了点反应,颤颤巍巍地指了指桌旁的书,“这样,你先给我念一念,我好好熟悉一番。”
木桌边上垒着三本书,分别是《如何快速玩转宗门内勤》《一招搞定后勤供应》和《三天速通内务》。
今晚就要同道剑宗交接磋商了,一个下午从入门到精通?
可就算是现学现用,这也搞错方向了啊?
小成有些怀疑,上前提醒道:“长老,您确定这样就行了吗?”
曹鼎兴目光来回扫视,一拍脑门,“哎哟,真是人老多忘事!”
“我这还有个宗门给的匣子,捣鼓了老半天没进展,刚想说找个人帮忙,转头就忘了这回事。”
桌上确实摆着一个方正的木匣子,做了三层抽屉。边角用不知名的材料包裹装饰,在阳光下泛出丝绸般的梦幻光泽。
小成作为内门弟子,一眼便看出端倪,解释道:“这是为防颠簸摔出施了术法,所以打不开。”
一个简单的小法术而已,他抬手结印,几下便解开,将匣子推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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